() “贤侄,你来凉州,是否另有主张?”
外面人声鼎沸,呼喝声声,都在为马腾嫁女欢贺宴饮,马腾却只是小饮了几杯,说些场面话过后,就回到了内院,让人请来了刘封,招呼入座,开门见山的道。
“现在并州凉州已经是亲如一家了,刘公子有什么需要,但说无妨,寿成的事,也就是我韩遂的事。”韩遂微微含笑,甚是亲切的看着刘封道。看来,他们两人已经通了声气了。
刘封也不感到意外,方才的几番交错中,韩遂长袖善舞,几乎就是点着马腾转,也难怪会是他而不是马腾成为凉州地方豪强的首领,相比之下,马腾大概这才发觉自己嫁女原来才是刘封此行的次要目的,笼络自己的一种手段,心中失落,再没了方才的热情。
刘封正襟危坐,与韩、马二人欠身一礼,正sè道:“当今董卓作难致令天子蒙尘,刘封受先帝重托,志在匡复汉室,不敢欺瞒二位,我这一次来凉州,就是想请二位将军,共举义旗,遂灭董卓,济天子于危难!”
马腾脸sè数转,韩遂却只微微沉吟,显然,他并不感到意外,看了马腾一眼,轻咳一声,道:“我与寿成只是受凉州群雄拥戴,不得已坐了今天的位子。名分上,我们是能做得凉州地面的主,只是,凉州一向混杂,而且董公出身凉州,程银、侯选诸公,无不与董公有旧,曾受董公节制,说服他们,我与寿成都没有把握。”
刘封赞同的点了点头,道:“韩将军的难处,刘封自然明白,董卓出身凉州,根深蒂固,要尽起凉州之兵助国家讨伐董卓,确实是不可能的事,而且,这也不利于保密。”
韩遂心下一沉,看来刘封是早有成算了,虽是好奇,却不愿问他,只低着头微微沉吟,并不接话。马腾却按奈不住,不悦的道:“贤侄有什么话,尽管开口就是,马腾虽然衰朽,‘忠义’二字,我还是认得的!”
听着刘封说话的语气,马腾有种自己被骗的感觉,大是不悦的起来。
“我这次孤身来凉州,就是想向马叔父借兵,一举突入长安,击杀董卓!”
“嗯?”马腾以为自己听错了,满脸不可思议的看着刘封,下意识的追问了一句:“突入长安?”韩遂却只微微一笑,嘴角轻轻的一抹嘲讽之sè,很快的又有些疑惑,继而低头沉思的起来。
“不错!”刘封肯定的道,声音依然淡淡的,却是分外的坚定。
“刘公子,可否说得明白一点?”韩遂也有些坐不住了。虽然今rì才算是第一次见面,刘封这几年的事迹,韩遂却一丝不落的看在眼里,而且这种场合,显然,刘封并不是在说笑。3
刘封道:“东面的消息,凉州应该都知道了吧?为了对付并州,董卓已经跟袁绍私下合盟了,前面吕布偷袭朔方,袁术截断并州粮道,最终却是让袁绍亲率大军将我并州连底抄了!这一次,我三叔败走河东,其实也正是董卓要趁着并州刚击退袁绍的功夫,上下疲蔽的当口,再磨一磨并州的锋利!”
韩遂马腾静静的听着,心头是如cháo汹涌,眼中俱是闪烁着惊诧莫名的神sè:袁绍,居然跟董卓私下合盟!
两人毕竟是一方诸侯,还不至于会惊诧大呼小叫起来,只是心中的震憾,却无论如何也无法遮掩得住。
半晌,韩遂盯视着刘封,眼睛一眨不眨,轻轻一笑道:“董公再进河东,我们也是今rì才知道的,这几rì刘公子都在路上罢,消息倒是挺快了?”
rì间确有东面的消息传来,驻守河东的张飞为了报当年兄长关羽被逼亡命江湖之仇,一再的羞辱折难河东豪族卫氏,卫氏愤而举事,董卓应邀,大将吕布率军五万杀入河东,张飞败走……
“那是董卓的动作慢了。”刘封淡淡的一笑,自然,也有一种可能是,韩遂的消息传递得慢了,“其实,并州早就知道了董卓袁绍私下合盟的事,对策也早有了,就算这消息还在路上,并州的反应都已经跟上了。”
“呵呵,并州果然藏龙卧虎,也难怪董公袁绍如此英雄,都要败在公子手上。”韩遂干笑一声,掩过了自己的惊诧。
“董卓跟袁绍覆族之仇,他们能合盟吗?”马腾却仍有些不敢相信,迟疑的问道。马腾虽然不认识袁绍,两人也从没有什么交葛过,然而袁氏四世三公,门生故吏遍及天下,不少正是马腾的堂上客,无不对袁绍称赞夸颂,甚有舍天下英雄,非袁公而谁的说法!马腾积年耳濡,先入为主的亦是对袁绍仰慕不已,便是这一次袁绍很不光彩的偷袭并州并在刘封彻底的大败亏输,马腾依然对他保持了相当的好感。
“为了利益,袁绍什么不敢做?他若是个将家仇国难放在心上,当年联军气势如泓,他又怎么会放任董卓顺当的退往长安的自己回冀州了,去年也就不会在我并州与董卓生死相争的时候,背后捅刀子了。”刘封淡淡的一笑,语气虽轻,却足以粉碎马腾对袁绍的最后一丝信任,末了,又道,“何况,袁槐一门已死,再不可复生,对于袁绍来说,还有什么比他的大业更重要的?”
马腾长叹一声:“想不到袁绍竟是这种沽名钓誉之辈,亏得当年关东群雄推他主盟伐董!”
刘封点了点头,道:“叔父可知道,当年先帝为何信不过袁氏了吧?除了他们自己,江山社稷,又何曾放在他们心上!”
马腾默然。韩遂道:“不知刘公子是何主意,若是帮得上的地方,我与寿成决无推辞的道理!”并州早成竹在胸,做了周密安排,而董卓却只看到并州疲蔽就应了卫氏的邀请大军虚出河东,而今看来,激发卫氏之变的,原来就是并州计划的一部分,眼下长安虚空,若是凉州事变……
韩遂手心爬满了虚汗,好毒的计划!
他更有些怀疑,刘封敢孤身到凉州来,难道就算定凉州一定会答应了他,若是凉州不答应,他就没了下策?这么大的动作,却将最后的宝压在凉州,韩遂自己都不敢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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