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两人注意到外面的情况时,外面的雾已经浓的看不见十米开外的情景了。
“师兄,从前山上起雾吗?”自从她来到潮音派就没见过雾啊。怎么突然就起了这么大的雾?
“没有。”张宗越摇摇头,好似明白了小时候师父为什么不让自己到山上玩,就算是他大了也不让他轻易上前。
山里可能有些不干净的东西,所以师祖才给了自己那块玉牌,是他怕自己一不小心跑到山上遇见危险吧。
林小艺一听更加警惕,一年四季天气变化,自然天气的变化不可能少了雾,更何况大师兄来了多年也从没见过,这怎么可能呢。
小心的把刀子从小腿上拔下来,又在大腿上解下来一个小匕首扔给大师兄,“师兄,拿着防身用。”
张宗越接过来点点头,如果没什么事自然是好,万一有什么他也不能老拖师弟的后腿。
雾似乎更浓了,能见度已经不足十米了,林小艺也不敢出去,只在树洞里扯了些杂草和刚刚捡来的柴火把树洞堵住。
还好那个洞不大,柴火还有几根大的,勉强能掩饰住。
突然一阵强风吹来,木柴被砰的一声吹倒在地,杂草糊了林小艺一脸。
她快速扯掉脸上的杂草,把张宗越往身后一拉,躲在树洞进口处的一边。
有脚步声,砰砰砰的,好似每一步都要把脚使劲砸到地里。
糟糕,洞里的火还着着,林小艺赶紧拽起地上的杂草把火甩灭。
砰砰砰,脚步声越来越近,突然停在了那。林小艺的心咚咚咚想要从嗓子眼蹦出来,她连咽一口唾沫都不敢。
悄悄往师兄吗靠了靠,感受到师兄比她还要剧烈的心跳才没那么害怕。
砰,好像踩在两人的心上。
砰砰砰,顾不得害怕,紧紧的抓住自己手中的刀,手肘微微扬起,只要它一过来就手起刀落。
对,就像今天中午那只鸡一样。
要是把鸡血收起来了多好,只要它一靠近就泼它一脸,保管让它抱头鼠窜。
脚步声又没有了,它好像停在了树洞前。两人屏住呼吸,紧张的浑身都是汗。
砰,林小艺已经举起了手中的刀,正要大喝一声,嘴就被捂住了。
张宗越听着脚步声越来越远,又见师弟长大了嘴巴,赶紧伸手捂住了他的嘴。
林小艺的嘴被捂住,嘴里的大喝也被自己生生的憋了回去,一口气没有上来,嗓子里好像有个鸡毛在挠她痒痒一样。
我去,今天中午那只鸡不该吃啊。
使劲憋着嗓子里的那声咳嗽,就害怕自己这声咳嗽再把那东西招来。
就凭自己现在的本事还不够给人家塞牙缝呢。
嗓子里的痒痒感越来越浓,一个没忍住就咳嗽了起来。
这下可捅了马蜂窝了,砰砰砰那家伙又超这边走开了,而且听声音走的还比之前快了许多。
待在树洞里只能被它堵着打,林小艺没有犹豫就拉着师兄冲出了树洞。
出了树洞才就傻了眼,我去,怎么回事,明明只听见一个人的脚步声,怎么会这么多人!
树洞外整整齐齐站着的是一排排士兵,准确的说是鬼兵。
它们的有的没有了头,有的头还剩一半,更有的没有胳膊或者没有腿。
他们身上穿的铠甲几乎都被鲜血铺满,站在两人面前的是一个手拿银枪的将军。
他没有了一直眼睛,空旷的眼眶不停地往下滴血,他的脸上都是伤口,伤口冒出的血糊满了脸,整张脸只有一个脸的轮廓。
胸前的铠甲护目镜早就没有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只露着羽毛的利箭。
来不及害怕,林小艺就拉着师兄往树洞里退,张宗越被她了个踉跄,勉强扶住着她才没被带倒。
自己早该想到的,哪有人走路那么大的声音,只有军队才会这么整齐划一。
不过这些人怎么会在潮音派的后山上,又怎么会死在了这里?
前世的学校就老爱建在坟地上,怎么门派也喜欢了?
树洞外的鬼兵没有给她乱想的时间,当头的将军双手提起枪,鬼兵们整齐划一的举起了手中的,一步一步的向树洞逼来。
人家拿枪咱拿的是匕首,一寸长一寸强,天生就吃亏。
她顺手捡起了地上的长木棍,轮了轮正好顺手,只是她从前没有学过棍法,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张宗越也捡起了一根木棍,一手拿匕首一手拿棍想要往师弟面前走,好歹他也是个师兄,怎么能让小自己七岁的师弟保护自己呢?
“呀嘿!”没想到林小艺先他一步轮着棍子就劈头盖脸朝那将军打去。
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等到人家把一家包了饺子就白搭了。
林小艺果断出手,一棍子打到了将军头上,只是这棍子终究是捡来当柴火烧的,打到将军头上,将军人没事,那柴火棍沾满了血啪嗒一声断成了两半。
张宗越赶紧把自己的棍子递给林小艺。
那将军挨了一棍子,连脑袋都没晃悠,面无表情的举起了手中的枪刷的一声刺向林小艺。
她慌忙拿起师兄给的棍子抵挡,长枪却像捶豆腐一样把棍子压成了两半,震的她虎口发麻。
“呵,呵。”将军嘴里发出了没有感情的单音节,可林小艺就是觉得他是在嘲笑她。
笑个毛线,还以为自己是丧尸呢。
将军提枪又刺,林小艺一把把师兄推出去身体晃了一下躲过了将军的长枪。
鬼将并不管张宗越,一心只对着林小艺耍枪。一套枪法还没有耍几下,林小艺的胳膊就被人家挑了。
鬼将身后的鬼兵似乎被鲜血刺激到了,“噢,噢”的给鬼将助威。
鬼将乘胜追击,长枪舞的密不透风,眼看林小艺就应付不过来,“小心!”张宗越大喊一声。
林小艺见枪头几乎触到自己的额头,怎么也躲不过去,心想自己这条命算是要交代在这了。可怜她还没有见识过外面的世界啊!
预想中的疼痛并没有袭来,只听得耳边哧哧不停作响,一块玉牌顶在了枪头上,那鬼将的长枪没有再往前一下。
原来危机之下张宗越一把扯下自己脖子上的玉牌,胡乱往林小艺面前一扔,这玉牌既然是师祖给的应该会有点用吧。
没想到这玉牌真的救下了师弟,张宗越松了一口气,心里默默地感谢了师祖一番。
鬼将的长枪枪头已经被腐蚀掉了,他扯住枪尾使劲往后拽,怎么也拽不下来,气的他哇哇一通乱叫。
林小艺知道机会来了,丝毫不敢浪费时间,从小腿上扯出另一把刀来,冲着鬼将猛的一刺。
鬼将见状索性放弃了长枪,徒手和林小艺搏斗。
林小艺嘿嘿一笑,真是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闯进来!
假装去刺鬼将的额头,鬼将伸手去挡,却不料林小艺转而去抹他的脖子。
刀子从他的脖子上滑过,林小艺使劲的捅了捅,身体顺势滑倒了鬼将的身后。
鬼将被抹了脖子,下意识的用双手去堵自己的伤口,林小艺趁机将刀子捅进了他的脑袋里。
心想这下子你可该死了吧,不料鬼将一连遭受了两处创伤却好像没有什么事一样,转身挥拳给了林小艺一拳头。
怎么会这样?这跟丧尸一样的玩意不是敲烂了他的脑袋就行了?
林小艺被这一拳头打的往后推了几步,撞到了身后的鬼兵。
再说张宗越,他把玉牌扔了出去以后就像开启了什么关卡一样。
长枪被玉牌灼烧的啪嗒一声掉了下来,而玉牌好像也耗尽了能量变得黯然无色掉到了地上。
随着玉牌的掉落,外面的鬼兵不再像拉拉队一样傻站着,呼啦一下有的冲进了树洞,有的抓起了林小艺的胳膊。
群殴!你们犯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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