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海格涅斯疑惑之时,他正在腐蚀着段不弃的黑气突然一空,失去了段不弃的踪迹,海格涅斯双眼瞪大:“怎么可能?”
惊异只有两秒,海格涅斯不愧是有恒心洗刷自己,领悟规则的巫师,很快就将意外这个不属于他的情况从脑中排除,然后开始回忆刚才发生的一切。
“他不是那种会自己选择放弃的人。”海格涅斯有些后悔:“我不该大意的,这个家伙,竟然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做出好几次无法理解的举动了。”懊恼之间,海格涅斯并没有灰心,这么长时间的布置,他早就对房间内的一切了然于心,不到五秒,他就突然看向了别墅一侧的。
“竟然是这样。”
随即,
一种可怕的情绪从海格涅斯的内心冒起,对于海格涅斯而言,他可不知道段不弃是靠着三维地图和突然的灵光一闪才找到出去的路的,在他看来,段不弃这是在完全不了解他的别墅结构的情况下,被困住的瞬间就作出的逃进地下室的决定。
而且为了找寻进入地下室的位置和钥匙,段不弃故意浪费了这么多的时间在黑雾的围攻下跑遍了这栋别墅,然后在逃跑中进行观察,最后确定位置后,以最短最简的路线完成了逃跑,为此,他只是付出了浑身被腐蚀小半的代价。
然而对于仙人层次的修行者来说,不,即便是对于先天修行者而言,肉身的伤害也已经不是什么大事,只要后期耗费一些灵气来进行温养就好,而对于段不弃表现出来的情况来看,这还是个身份不简单的小子,拥有其他更高等的灵物也不是大事。
但这对于海格涅斯而言就不是什么简单的问题了,段不弃之前逃离他身旁的手段,他根本闻所未闻,他无法肯定段不弃是否能进行大范围的跨越,而地下室的出口位置,因为是他为自己布置的一个逃生通道,所以那里,没有术式的拦截,也就是说,如果段不弃的那种力量很强,可以惊醒大范围的跨越,那在段不弃跑到地下室入口的时候,就是其逃离自己手心的时刻。
“厉害的小子,但是你大概没有想到我的后手。”
巫师前期的修行几乎不费脑子,但能活下来的所有巫师却都是些不简单的高手,原因就在于他们在冥想的时候想了太多,而对于这样的情况,海格涅斯同样想到过,只是没有在第一时间反映过来罢了。
翻手间,海格涅斯掏出一枚淡紫色的宝石轻轻一点,一道魔力指令传出,别墅的地下立即产生了巨大的变化,因为时间和空间刻印的困难,海格涅斯的术式延伸只有在别墅表面的那一层,而内部却没有什么变化,段不弃可以破坏,也可以移动,就连之前海格涅斯落下的黑雾,也已经将屋内大半的事物都化作了元素,同时给了段不弃直线快跑的机会。
而这,也给海格涅斯继续改变别墅提供了条件。
不谈海格涅斯的指令,
段不弃在大概一分钟前落入地下室,反手将黑雾屏蔽在外,直接让系统耗费了近百灵值修复了自己残破的身躯,疼痛刚刚散去,头顶也暂时没有什么变化,想来是还没有被发现。
“这个巫师很聪明,瞒不了几秒的。”
段不弃喘了口气,跟着三维地图的显示朝着出口跑去,破虚已经快要到半山腰了,自己只要抵达地下室的边缘,就能继续和海格涅斯周旋,毕竟万里闲庭唯一的不足就是消耗,而灵值充足的段不弃,最不缺的就是消耗。
可惜的是,海格涅斯注意到他目的的速度快了一些,将其解决的速度也难以相信,其解决的方式更是让段不弃完全没有想到!
“轰!”
随着地下的震动,无数石墙迅速升起,抵在了地下室中央的空间,将地下室变成了一片迷宫,想来这是海格涅斯为了对付外来者进行的设定,这些石墙上都有着固化结界,虽然没有时间固化的效果,但破坏起来也很耗时,对于无法破解时间固化的修行者而言,绕路明显要明智一些。
而段不弃也按照他的算计开始了绕路,唯一的区别是。
“没想到吧,劳资有地图。”这里没有黑雾的指引,海格涅斯并不清楚段不弃的情况,还以为段不弃被困在了迷宫之中,却没有想到段不弃借助三维地图和系统的分析,在不到一秒的时间就知道了最佳路线,然后一步不停的继续逃离。
只不过海格涅斯也没有只是困住段不弃的意思,在发布这个指令的同时,地下室的们也被黑雾注意到,破开之后直接涌了进来,然后迅速弥漫开来,在海格涅斯的计划中,身体被腐蚀小半,行动能力减低,又被迷宫困住的情况下,黑雾应该能很快追上才对,然而他已经张开了黑雾半分钟,都没有发现段不弃。
海格涅斯心里一沉,他猛然察觉,段不弃对于他别墅的了解程度,似乎有些不太对劲。
“难道有人背叛了我?”
建造这栋别墅的人,可不止他一个,段不弃的前后行为虽然有些不对调,然而现在的海格涅斯已经想不到这么多了,他低下巨大的头颅,瞄了四周的人一眼,重新把心思落在了段不弃的身上。
毕竟剩下的人都很好解决,这么长时间的相处,这些人有什么手段他都知道,背景之类的他也了解得一清二楚,只是段不弃,这才是他无法把握的一个危险因素。
“只能拼了。”
该用的手段都已经用了,海格涅斯将目光落在别墅的出口,手中动作加快,让黑雾迅速跟上,段不弃也在全力奔跑,小小的地下室变成迷宫后,路程也变得漫长了许多,黑雾近在咫尺,但出口也近在眼前,段不弃最后拼了一股劲,总算是在黑雾捕捉到自己前跳出了地下室。
“看到你了!”
海格涅斯大吼一声,前后两片黑雾涌了上来,段不弃依靠在地下室的阶梯口,嘴角泛起一抹微笑:“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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