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叔没想到你也是高手啊。”李青背着玉米杆子的袋子。
“在驯兽院烧了大半辈子的饭,总是会那么两招的。”吴老汉慈祥道,一脸农村老汉的质朴。
“吴叔你说盘宫洺和仇人奎谁会赢啊?”
“盘宫洺若赢了或许为了彰显摘星剑阁的容人之量会放仇人奎一马,仇人奎若胜了盘宫洺,摘星剑阁还会有第二个盘宫洺,到时仇人奎早晚会战死。”吴老汉平淡道。
李青听了点了点头,“这么说仇人奎终究会输喽,那他也太笨了,何必一人来挑战摘星剑阁呢?”
“你还未入江湖其间道理自然不懂,有道是道之所在,虽千万人逆之,吾往矣,在仇人奎眼里只有武道,若能今朝闻道就算今朝死也不足惜,他去摘星剑阁就是求死去的,只为在死之前武学造诣能够突破。倘若摘星剑阁杀不了他,那江湖中又要出一名刀势高手了。”吴老汉意味深长道。
李青听得入神,突然兴奋道:“帅啊,那仇人奎还真是豪杰。”
“豪杰称不上,痴儿倒是一个。”吴老汉悠悠叹道。
“吴叔,我刚才听您说仇人奎和盘宫洺修得是势,这又是什么?”
“呵呵,你这孩子倒也是急躁,这么快就想了解武功了?这天下武功无非修意,势,象,元四种,它们各有千秋,任何一种修到极致都可以举世无敌,其间奥妙还得你以后自己体悟。”
李青听得出神,问了一个他最为关心的问题,“吴叔有没有哪里有什么古代遗迹,很凶险却又有宝藏的地方。”
吴老汉看了眼像小孩子一般热切的李青,没好气道:“多的一塌糊涂,只是这些地方没有一身超凡入圣的本事,想都别想。”
李青听了一点都没泄气,反倒是握紧了拳头,充满动力,吴老汉瞥了眼斗志昂扬的青年,会心地笑了。
骡爷已经认可了李青,吃下了他送的玉米杆子,当天夜里,李青看着自己的右臂愣愣出神,因为左臂之上不知何时多出了一道印迹,好像一个竖眼,应该是来到这个世界后出现的,看了良久李青放下了衣袖,不管是什么东西,既来之则安之,那就在这片世界好好闯荡一下吧。
天蒙蒙亮的时候,李青去泰安城集市买萝卜,听吴老汉说南山竹笋,北郊玉米杆,露水萝卜,骡爷三者都吃之后就可以帮他办一次事,李青期待已久很想知道骡爷怎么和傅星云的黑豹打。
“听说那仇人奎昨天击败了盘宫洺,七天之后摘星剑阁剑主大人要亲自迎战。”
“上次见到剑主大人还是十年前吧,中年时的剑主浩气冲霄,英姿飒飒,天变之日独守城门,摘星剑阁、驯兽院、拳宗的上任门主在那一日都死了。如今的剑主是泰安城当之无愧的第一人。”
“我们泰安城名义上是大夏朝的城池,可大夏朝对我们不管不问,幸亏有三大门派的存在才得以泰安啊。遥想当年......哎~。”
“话说,十年前的天变之日后,万兽森林再没出现兽潮攻城,也算因祸得福吧。”
......
早起茶摊上有很多年老的谈客,听着听着,李青总感觉这泰安城很不一般,这天变之日又是怎么回事呢?泰安泰安,就是国泰民安,对于这个词汇,李青没有很大感触,因为他出生在了地球和平年代,看样子在这个世界,他要经历的东西很多。
“老人家,天变之日到底是怎么回事?”李青上前问道。
那位褴褛老人瞥了眼李青,有点不喜,“年轻人虽说十年前你还小,不过要居安思危,怎么可以忘记天变之日!你能侥幸活下来已经是福气了,应该好好习武成为强者,天变之日,泰安城几乎成为一座死城。”
李青连忙点头称是是是,心中越发对那天变之日好奇,到底是什么天灾可以如此。
李青很快买得了初晨刚刚采摘还沐浴露水的萝卜,觉得骡爷用膳时间还早,便在泰安城的街道闲逛起来。没逛多久,李青就暗骂了一句倒霉,他在市集一处又看到了张天,裴小雨等人,还好那几人没看到李青,说来奇怪,他们竟被一个拿着铁剑的少年拦住了去路。
这倒让李青很奇怪,到底是什么人这么生猛,看样子年纪就和吴有松差不多,李青悄悄地凑了过去,他想看个究竟,毕竟有仇人奎一人挑战摘星剑阁在前,他不怀疑会有个少年挑战摘星剑阁的弟子,如果真是这样,他很乐意看到张天等人吃瘪。
“你说什么,你要找我师兄比武?”张天露出一副惊讶到扭曲的表情,捧腹大笑,后面的裴小雨等人也是如此肆意嘲笑。
少年穿着朴素,布衣上多处缝补,破烂程度都不输给李青的牛仔夹克了,披了件麻布斗篷,好像是从老远地方来泰安城的落魄游侠儿。而手里的铁剑更是粗陋至极,就像是没开过锋的粗铁,剑鞘是暗黄色的竹子做的,总之这个少年的一副行装也就比乞丐好那么一点。
“酷啊!”李青看了,不由赞叹道,这少年的打扮太酷,太时尚了。
少年苍白的脸庞像是很久没吃饭一样,面对众人的嘲笑没有生气,很平静地回答道:“是的,我要找张宸元比剑。”
少年平静而清晰的回答打断了众人的哄笑,有那么一刻,气氛压抑到紧张。
“比你的头啊,你以为你是谁,仇人奎吗?即便是仇人奎,七日后也要死!”或许是昨日仇人奎的缘故,或许是这少年在众人看来的确狂妄得过分了,孙康直接把少年推到在了地上,而后又狠狠补上了一脚,从头到尾,少年没说一句话,神情依旧平静。
“原来是个一推就倒的娃子,哈哈!”
“哈哈哈!”
众人肆意大笑,发泄近日来的压抑,几乎每人都朝少年踢了一脚,随后才满意地从少年旁边走开。
少年拍了拍身上的土,站了起来说了一句话,这句话李青听得下巴都掉了下来。
“张宸元不敢比吗?”少年背对着张天等人,面静如水。
“臭小子,你说什么?我好像没听清楚?”长兄如父,张宸元一直是张天的依仗,他在泰安城年轻一辈横行无忌的屏障,少年的话真的激怒了他,对于这个乞丐一般的少年,他不必装作温润公子,加上近日来得李青的福受了不少的气,此时正好发泄,他不介意杀一个没有背景的少年。
见张天动了杀意,手已经按在了剑柄上,李青看不下去一个少年被杀,像个二六子一般叫嚣道:“张没种张二狗,怎么欺负起孩子来了?有种冲我李(你)大爷来!”
张天见到是李青,正是仇人见仇人分外眼红,二话没说拔出利剑杀向李青。其实,李青话刚说完就已经开跑,习惯了在荒山野岭奔走的他脚丫子一点都不慢,尤其现在拼了命的逃,张天他们竟没有追上李青。
逃回到驯兽院的李青坐在地上大口大口喘气,好一会缓过气自嘲笑道:“他娘的,怎么武功都还没学就当起侠客来了。”
“呵呵,怎么?我们驯兽院还多了一名侠客了。”清脆像音律的笑声从李青身后传来,一位紫衣女子轻盈地走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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