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一群山里的野人来说,没有什么比粮食更为重要,傻不拉几的汉人就像是他们的提款机,只要是自己没有粮食了,他们们就会让人送过来,不送过来也行,自己也可以过去拿,拿着山刀吓唬一下就给了,不过最近很奇怪,汉人的好像是换了一副模样,往日好欺负的汉人好像是有了脾气,没有以前那么好说话了。『天籁小 说
这种事情谁都不想看见,毕竟自己的族人要吃饭,要穿衣,要生孩子,作为一个有良知的领,他认为汉人这种行为是非常可耻的,不可饶恕的,虽然逻辑有些混乱,但是百越人的酋长就是这么想的,这种事情在强盗的眼里,十分的合乎情理。
李承言当然不会惯着这种臭毛病,以前的官员那都是为了让他们不造反,只要不造反,要钱给钱要粮给粮,你家养不起孩子,行,报过来汉人给你养,这种事情在李承言看来,才是让百越人不服王化的罪魁祸,所以李承言觉得,顺民不好,你当了顺民那我的计划怎么办,所以李承言很大度,想要告诉百越人一个道理,那就是~活不起了就造反。
对于李承言这种逼良为娼的手段,程咬金很是鄙夷,但是鄙夷归鄙夷,要是让自己办,还真想不出什么好的办法来。
岭南道,江南道,淮南道,三道大总管现在汇聚一堂,在江都宫的大殿里吃烧烤。
这种场面不是很常见,每一个放在地方那都是跺跺脚颤三颤的人物,另外还有一个储君,虽然没人把他当回事,不过这小子要是跺跺脚,估计也是规模不小的地震,震死了崔家人,震死了山东士族,震死了西突厥,现在又要来岭南震一震,估计那帮土人的好日子也不会长久了。
“承言,那猪腰子递给我,老夫就好这一口。”跟冯浪见面有些不愉快,狗日的见面就跟自己掐,非要试试自己的手段,事实证明,一个快要五十岁的老老头子跟一个二十多岁的小伙子根本就没得比,虽然眼眶有些淤青,但是这并不妨碍李承言欣赏冯浪的猪头。
对于打架这种事老家伙们丝毫不会在意,众人还在天策府的时候就经常切磋,在李承言来之前,李二也是时不时的挨两下,当然,这种情况在李承言回家之后有了很大改善,老程被虐过,秦琼被虐过,虽然跟尉迟敬德打了一个平手,但是二打一的事情尉迟敬德一直以来深以为耻,所以本能性的忽略了罗毅。
“臭小子一点都不尊老,咋说我也是长辈,下手怎么这么重。”
顶着个猪头的冯浪接过猪腰子,不满的念叨着,仿佛刚才那个出手偷袭的人不是他。
“冯伯伯出手偷袭也是没有长辈风范,这事咱们谁也别说谁。”
程咬金给自己婆娘递了一支烤龙虾,程家婶婶拨开给兕子吃了一口,自己确实不怎么动弹,五姓七家的女人从来都是有教养的,女人上桌本就是不该,现在倒好,还跟一群男人平起平坐,若不是太子妃拉着,早就走了。
“都这么多年了,婶婶还在记恨承言?”
程咬金惊讶的看着李承言,这种事情大家知道就好,说出来就成了忌讳,女人闻言一愣,看着小兕子拼命的给自己使眼色,好像也明白过来似得。
泪水说来就来,倒不是装的,钟鸣鼎食的一家子瞬间成了飞灰,这种事情放在谁心里谁能受得了。
“咱们女人家,出嫁从夫,你程伯伯不给做主,我一个女人家能怎么办。”
李承言轻轻一叹,看着程咬金说道:“我一直在等,我爹也在等,等着崔家的人上门道歉,等着你们给李家一个说法,当年白狼的事情只是一个引子,他们做了不该做的事情就应该收到处罚,崔家的人用他们的血洗刷了他们带给李家的屈辱,那么这件事情本应该就此了结。”
崔氏用一种惊讶的眼神看着李承言,仿佛这句话本来就不该他说一样,转瞬间,崔氏的眼神又是死一般的沉寂,崔家的男人都死绝了,留下一些嫁出去的,说这些还有什么用?
“出来吧!”
李承言说了一句话,一个二十多的女人带着一个四五岁的男童走了出来,崔氏双眼立刻变为了惊恐,程咬金也是一脸懊丧。
“承言,非要把事情做绝么?伟东当年与你也算的上是生死兄弟,他自己作死,伯伯不怪你,但是幼子何辜?伯伯素来知你,你虽然手段毒辣,但是你心存善念,放过他们孤寡老母如何?”
程咬金的泪水在眼睛里打转,这是他心里一直迈不过去的坎,当年若是自己先一步觉,这种事情也不会生,崔氏此时已是泣不成声,抱着崔卫东的儿子怎么也不撒手,眼睛死死瞪着李承言,只要是李承言再说一个字,就算是拼上自己的命也要救了她们母女。
“崔氏以亡,侄儿一直都不是狠心之人,师傅临终密言,让我放了他们母子,承言此生愧对师傅,他临终的遗愿我还是要听的,但是丑话说在前面,他们的地我会给,他们的名声我会恢复,但是必须在皇城前面跪满三日,若是他们还活着,那么这件事情我亲自去办。”
贸然恢复一个已经被诛九族的家族地位,这件事情就是证明自己曾经做错了,李二会错么?他是帝王他做的每一件事情都不会错,李二不会错,那就证明李承言错了,他是储君,他错不起,那么只能是崔家错了,既然错了就应该有一个认错的态度,不管结果如何,整个朝堂都会为李承言喝彩,而不是奚落。
大唐已经显示了他铁血的一面,现在他要对自己的百姓先是他宽宏的一面,这也是李承言必须要做的,法理不外乎人情,李承言相信,对于一个幼子,所有的大唐人都会抱着一个宽容的态度去看待。
程咬金老泪纵横,崔氏喜极而泣,崔伟东的儿子被崔氏摁在地上磕头。
“果然跟你爹一样,收买人心是把好手。”
冯浪嘴上不屑的撇了撇,但是眼中的赞赏确实不能隐藏,对于这些,李承言从来就没有在意过,大唐需要一个新兴的家族,或者说自己需要扶持一个听话的古老族群,而这个族群里,只允许有自己一个人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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