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回小武林艺成下山凤凰山下初显威
上回书说到武林奉爹爹之命,去晒霞山寻亲,然后去楚州、山东阳谷县、郓城一带走走看看。武林告别爹爹、师兄下山,他正不知往何处去,无了在一家酒馆里冲他招手,武林忙走过去道:“无了师父,你怎么在这?我说怎么没看你?”无了道:“我特意等在这儿给你送行的,坐下吃饱了好赶路。”武林道:“无了师父,我走了没入陪你下棋了。”无了道:“我也不下棋了,也不留在**寺,棋子送给你吧。”武林道:“无了师父你去哪里?”无了道:“我自有去处,你快吃吧.”武林道:“我已经吃饱了,你怎么不吃?”无了道:“我吃过了,你准备先去哪儿?”武林道:“我先去建康府晒霞山。”无了道:“建康府走水路方便,你去杭州大运河码头打听一下有去建康府的船搭船过去,我就不送你了。”武林道:“无了师父,告辞了!”无了道:“虎娃子,教你的那些赌技不要忘了,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不能用。”武林道:“无了师父,万一没钱吃饭了,去赌场赢一点可以吗?”无了道:“正是此意,但不可沉迷。”武林道:“不会的,我对赌博没有兴趣,要不是无了师父非要教我,我还不学哪!”无了道:“这也是一门艺术,关键是用到正地方。”
武林告别无了,迈开大步奔杭州,经过凤凰山下,不知从哪儿钻出十几个手拿棍子小毛孩子,穿的破破烂烂的,脸上脏兮兮的,唱道:“呔!此路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打此路过,留下买路财!”猛然窜出十几个劫道的,武林被吓了一跳,看清他们手中的家伙,笑道:“小毛贼,胆子不小,敢劫我?你们也不掂量掂量有几斤几两,学人家打劫,识相的趁早给我滚开,别耽误小爷赶路。”一个手中拿着一把绣的不成样子的菜刀,他是领头的,道:“小子,别不识抬举!我们十几个人,包袱放下走路,我保证不伤你性命。”武林道:“笑话!就凭你们几个?小爷自幼练武,正愁无处练习,今天就在你们身上练练,你们一起上吧!”武林把棍往地上一顿入地三分。其他的人都有点害怕,手持菜刀的大叫道:“兄弟们别怕!给他点厉害瞧瞧,上!”武林把棍舞出棍花,小贼手中的棍碰上就飞,武林看出他们不会武功,不忍心伤了他们,磕飞他们手中的棍,他们就不敢上前了,武林道:“你自己把刀扔了,小爷就饶了你。”他还硬撑道:“打赢我才算你有本事。”武林道:“打赢你我能算有什么本事?”说罢转身走人,小贼头恼羞成怒,挥刀从背后看向武林,武林突然一转身,棍往地上一点、身子向上一纵使出连环腿,接连踢中他几脚,小贼头被踢的晕头转向,刀也不知踢飞到何处,鼻青脸肿的趴着不起来,武林道:“还打不打?”“不打了,打不过你。”他道实诚,武林道:“起来带上你的兄弟滚吧!这回饶了你,下回再敢劫道我打断你的腿。”他手下的兄弟见武林无伤害他们的意思,慢慢聚拢过来扶起他们的大哥。“我叫张青林,英雄高姓大名?”“武林!”张青林道:“武林,好名字,我们拜你做大哥如何?”武林道:“我做你们大哥?和你们一起去打劫?我才不做这种下三烂的事,你们走吧,我不会做你们大哥的,告辞!”武林转身要走,张青林紧跑几步扑通跪倒武林面前,他的兄弟们也随着他跪倒,武林道:“赖着我了是吧?”张青林连连磕头道:“大哥,我哪敢赖着你,我们经常受人欺负,如果有你这样一位武功高强的大哥,就不会有人欺负我们了,大哥!我们都是无爹无娘的孩子,逃荒要饭到了这里,谁也不愿做贼,实在是年龄太小找不到事做,肚子饿逼不得已才做出这样的事。”张青林哭得啼不成声,他哭兄弟们也跟着哭,武林看出他们哭的伤心,不是装出来的,心里软了,道:“我相信你们,起来吧,去找事做,别做这种事了。”张青林说:“大哥,我们也不想啊,实在没办法呀,没想到第一次做贼就遇到了你,幸亏遇到你,要是遇到别人还不把我们打死。”“大哥,你就做我们老大吧,我们保证听你的话。”武林道:“我要去山东,真的不能做你们大哥。”张青林道:“大哥,你去山东干什么?金人快要打过黄河了,他就是从山东逃出来的。”武林道:“我大伯还在山东,爹想大伯了,让我去看看。”张青林道:“大哥,我是跟爹爹逃荒到这里的,去年我爹死了,剩下我一个人白天讨饭,晚上睡在破庙里,我们就是在那里认识的。他们中间有的刚过十岁,看到他们谁被欺负,我就帮忙,他们就让我做大哥。”武林道:“看不出,你倒挺讲义气的?”“大哥,他叫魏平川,有一回实在是饿急了,到酒店里抓客人的剩菜吃,被老板、伙计抓住一起打,要不是青林哥赶到拼命护住,平川就被他们打死了。”武林道:“如今是乱世,老百姓苦,我也没什么本事,也帮不上你们什么忙,青林,这些钱你拿去买些饭菜请兄弟们吃一顿。”张青林道:“大哥,这怎么好意思?哪能让你破费?”武林道:“当我是兄弟就不用客气。”张青林道:“谢谢大哥,文辉,先请大哥到咱们住的地方,我去去就来。”
破庙里,张青林把香案收拾一下,把买来的卤菜摆上,道:“大哥,咱们拜把子好不好?”武林实在不忍心拒绝他们的好意,这帮苦孩子本性善良,为生活所逼做出歹事,非他们心意,与他们结拜正好把他们引入正途,道:“好,咱们就结拜为兄弟!”张青林见武林答应,高兴万分道:“兄弟们,跪下!”点上两只半截蜡烛,十三个孩子跪成两排,道:“我武林、张青林、马文成、顾小东、杨金章、鲁建林、周元平、潘长杰、徐文辉、丁瑞华、王昭、徐兴强、魏平川,在关老爷面前发誓,有福同享,有难同当,为兄弟两肋插刀,从今往后绝不再干坏事,若再干出为非作歹之事,天打雷轰不得好死。”磕好头,武林道:“好啦!大家以后就是好兄弟,青林,吃饭吧!”“吃饭啦!”大伙围坐一起,张青林道:“大哥,谢谢你!我们好长时间没吃过饱饭了。”武林道:“青林,说这些干什么,大家都是好兄弟,来吃、吃。”张青林道:“大哥,你去过山东吗?”武林道:“没去过。”张青林道:“大哥,我们和你一起去山东,路上也能有个照应。”武林道:“谢谢兄弟们的好意,山东路途遥远,又可能被金人占领,听说他们到处抓苦力,万一被他们抓去了怎么办?我去探亲,很快就会回来。”张青林道:“大哥说的也是,这么多人连路费也没有,我们听大哥的,留在临安等大哥回来。”武林道:“好兄弟,你们找点事做,我尽快赶回来。”张青林道:“大哥,你没去过山东,准备怎么去?”武林道:“听别人说从大运河搭船北上。”张青林道:“大哥,我们经常在码头讨饭,很熟,我们和你一块去,送你上船。”武林道:“行!”“走,大伙一块去送大哥。”吃好了,他们一块奔码头。
大运河与钱塘江入口处到处是船,有靠码头装货卸货的,开船的进港的,来来往往的都是船,张青林道:“大哥你看,这里到处都是船,肯定有去建康府的船。”武林道:“我们去打听一下。”十几个小兄弟分开来,分别到船上去打听。可是,一直到天黑也没找到一条可以搭乘的船,原因很简单,一帮穿的破破烂烂孩子要搭船,肯定是没钱,谁愿意找这样的麻烦?有的说不开船、有的说不去建康府,有的干脆刚一开口就把他们轰走了。武林道:“青林,天黑了,码头离你们住的地方已经很远了,你带他们回去吧!”张青林道:“大哥,我们今晚不回去了,在这里陪着你,明天和你一起再去找船,送你上船我们才放心。”武林也不好意思赶他们走,自己一个人说不定反而容易找到船,他掏出身上仅有的一点银子道:“青林,这里还有点钱,你去买饭菜,再买点酒。”张青林道:“大哥,这怎么好意思?你出远门,兄弟们应该给你饯行,老是让你破费。”武林道:“是兄弟就不要说这样的话,你们留在这儿陪我,我高兴还来不及哪?你快去吧,我们都饿了。”张青林啥也没说,接过钱转过脸偷偷抹把眼泪,心中暗暗发誓:“从今往后,不管武林叫我干什么无不答应,哪怕是赴汤蹈火也再所不辞。”
张青林买来一包猪头肉、一包猪大肠、几个素菜、一坛酒,找块干净的地方铺开,道:“大哥,吃饭吧!”武林道:“吃饭!”大伙围坐一圈,张青林倒上一碗酒道:“大哥,你要远行,兄弟我借花献佛敬你一杯!”武林道:“谢谢青林兄弟!”端过一饮而尽,张青林道:“大哥,今后不管走到哪,你永远都是我的好大哥,我今生今世都不会背叛你。”武林道:“青林,你们都是我的好兄弟!”张青林道:“大哥,有用的着我们兄弟的,你尽管开口。”周元平道:“大哥,我有的是力气,有什么活让我干。”武林道:“好!我不会忘了兄弟们的,来!干!”“干!”这顿饭他们吃的可高兴了,平日里连饭都吃不饱,更别说酒菜了,这个敬武林一碗,那个敬武林一碗,吃饱了,喝醉了,就地一躺睡觉,东倒一个,西歪一个,张青林道:“大哥你看看他们,才喝这么点就醉了,大哥真是海量!”武林看看他们道:“青林,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现在天气不冷还行,一点变冷了,铺盖没有,棉衣也没有,会出事的。”张青林道“大哥,我也清楚这不是长法,但是他们都是没爹没娘的孩子,我要不管他们,早晚会冻死饿死的。”武林道:“青林,我知道你讲义气,也不是让你不管他们,这总不是长久之计?”张青林道:“大哥,你放心,明天我们就在码头找事做,你去山东什么时候回来?”武林道:“不一定,可能一个月,也可能几个月,办完事我就回来,青林,好好带着他们,出力挣钱不丢人。”张青林道:“我知道了,大哥,很晚了,你也睡会吧。”“好,睡会。”“大哥,你先睡,我去撒泡尿。”青林怕弄湿了地方,跑到远处去撒,他跑出去尿也没撒转身又跑回来,武林问道:“怎么啦?青林!”青林道:“大哥,码头有人打架。”武林站起来道:“深更半夜的,什么人还在打架?你先睡吧,我去看看。”青林道:“大哥,我和你一块去。”武林来到青林刚才站的地方,果然能看到码头上有人在打架,武林加快步伐直奔码头,青林见追不上武林,又怕武林吃亏,慌忙叫道:“弟兄们,快起来,有人打架。”他们睡的迷迷糊糊的听到青林叫,爬起来跟着青林往码头跑。
码头上二三十人手持刀、棍围成一圈逼住中间的几个人,被围住的几个人拼命保护一位六十多岁的老头,他们一个个身上带着伤,拼命抵挡,眼看着就要命丧码头。武林到了,道:“喂!这么多人打他们几个算什么好汉?”一个刀疤脸拎着刀过来道:“哈哈!乳臭未干的小毛孩子,哪轮到你多管闲事?老子就是仗着人多,识相的给我滚开,老子的刀可没长眼?”武林冲他一抱拳道:“废话少说,我来向你领教几招!”刀疤脸道:“小子,别自不量力!手里拿根棍就以为自己会两下子,不知道自己多粗多长了?想学人家打抱不平?”武林道:“得饶人处且饶人,他们与你有何深仇大恨,你何必要治他们与死地?”刀疤脸笑道:“你还少说一句,强中自有强中手,得饶人处且饶人,小子!我怎么就看不出你有什么高人之处?”“哎哟!”那边又有人挨了一刀。武林看出刀疤脸是想缠着他,不想让他过去帮忙,武林大喝一声:“让你知道知道小爷的厉害!”扑向刀疤脸,刀疤脸抡起大刀迎上,谁知武林并不想和他纠缠,拨开他的刀冲入人群“要命的闪开!不想活的尽管来!”看武林来势汹汹,手中棍接连击中几个,其他的人呼啦一下子闪开了,暂时缓解那几人的压力,刀疤脸道:“小子,大爷真是看走眼了?弟兄们!就他一个,连他一块宰!宰了他大爷我重重有赏!”“杀呀!”歹徒们呼喊着围了上来。就在这时,张青林带着他的兄弟们赶到了,青林大喊:“大哥!我们来了!”魏平川叫道:“大哥,我们来了,后面的兄弟马上就到。”刀疤脸一看要遭,武林一个人够他对付的,何况又添了一帮小子,咬牙切齿地道:“小子,算你狠,大爷我记住你了,走着瞧!”他带着一帮人走了,武林也没追赶道:“有本事别走!”
老者上前冲武林一拱手道:“老夫郑福民多谢少侠救命之恩!”武林道:“老先生不必客气,刚好遇上,举手之劳而已何必言谢!”郑福民道:“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何况是救命之恩?老夫就住在杭州城,请随老夫回府,容老夫报答。”武林道:“老先生,不用了。”“老爷,德安快撑不住了。”郑福民道:“少侠,客套话我不说了,我的随从都受伤了,刚才那帮人不知去向,万一在路上等着,老夫等只有死路一条,务必请少侠送我等回府。”武林道:“郑老先生,路见不平拔刀相助这是我们习武之人应该做的,反正也没事,送你们回府,青林帮忙扶几位受伤的大哥。”郑福民道:“谢谢,德安,你怎么样了?”郑德安由两个家丁架着,道:“叔,我没事。”周元平道:“来,我背你。”郑福民幸亏让武林他们送回府,刀疤脸派人暗中盯着,见无法下手,带着人悄悄溜走了
郑福民宅院很大,一看就知道是个有钱的人家,家丁上前拍打门环,“来啦,来啦。”管家张顺义拉开门道:“老爷,是你回来啦?你们怎么都受伤了?”郑福民道:“顺义,先扶他们进去,找大夫治疗在说,少侠请!”“是,老爷。”张顺义扶郑德安他们去治伤,武林一行随郑福民进了客厅,郑福民道:“请坐,还不知少侠姓名?”武林道:“我姓武名林。”郑福民道:“武少侠好像不是和他们一道的?半夜里你们在山上干什么?”张青林他们穿的像叫花子一样,难怪郑福民看出他们不是一道的,武林道:“郑老先生好眼力,我们也是刚刚认识的,他们送我到码头,天太晚没有回去,就在山上歇息。”郑福民道:“原来是这样,幸亏你们没地方住睡在山上,否则老夫今晚肯定命丧码头。”武林道:“刚巧碰上而已,郑老板不必太过客气?”张青林他们从来没到过这种地方,坐在红木椅子上又是看又是摸,丫环碧玉、香玉端上茶、点心,马文成端起茶杯喝了一口道:“这茶真好喝。”魏平川接道:“点心也好吃,我从来没吃过这么好吃的点心。”郑福民道:“好吃就多吃点不够我让他们再上。”“谢谢郑老板。”武林道:“郑老板,我这帮小兄弟没见过世面,让你见笑了。”郑福民道:“没事,没事他们喜欢吃就让他们吃好了,没关系的,武少侠,你怎么会和他们在一起的?”武林道:“我们是不打不相识,和他们打了一架结识的。”武林没好意思说他们是劫道的,郑福民道:“怪不得,武少侠是哪里人?是要去哪里吧?”武林道:“我也不知道自己是哪里人,自幼随义父在六和寺长大,准备山东探望伯父,刚到这里就结识他们。”郑福民道:“去山东?山东路途遥远,又被金人霸占,你怎么去?”武林道:“山东我也没去过,听人说走水路方便,所以白天在码头打听北上的船。”郑福民道:“江浙一带的商船都不敢往北面去,货物经常被抢,弄不好连命也搭进去,我的船也只跑到建康府,过几天刚好有船货要送过去,你随船先到建康府吧。”武林道:“太好了,谢谢郑老板。”郑福民道:“武少侠哪里话,老夫的命都是你救的,这点忙算什么?”“老爷!你怎么样?”郑福民的老婆、女儿都睡下了,听家丁讲,慌忙从后院赶过来,拉着郑福民的手道:“老爷,吓死我了,没伤到哪儿吧?”郑福民道:“我没事,德安他们几个都伤的不轻,老婆子,今晚要不是这位武少侠出手相救,你们就见不到我了,非死在码头不可。”“武少侠,我给你磕头了,你救了我们全家。”武林慌忙拦住道:“郑夫人别客气,实在是不敢当,折杀小子了。”管家张顺义进来道:“老爷。”郑福民道:“德安他们怎么样了?”张顺义道:“回老爷,大夫已经给他们看过了,都是皮外伤,上好药静养几日就会好的,已经睡下了。”郑福民道:“没事就好,天也不早了,你们都去睡吧,武少侠,今晚就在府里安息一宿,有话明天在说,顺义,带他们去客房。”“是老爷。”郑福民与武林说话,郑青林他们插不上嘴,坐在椅子上打瞌睡,被他们一吵才醒,武林道:“郑老板,不打扰了,我带他们走,青林叫他们起来,”郑福民道:“往哪里走?他们有住的地方吗?你去山东就扔下他们不管了?”武林道:“他们都是没爹没娘的野孩子,没有管束,留在府里不方便。”郑福民道:“有什么不方便的?我郑家这么多生意正需要人手,他们留在这里正好帮我的忙,你放心,有我郑福民吃的,就绝对不会饿着他们。”武林很感动,道:“郑老板,谢谢你收留他们,他们有事做,我也就放心去山东了。”郑福民道:“今晚没有你,我就是有再大的家业也无福享受了。”武林道:“青林,还不赶快谢谢郑老板?”张青林扑通跪倒道:“谢谢郑老板。”其他兄弟随他跪到磕头。郑福民道:“不用谢我,说实在的是你们命好,交上武林这位朋友,要谢就谢武林吧,顺义,带他们去洗洗澡换换衣衫,从今往后你们就是我郑福民的伙计,没入再敢叫你们叫化子了。”他们跟着张顺义出去了,个个眼泪汪汪的,他们做梦也想不到会有人收留他们,从此以后不会再过朝不保夕的日子了,可以堂堂正正地做人。
武林起床看见张青林他们已穿戴干干净净的在打扫院子,个个满面红光,干劲十足,看见武林一个个跑过来问好,青林道:“大哥你起来了。”武林点点头,他心里高兴,小兄弟们有了好的归宿,正要开口,张顺义过来道:“还不赶紧打扫,老板马上就起来了。”武林道:“你们去忙吧!有时间再聊。”张青林道:“大哥!我们去干活了。”张顺义道:“武爷,老爷叫你用早餐。”武林道:“好的,郑老板也起来了?”张顺义道:“老爷正在洗刷,请你用餐。”
郑福民道:“武少侠昨晚睡的可好?”武林道:“好,一觉到天亮。”郑福民道:“武少侠,老夫有个想法,你也别叫我郑老板,我也别叫你武少侠,咱们兄弟相称如何?”武林道:“那怎么敢当?郑老板年岁与爹爹相仿,如何以兄弟相称?”郑福民道:“我就知道你嫌我是个糟老头子,不愿与我结为兄弟,我郑福民高攀不上。”郑福民说话酸溜溜的,脸拉的老长,武林感到过意不去,忙道:“郑老板,不,老哥哥,别生气嘛?我愿意还不成吗?”郑福民马上换成笑脸道:“这才对吗,兄弟!顺义,摆香案,我与武兄弟拜把子。”
郑福民郑重其事的摆上香案,拉着武林双双跪倒行三拜九叩大礼,礼毕郑福民道:“从现在起,武林就是郑家二爷,谁也不可对他无礼。”郑家两位千金玉环、玉双拜见二叔,张顺义与众家将参见二爷,郑福民找来裁缝给武林里外换了一遍,武林道:“大哥,实在让你太破费了。”郑福民道:“这算什么?你如果留下不走,郑家就让你当家。”武林道:“大哥,爹爹交代的事还没做,我哪能留下?”郑福民道:“我老了,又没有男孩,家里连个主事的人也没有。”武林道:“大哥,我去山东办完事回来找你。”郑福民道:“一言为定,就这么说定了,你从山东回来就到我这来。”武林道:“大哥,那帮人你认识吗?他们为何要害你?”郑福民道:“我也想不出头绪,我没得罪什么人啊,他们为何要杀我?我又不认识他们。”武林道:“他们不会无缘无故来害你,肯定有人指使的,你要当心哪。”郑福民道:“兄弟,我会当心的。”张顺义进来道:“老爷,张青林他们我已经安排去码头装货了,去建康府的货已经装好了…”郑福民忙道:“我知道了,你去码头吧。”张顺义转身退出,武林道:“大哥,货装好了?”郑福民道:“哪有那么快?装好货我会告诉你的,你安心在这住几天。”郑福民不想武林走,明明货装好了,他说没装好,武林又不好揭穿,只好任由大哥安排,一连过了多日,郑福民天天好酒好菜招待。
武林住不下去了,收拾行李要走,郑福民忙拦住道:“兄弟,是不是哥哥招待不周?还是下人惹你生气了?你说。”武林道:“大哥,没有人惹我,我要走了,我还有很多事要做,老是这样住在这儿,什么时候也办不成事。”郑福民道:“兄弟,哥哥实话对你讲,货早就装好了,德安还没好,没人押运,我也不想让你走。”武林道:“哥哥,天下无不散的宴席,我总不能一辈子守着你,我去山东很快就回来,我们还能见面。”郑福民道:“哥哥不放心哪!山东被金人占着,你一个人又没去过,人生地不熟的,万一有个闪失,哥哥到哪里找后悔药去?”武林道:“哥哥请放心,不会有事的。”郑福民道:“我知道留也留不住你,好吧!放你走!”武林道:“谢谢大哥!”郑福民道:“我还没把话说完,走可以!由我安排。”武林道:“行!一切听从哥哥安排。”郑福民道:“这就对了吗,这船货人家等着要,你和德安一块,我也放心。”武林道:“大哥,那些人一直没有露面,我有些担心。”郑福民道:“兄弟,放心吧,哥哥会当心的,也真奇怪,他们好像失踪了,官府都查不到他们的踪影。”武林离开杭州,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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