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今天让大家伙看了我的笑话,要是不给那个毛头小子点颜色尝尝,以后老子还怎么在古玩界混哪。”唐老板阴恻恻的怪笑一声,心情陡然一缓。
一想到那副古画,唐老板的脸上还是情不自禁的挂起一丝贪婪,顾恺之的真迹凤毛麟角,而且大多是临摹做品,李牧又亲口承认那幅画是本人真迹,若是让他一包装,拿到拍卖会上,至少能将这幅画原本的身价提升四五倍……
近些年各行各业都不好做,如今碰上这么一笔大买卖,他又怎能轻易放过。
唐老板正幻想着自己的小算盘时,他柜台上的手机响了起来,他一看来电显示,不由得笑了,他随手接通电话说道:“喂,齐局,今天怎么有空给我打电话啊?”
“老唐,你今天是不是做了什么?”电话的另一头传来一个愤怒并刻意压低的声音。
唐老板心头一惊,立即意识到了他话中的深层味道,有些心虚道:“齐局,你说的我咋不明白呢,我一整天都在店里,什么都没做啊,怎么了?”
电话里的人似乎早就知道唐老板会嘴硬,当即怒声道:“到这个份上了,还跟我装糊涂,李二虎跟他的两个手下被人送到了医院,让刑事组的逮了个正着。”
“啥?他们怎么会被人送到医院呢?”唐老板浑身一震,急忙询问道:“二虎他们怎么了?”
“具体的我还不清楚,不过你胆子也太大了,现在风头这么紧,你还敢让他们肆意妄为,你是活腻了吗?”
“齐局,这你可就冤枉我了,古玩这一行总免不了遇到一些麻烦和刺头,关键时候就得用这等狠角色才能镇得住场子。”
“镇个屁厂子,你给我听好了,你要是再放纵他们目无法纪,我也帮不了你,安安心心做你的生意不行吗,非要搞些不正当的东西……废话不说,你赶紧出去避避风头,否则我也会让你连累。”
“什么?怎么会这样?”唐老板被他的一番话搞懵了,他语气揣揣道:“有那么严重吗,你可是副局,难道……”
“好了,李二虎的事我会尽量帮你摆平,但是以后我可不会再管你的破事,另外,你让二虎他们去找了谁的麻烦,出了二虎,那两个人几乎让人废了……”
“你说什么?那小子不过是一个学生而已,怎么会把他们给打伤……”唐老板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那个叫秦烈的家伙居然把李二虎他们给打废了。
“学生?恐怕没那么简单,据刑事组的说,将他们打伤的人出手都在要害,而且凌厉狠辣,是个高手,我琢磨着,你怕是惹了硬茬子,听我一句劝,去外面躲躲吧。”
没等唐老板接话,电话中只剩下一阵嘟嘟声,唐老板心神震骇的放下手机,一时间迷茫起来,在古玩一条街混了十几年,他最大的靠山,便是这位握有实权的齐副局长,因此在古玩一条街之中几乎可以横着走,只是刚才齐副局的话让他感受到一股危机感。
良久,他方才醒悟过来,快步走进柜台后的一间房子里,取出了保险箱……
秦烈左右无事,打算离开古玩街。突然身后一个声音响起:“嘿,秦烈,是你吗?”
秦烈诧异的回过头来,有些意外的发现是医科大的同学何邵同和一位年轻人站在他的身后,何邵同的家就在龙城市,家里背景财力深厚,不过平时为人十分低调。
秦烈迎面回道:“邵同,我第一次来这里,没想到竟然在这里碰到你。”
“哈哈,介绍一下,他是梁少扬,这是我同班哥们儿,秦烈……”
“你好。”秦烈主动向梁少扬伸出手。
梁少扬点点头,象征性的与秦烈的手碰了一下,然后便收了回去。能与何邵同混在一起的,非富即贵,当然除了秦烈之外,眼前的这个梁少扬看起来就不似一般人,显然是龙城某高层衙内的存在,别的不说,单是那份教养与气质就与常人不一样。
秦烈与梁少扬这种人基本是两路人,方才梁少扬也只是出于礼貌与秦烈握手。
何邵同倒不管那么多,在他看来,只要是他的朋友,都是自己人,当下一拍秦烈的肩膀道:“没吃饭吧,一起去?”
秦烈为难一笑,挥挥头道:“算了,今天我还有点事儿,不打扰你们了。”
“客气什么?都是自己人。”梁少扬淡淡接过话,可秦烈听的出他这是客套话。
秦烈正欲想个合适的借口拒绝,正待快速思索之时,一旁的梁少扬忽然看到秦烈手中的长长包裹,一时来了兴趣。
“秦烈兄弟,你手里拿的是幅字画吗?”梁少扬不确定的问道。
秦烈犹豫了半秒,道:“是的,刚在地摊上淘的,其实我不懂这个,纯粹是用来装饰家里的。”
“哟,看不出来,秦烈你还是个文雅人啊……”何邵同开玩笑的调侃道。
秦烈轻轻一笑,并不否认。
梁少扬仿佛对字画感兴趣的,他继续道:“秦烈兄弟,能让我看一下吗?”
“当然可以。”秦烈爽快的应了一声,当下将手中的画展开。
梁少扬显然是对字画有着极大的研究,他接过秦烈手中的画卷,饶有兴致的观察了起来。
然而在他的一瞥之下,神色立时大变。
一边的周明似是感觉到了梁少扬的神色,诧异道:“少扬,怎么了,有什么来历吗?”
梁少扬不语,只是兴奋的双手都有些颤抖了,他兴奋将画卷铺到一边的石桌之上,然后从包中取出一个放大镜,细细的看了起来。
秦烈一怔,没想到这梁少扬倒是一个行家,看他那神情,似乎是已经察觉出了这画的不凡。
只是一边的何邵同一时间摸不着头脑,看梁少扬那兴奋劲,他也不好去打扰。
细细的看了足有十几钟,梁少扬才将放大镜放下,喃喃道:“不可思议,这竟然真的是顾恺之的真迹。”
“顾恺之,真迹?”虽然何邵同不懂书画,但至少也知道顾恺之是谁,当下一拍大腿道“那就是说,这是古董了,少扬,这幅画值多少钱?”
梁少扬兴奋的满脸通红,他一把抓住叶皓轩激动的说道:“兄弟,这画卖吗,多少钱?”
“这个……”秦烈微一犹豫。其实他并不知道这幅顾恺之真迹的具体价格,只是大概知道不少于五十万,因此他不好开口罢了。
看出了秦烈的犹豫,梁少扬将目光看向何邵同,他向来喜欢文人墨客的字画,如今碰到名家真迹,自然不会轻易放过
何邵同会意,当下一拍秦烈的肩膀道:“秦烈,如果不卖就算了,如果想卖的话。”他指指梁少扬,又道:“他会给你一个公道的价格的。”
何邵同与秦烈的兄弟情谊无须质疑,秦烈当即点点头道:“都是朋友,少扬兄弟看着开价吧。”
“行,兄弟果真是爽快人。”梁少扬一拍秦烈的肩膀道“兄弟你看这样行不,这幅画我估价在七十万左右,当然拿去拍卖的话更高,拍卖下来除去手续费,也就是八十万左右,这样,我出一百万……”
梁少扬的价格还算公道,秦烈点点头道:“少扬兄弟客气了,既然是邵同的朋友,那我也不占那个便宜,八十万你拿去吧。
“八十万?”何邵同一愣笑道:“你小子甭跟他客气了,一百万对他来说不过是几天的零花钱,这货可是个大财主,就一百万吧……”
“那我也就不娇情了。”秦烈笑道。
“好,爽快……”梁少扬刷刷写了一张支票,递给秦烈。
一瞬间多了一百万,秦烈直激动得满面通红,拿着支票的手都有些颤抖。
“不是,兄弟你至于吗,不就一百万吗。”梁少扬笑道。
秦烈将支票收好笑道:“少扬兄弟,我可不比你们这些大户人家,一百万都能让我一辈子衣食无忧了。”
“哈哈。”得到一幅顾恺之墨宝的梁少扬心情甚是爽快,他仰天大笑道“弄到这么一幅好画,哥终于要时来运转了。”话音未落,只见一阵大风猛的吹了过来,梁少扬连忙手忙脚乱的将画卷好。
画到是没事,可是半空中一件粉色物件忽地吹了过来,正巧挂在梁少扬的脑袋上。
梁少扬大惊,连忙将脑袋上的东西扯下来。
扯到手里一看,却发现手中的东西色做浅红,蕾丝做边,赫然是一条女人的胸罩。
“真倒霉……”梁少扬羞怒的将手中的胸罩甩到一边。
“哈哈……”秦烈和何邵同笑得上气不接下气。
“被女人的胸罩罩在头顶,哥这是有血光之灾吗?”梁少扬悲摧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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