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莫名地恢复

江小龙虽然从没见过什么人，经验缺缺，不过少女的出现还是瞬间就让他明白什么是美！没错，眼前的这个身着粉红色衣衫的少女在那一霎已经摇身一变，彻底成为了烙印在江小龙心中的仙女，就像黄叔故事里的仙女一样：清纯不食人间烟火，貌美明艳不可方物。

“咦？你的脸怎么变成了红色？”程药药一进门看到少年醒转过来，心中非常高兴；继而看到少年微张着嘴，目不转睛地注视着自己，眼中虽有些火热，但是更多的是震惊与欣赏，程药药也就没有感到不自在。虽然这与她修炼的内功心法不无关系，不过更多的因为奶奶说过这个少年其实是一个比自己小不少的小孩儿，所以她也没有多想，况且女为悦己者容，要不自己也不会特意换上一套漂亮的衣衫。

“你不会是虚火上涌吧？”程药药觉得相比少年情动造成的面色潮红，似乎身体衰弱、真阳衰竭引起的阳虚更有可能。毕竟程药药自小得多名药师诊治医病，俗语云：久病成医，现在的程药药就是这样的情况。

江小龙看到这个仙女把手里端着的粥放在一旁的木桌上，挽起流云一般的衫袖，微微俯下身来，伸出纤纤素手轻轻抚在自己的额头上。

“还行，不是很热，应无大碍。”

其实眼前的少女说了哪些话，江小龙倒是没有听进去，只觉得这清脆甜美的声音直如天籁一般，久久在自己的脑中盘桓。

嗯，如此动听！实在是一种享受啊！

就在江小龙百般回味的时候，他还不知道自己呆木的神情落在程药药的眼里，已经被冠上了一个“木头”的名号了。

“来，喝粥。”程药药没有计较少年的呆木，毕竟是个病人嘛，反应慢一点倒是正常，想来养好身子就能变得机灵些了吧。

虽然江小龙吃得慢些，不过不多时，一碗粥已经见底，程药药看到少年吃食无碍，倒是也放下心来。

“你叫什么啊？”没有奶奶在旁边，程药药懒得去守那些不知所谓的称谓和规矩，再加上对着一个比自己还小的小孩儿，说起话来也就没了顾虑。

“啊，我叫江小龙。”这句话一出口，江小龙瞬间就感觉自己从仙境中掉落到凡尘，“江小龙”三个字硬生生将他从神仙的云端拽回现实中：过去几天所经历的杀局、黄叔的去世、铁老的遗言都一一呈现在眼前。条件反射般，江小龙猛地抬起右手一巴掌抽在自己的脸上，顿时因为动作幅度过大，全身都开始酸痛起来。

程药药被江小龙给吓了一跳，连忙跳起向后退了两步，可是看到江小龙眼中的悲伤、无奈以及几乎要溢出的愤怒，程药药似乎明白了什么。

“江小龙，唔，我叫你小龙好了。我知道你之前肯定经历了很不好的事情，不过无论你接下来想做什么，你的身体都要先养好，只要身体康复了你才能去做你想做的事，是吧！”

“嗯！”耳畔响起这种天籁之音，江小龙感觉自己身心都莫名地平静了些许，“对！师父说过：活着就有无限可能！我不能死！”

看着清纯貌美的少女，江小龙已经没有了别样的心思：不是不欣赏美，而是现在不行。

江小龙一边挣扎着起了身，一边对着眼前的少女拱手谢到，“小姐救命之恩，在下没齿难忘！只是在下尚有不共戴天之仇未报，他日若得性命，必鞍前马后报小姐大恩；如若身死，也必于来世结草衔环……”

“停停停！”程药药听着面前的小大人儿在这里郑重其事地许诺报恩，又是生又是死的，实在受不了了，“小龙，你现在还是先不要想那么远，你先养好身子再说！听话啊！”

听到这里，江小龙也不好再在程药药面前掉书袋，虽然这是从黄叔那里听来的，不过他一直觉得江湖中人理应如此。

江小龙转念想了想，无论报恩与否，至少应该先知道眼前少女的姓名吧，否则这称呼起来都有些不便。

“不知小姐可否告知芳名，还有这是何处？”

“哦，我姓程，叫药药，你叫我药药就行。”紧接着程药药就把自己年幼多病的事情、名字的由来以及自己和奶奶到体神庙许愿时救回江小龙的事情告诉了他。

“这里是东区？”江小龙听到程药药说起自己家的位置，不禁略有吃惊，因为他家也是在东区！

“药药，那你知不知道在这附近有个江家？嗯，家主姓江名鹤。”江小龙十分希望程药药给予他肯定的回答。

“江家？是不是在东区靠北那片儿啊？啊！是你们家！”程药药反应了过来，是了，面前的少年不是就叫江小龙吗？

“对对！那就是我们家，药药，这几天你听到什么风声没有啊？有没有我父亲的消息？”江小龙一脸急色，他坚信：如果父亲回来，天大的事情肯定都能迎刃而解。

“唔——我也不是很清楚啊，毕竟我家和左右邻居也不是常有往来……”

听到这里，江小龙心情隐约有一丝莫名的好转：嗯，她和我一样……

“要不你先歇歇，我问问我奶奶，我奶奶一定知道的！”程药药让江小龙躺好，又细心地给他掖了掖被子，轻盈地转过身出了房门。

江小龙本来受了重伤又强行上岚山，虽然走到体神庙就倒下了，再加上这两日水米未进，体力透支得实在厉害。这会儿吃了一碗内含五行芝的热粥，体内竟隐隐有一丝内气产生，漫无目的地在江小龙体内游荡，温暖而舒畅，令江小龙全身不由自主无比放松。

恍惚中江小龙似乎有意无意地开始引导着这一丝内气在周身游走：自下丹田始，行至会阴，转走肛*门，沿脊椎督脉过尾闾，上夹脊，至玉枕，入顶泥丸后一分为二，由两耳颊分道而下，汇聚舌尖连同任脉沿胸腹正中下还丹田。

不知不觉这一丝内气在体内已经游走完一个小周天，体内干枯的经脉有些复苏的迹象，破损的经脉也有了恢复的征兆。蓦地江小龙清醒了过来：他的经脉不是已经废掉了吗？怎么会有内气在体内运行一个小周天呢，这怎么可能？！

前几日江小龙聚气圆满的时候曾经特意详细问过黄叔小周天的事情，他很清楚的记得，聚气圆满的象征是：不通过十二经脉运功就能在体内运内气行一个小周天，内气贯通行走任督二脉而归于丹田。

当时江小龙主要是在考虑养气的修炼，因为养气之难，难于登天。因为当内气可以在体内运行一个小周天后，便可以通过功法在每次运功时将一丝内气存于九穴之中，以穴养气，待到运功之时，可以直接运用，而不需要慢慢运功凝聚内气。一个人九穴之中内气的充盈程度直接决定他战斗能力的强弱，只是练气、聚气在有一部功法和一个经验丰富的师父的情况下都很容易达到，而九穴养气则是被无数内家高手喻为无底洞，因为一个穴位所需要的内气就深不见底，一千个修炼内功中几乎有九百九十九人二十岁内都可以聚气圆满，可是直到老死那天他恐怕都未必能养满三个穴位，从养气初期修炼到养气中期的阶段。

当然这些人中大多数都是修炼人品功法，根本就没有聚气圆满后的修炼方式；而且大多数人也都没有丰厚的身家，一些可以养气的灵药别说服用，恐怕一辈子都不能见到一次。

相比这些人，江小龙十岁聚气圆满不单单因为他有一定的武学天赋，更是因为父亲江鹤隔几日便给他服用一些上好的养气灵药有关。

“父亲……您在哪啊？”

江小龙在床上甩了甩头，让自己清醒一下，他要知道自己体内究竟是怎么回事，明明自己刚才根本没有运转《绵诀》，怎么就会有一丝内气运功一个小周天？而且他竟然不知道这一丝内气从何而来！

江小龙试了又试，无论他如何运转《绵诀》，体内的那一丝内气都纹丝不动，安静地停滞在丹田之中。

《绵诀》不好使，难道《无相灵功》？江小龙一惊，这个功法师父铁老刚刚传授自己不久，自己别说修炼，就是背似乎都只是勉强背下来，怎么可能是呢。江小龙不禁为自己的想法而感到可笑。

不过既然自己还会另一种心法，不如试一试，或许有什么奇效；况且自己经脉已经残破至此，想来也不会有更大的损伤了吧。

江小龙在脑海中费劲九牛二虎之力才记起《无相灵功》的口诀，“奇怪，这口诀里竟然没有运功的法门？”江小龙傻眼了，没有运功法门如何修炼啊？可是铁老曾说这套内功可以让自己重新修炼内功，运功都运转不了，怎么修炼啊？

江小龙本以为可以依靠修炼《无相灵功》重新恢复自己的实力，可眼下似乎又都破灭了。

江小龙心情大落，再加上之前的左思右想已经开始令他的头有些昏沉沉的，终于在身心俱疲情况下又进入恍惚的状态，而那丝内气则是在江小龙似睡非睡时又开始自动运行，一点点修复着破损的经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