魁梧汉子听老大这么一说也是悻悻然的皱了皱鼻子,退回队伍前又是对着小貂儿炊了口吐沫,边走边骂骂咧咧的甚是不满。
小貂儿也是长出口气,眼神坚毅狠辣,只要他还没死,有朝一日他定要还给那公子两个耳光。
只是瞬息间的变化无人察觉的出来,小貂儿又是一脸谄媚的跟着为首魁梧汉子的身旁,那样子,像极了一条狗!
对面人群中,身段婀娜的妇人捂住了身后女儿的眼睛,她不想让这才五岁大的女儿,亲眼看到自己父亲是如何让这个自己叫了三年的舅舅亲手一刀了结的。这对于心智尚未成熟的孩子来说实在是太过于残忍了。
小貂儿一脸谄笑的领着一众魁梧汉子一步一步走向人群中,妇人眼神冰冷的死死盯着小貂儿,小貂儿却是毫不在意。
妇人又转向为首的魁梧汉子,也不知小貂儿在他耳边耳语了什么,魁梧汉子看她的眼神就开始有些玩味了!
妇人将身后已经哭的泣不成声的女儿交给了她护在身后的老弱妇孺们,转过头冷冷的问道。
“怎么?杀了我的男人,现在又想要我的身子?”
“呦?还是个挺聪明的小娘们儿。”
为首的魁梧汉子既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这妇人长得虽不算特别惊艳,但怎么说也是有八十分的资色,再加上这个只要是个男人见了就会有反应的身材,如果能在卧榻上云雨一番,简直是……!
魁梧汉子正想的出神,一旁的小貂儿却是轻轻拍了汉子一下胳膊。
“郝寨主,郝寨主。”
“干啥?”
魁梧汉子正想到一些美妙的东西呢,被小貂儿这么一打断,心中顿时无名火起,抬手就要给这给不知好歹的老狗一个耳光。
小貂儿见状是脸色大变,连忙双手护住已经充血的头,就这么一屁股跌坐在了地上。之前两人一人一个耳光可是一点都没留情,两下就把他打得口吐鲜血眼冒金星,现在他的五脏庙可都是不太舒服,这要再挨这么一下,就以他这小身板,自家结拜大哥那铁定是白杀了!只听小貂儿大叫道。
“郝寨主,郝寨主,她,她过来了!”
姓郝的魁梧汉子刚想揪起小貂儿的衣领好好教训他一顿,可听他这么一喊,也是微微一愣神,看兄弟们也给他使了使眼色,这才反应过来,现在可不是自己意淫的时候!想女人了回城窑子里随便挑,可要是把公子的事个办砸了,他这个百夫长的官帽子可就怕是要易主了!
压下心中邪火,抬头在望向妇人时微微一皱眉,那妇人已不在人群之中,而是提了一把沾满了鲜血的刀,一步一步的向着他们走来!
姓郝的汉子这才想起,小貂儿口中喊着她过来了和兄弟们递给他的眼神到底是个什么意思。
他们是在等他的命令!
杀!还是不杀!
姓郝的汉子抬手实意他们善安勿燥,面对漂亮的女子,男人的耐心都会好的多。
妇人离他们越来越近,刀上的鲜血还没有凝固,嘀嗒嘀嗒的在地面上留下了一条深邃的红色长痕。
妇人扭着硕大屁股与纤细的小腰,胸前的两坨肉球也随着她的动作上下跳动,眉宇间带着笑,有些妩媚勾人心魄。妇人用着只有她自己能听到的声音喃喃道。
“死鬼,每天都叫你死鬼,没想到你竟还真的去了,可是为了咱们的女儿到了下面你可不要嫌我脏呀!”
贺兰郡通往别山郡的土路上,一老两少有一句每一句的闲聊着。
老者身穿大黄道袍通红的酒糟鼻子配上那一颗金色的门牙,怎么看都不像是真正的羽士,还有一位同样是身穿大黄道袍但相貌英俊的公子哥儿,腰间悬挂着一柄雪白的剑鞘,只要听不见他那满嘴的浑话,从远处一看,嘿还真是年轻羽士风姿,剩下一位随相貌不如前者,但是看着温文尔雅,多了几分书卷气,穿着也是普通,倒是这里最正常的一个。
这三人正是刘长安一行人,上次以为老王头有几分实力,面对山匪劫道能装则装,装完还了可以让老王头去收场。
可这万万没想到,对面一个冲锋,老王头是头也没回,甩了他,撒丫子就跑啊,什么主仆之分,什么江湖义气,刘长安是都看出来了,要不是他机智用了美男计,还将一马车的金银财宝,武功秘籍免费拱手奉送,又让那妇人趁机楷了他几回油拍了几次屁股,那他可就真是要让人掳上山去当压寨夫君了!
想到这刘长安是越想越气,说好的没敢动我一根头发呢?老子这几天都掉几根了?
“喂,老王头你不是说你是武林高手吗?”
“嘿嘿嘿!那是,想当年…………。”
听着老王头又要侃侃而谈吹起牛皮来了,刘长安的气就不打一出来,刚想打断老王头的喋喋不休,就听小花儿却是一脸惊喜的凑到了老王头的身边道。
“嘿!老王头,你莫不是哪位前辈高人?”
“呦,还是小公子有眼光,当年啊…………。”
“诶诶诶,你可快停一停吧,别老拿那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来臭显摆!小花儿你可别听他的,他要是什么武林前辈高手老子我以后倒立走路,天天请他喝杏花酒。”
老王头老脸一红,有些尴尬的挠了挠头,毕竟是他把刘长安给撇下在前,刘长安心中有些怨气实属正常。可小花儿却不知其中内幕好奇的问道。
“二狗兄何处此言啊?”
一听小花儿问出了口,这刘长安心中好像打翻了五味瓶一般,心酸啊,委屈啊,愤怒啊,种种心情涌上心头,狠狠的撇了一眼老王头后愤愤道。
“何处此言?那可是亲眼所见,亲身经历,上次偶遇了一伙大别山上的山匪,就这老家伙,看见没,就这身板!丫的跑的比兔子还快,撇下我就跟风似的,一下子就没影了,要不是老子聪明绝顶,那定成了那山匪口中鱼肉了。”
“还有此事?”
“不信你问他!”
听着刘长安的讲诉小花儿也是知道了个大概,眉宇间有些哭笑不得,但突然想起了什么?昨日在商量去处时,刘长安就吵着要回大别山取点东西,莫不是?
“那咱们现在是??”
“你不是会武功吗?”
“那是会一些,但......”
“会就好,那些山匪我当时看了,一个会武功的都没有,就是拿刀吓唬人的,咱们这次回去啊,一定给他们点教训,必须连本带利的都给我还回来,放心,只要是我的东西拿回来了,到时候少不了你的好处,天天请你吃香的喝辣的。”
刘长安一脸得意的搂着小花儿的肩膀,那样子好像是已经胜券在握了一般,小花儿还想在说些什么,可是他们的目光确是被一群行人所吸引了。
只见一个小女孩跪坐在土路一旁,身前是一个草席,看样子草席之下似乎还盖着什么东西,人群太多也看不出来,衣服虽布满尘土,但很整齐,两个羊角辫有些凌乱不堪,对面周围人的指指点点小女孩没有一丝表情,像是个木讷的傻子。
刘长安三人有些好奇的挤进人群想看一个究竟。可当刘长安与老王头看到草席之下的东西之时都不由的有些呆住了,小花儿也是吓得脸色有些苍白。
“哎听说了吗?那大别山上的胡家寨昨天晚上一夜之间就被人屠了给干净啊!”
“真的假的啊!不是说那胡家寨是大别山上数一数二的实力了吗?”
“那还能骗你不成,昨晚火光冲天,隔着十里地都能看见那大别山顶。”
“谁不说是呢,这乱世中除了十大门派那有常青树啊,看着小姑娘没,我认得她,她可是胡家寨寨主的独女,还有那草席之下的尸体,那可是胡家寨寨主的妻子十里八乡又名的美少妇,但看现在这衣不蔽体的样子,死之前啊恐怕是吃了不少苦。”
“那这小姑娘这是?”
“估计是卖身葬母吧。也是奇了怪了,这大别山离着还有小十里路呢,这小姑娘是怎么拉着尸体过来的啊?”
“啧啧哎呀世事无常啊!”
刘长安默默的看着小女孩与被草席包裹住的少妇尸体,一言不发,老王头伸手拍了拍刘长安的肩膀,示意他看开些,人终有一死或早或晚但终究逃脱不了。
刘长安自嘲的一笑后回头问道。
“老王头,我是不是想的太天真了啊!”
老王头摇了摇头道。
“这不是公子的错,”
刘长安自嘲一笑没有再说什么,小花儿则是一脸的迷茫不知他们二人在打什么哑谜。就在这时一种比较嚣张的叫声从人群中响起。
“呦呵,这不是胡老大的闺女吗,啧啧啧,这才五岁长得可真是俊俏啊!”
说着人群便自行让开了一条足有两人宽的道路,三名精瘦的男子从人群中走了出来。三名男子出来后有些看热闹的本地人开始纷纷离去,之后只剩下了一些外地人。
小花儿看到这三人后也是暗中拉了拉刘长安的衣袖,刘长安没有搭理他,还是和老王头站在原地呆楞楞的看着小女孩与地上的尸体,宛如老僧入定,
三人有些不满的看了一眼刘长安与老王头,但是碍于他们身上的大黄道袍也没有太过于造次,径直走向了小女孩的身前蹲下,阴阳怪气道。
“啧啧啧,还真是,胡家的那个小贱种哈!看这姿色领回去好好调教个几年,玩腻了青楼里一扔还能赚上一笔哈!嗯不错不错。”
“还有这地上的大贱种,活着的时候没看着你的身子,死了可得让哥几个开开眼!”
小女孩抬起头冰冷的眼神死死的盯着三个人,三人也被这冷不丁的一眼看到竟有些头皮发麻,随后一人便暴起“啪”的一声清脆的耳光扇在了小女孩的脸上,破口大骂道。
“你个小婊子,竟然还敢瞪我?胡家寨害的我家破人亡你还敢瞪我?老子宰了你!”
说罢,只见那人从怀中掏出了一把匕首,直直的就朝着小女孩的胸膛刺去,鲜血迸溅,但那不是小女孩的鲜血,不知何时刘长安站在了三人面前挡在了小女孩的身前,那柄杀人的匕首也被他紧紧的握在了手心里,鲜血一滴一滴的滴落在地,但他好像毫不在意,语气冰冷道。
“上一代的恩怨,与她何干?”
这三人虽是本地出了名的地痞无赖但也不是什么杀人放火之辈,空手接白刃的活计也是没有见过,见刘长安满手都是鲜血三人也开始有些慌了,那手持匕首的人手一软,便放开了匕首。刘长安随手一甩将匕首抛到地上对着三人只说了一句。
“滚!”
三人被刘长安的气势所镇,但也不肯服软狠狠道。
“你,你是什么东西,你知道个屁,再废话老子连你一起宰了。”
只见刘长安用满是鲜血的手缓缓的搭在了腰间的白色剑柄上,只听“噌”的一声,白色长剑出鞘寸余。
“我不想再说第二遍。”
随机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