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袍男子叫做水鸣,是陵阳城第一大帮派水门掌门人,他来此正是为了接父亲好友、江湖剑术第一高手秦越到水门一叙。
他前几日得到消息,号称塞外第一杀手耶律文来到陵阳城。
耶律文是塞外杀手,自成名以来,从未踏入龙国境内,此次却秘密潜入陵阳,并且四处挑战陵阳城中高手,他从手下口中得知,耶律文挑战陵阳高手不过是个幌子。
耶律文在来到陵阳前,曾秘密到过四王爷龙耀府中。
他从内线口中得知,秦越在京城时曾在一次比武中,失手打死四王爷府中第一高手沈文,因为比武前两人都签了生死状,四王爷不得直接发作,但是事后,四王爷派了许多杀手,可都被秦越一一杀死。
这次秦越表面上是回家,实际上是为了躲避四王爷耳目的追杀。
耶律文之所以在秦越的必经之地——陵阳挑战江湖高手,正是为了造声势,为了日后杀掉秦越,而四王爷不会担上迫害豪杰的罪名。
他水鸣的武功是陵阳城的佼佼者,耶律文自然不会放过他,他打听好秦越今天会到陵阳城,于是特地带人躲到乡下大哥家躲风头。
想着等耶律文与秦越两败俱伤再赶回来收拾残局,耶律文杀掉秦越后也就没什么事儿了,可是耶律文技不如人,反倒被秦越杀掉。
可就在水鸣还打算向秦越讨好时,京城里来人了。
来人正是四王爷的亲信,并且带来四王爷的意思:杀掉秦越,赏金三百,封爵四级,若是杀不了秦越,水门就要在江湖上消失。
水鸣很清楚,现在的朝廷不允许任何帮派出现,他这个水门也是他父亲在十五年前龙国大军清剿江湖势力的大战过后暗地里创建的,如果水门城立的消息给官府的人知道,那他就是下一个山魔教。
整个龙国的敌人。
不仅是水门消失,还有他们整个水氏家族。
可别说是秦越,就连秦越的弟子秦舞阳他都打不过,他手下那些人,平日里欺负个平民老百姓还可以,一旦对上秦越这种江湖一等一的高手,那无疑是以卵击石。
秦越不到水家,他的埋伏就没有用。
可秦舞阳、秦越似乎已经察觉到了他的埋伏,无论他怎么劝说都推辞不去水家。迫不得已,他只好拿出已经死了三年之久的父亲的名望,引秦越上钩。
就算他死去的父亲,也能够原谅他的苦衷!
“秦先生!车马盘缠的事,我随身又不曾带着多少银钱,你随我去见了父亲!您要是不来,父亲又得责怪我那个地方懈怠了先生……”
“水掌门客气了!”秦越笑道。
“秦先生!你现在受了伤,我们不如在这里稍作停脚……”秦舞阳被秦越冷漠如水的目光看的头皮发麻,到了嘴边的话,又给咽了下去。
“水掌门!你的难处我知道!”
秦越唤来酒家,要了笔墨纸砚,写了一封信,连同一块骊龙升天玉佩交给水鸣,“水掌门,这块玉佩的重要性令尊大人比谁都清楚!若是你讲玉佩拿去,令尊自然不会责罚于你!加上信中我已将前因后果都已写明,水掌门莫要再劝!”
秦越此话一出,水鸣自知已无可能,动手又打不过,只能期望得到这块玉佩,看能不能贿赂一下特使!要是特使还是不依不饶,那只好拼死一搏,召集全部弟子,杀掉秦越。
“既是如此!水鸣也不多劝!”水鸣看了看屋外,雨势已止,遂起身拜别秦越秦舞阳。
水鸣走后。
“秦先生!”秦舞阳不解地问,“为什么不稍作停歇?山魔教的势力范围距离此处不过百十里?同时拜访一下水老先生……”
秦越不动声色地说,“舞阳!你收了水鸣多少钱?”
“先生!我……”
秦越长吸一口气,“多少?”
秦舞阳跪倒在地,“秦先生!舞阳知错了!”
“多少?”秦越并不曾去看秦舞阳,而是看向屋外,此时雨停,外面吹来微冷的风,他的面颊上一遇冷,整个人打了个寒颤。
“十两白银!”
“你觉得水鸣为什么要给你钱?”
秦舞阳没有说话。
“起来吧!问你想问的!”
秦舞阳坐下,“先生,舞阳不解,为什么先生不愿去水家?”
“我们此行尽可能的避人耳目,但是水鸣还是知道了我们的下落!你不觉得此事颇有蹊跷?”
“这陵阳城中遍布水门弟子,一有个风吹草动,更何况是先生杀了耶律……”见秦越叹了口气,秦舞阳更是不解,“怎么?先生我说的不对?”
“照水鸣之前所说,他带人一直在山林打猎,对于城中之事并不知晓,这其中包括耶律文到陵阳城挑战武林高手!而我们遇到耶律文还在城外,杀了耶律文后,才进的陵阳城,可这时候恰好水鸣回到陵阳,恰好奉了水老先生之命来请我们,这期间他难道不曾听闻耶律文的事?”
“先生的意思的是水鸣和耶律文是一伙的?”
“非也!耶律文的目的是杀了我们,如果水鸣和耶律文联手,加上水门弟子,你我怎么可能是他们的对手?但是水鸣以及水门弟子并没有出现在耶律文身边,至于他却将耶律文的事情隐瞒,我猜不透!”
“既然水掌门并无二意,先生为什么不去水家?”
“水老先生什么时候都能拜访!可是距离山魔教越近,危险也越大,虽然只有一百多里,却丝毫不能松懈!这一路上,山魔教派来的杀手,难道你忘了?水门不过是一个小门派,如果山魔教来了,为了自保,水鸣定然会把我们交出去,所以我也不得不防!”
“哎!先生,那水鸣会不会是山魔教派来的?”
“这也不无可能!”
“对了先生,那你刚才问我水鸣给了我多少银子做什么?”
秦越一笑,“我想知道多少银子能买你的忠诚!”
“先生,舞阳对先生绝无二心……”听到秦越的笑声,秦舞阳意识到被秦越戏弄,心里不免不快,“先生当真是觉得舞阳好玩!”
“罢了罢了!只是今日囊中羞涩,水鸣要是不收买你,我们连今天的饭钱也付不起了!十两银子,找两匹马,也好过走路不是?”
秦舞阳这才放心,“先生下次可不要这般戏弄舞阳!”
两人吃过饭,秦越便令秦舞阳出去找马匹,置备干粮等路上用的,便叫了一壶茶,坐在门口的桌旁,细细品茶。
这时,走过来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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