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回西门凤戴发修行西门龙金陵藏身

上回书上到武林中了贾步权的毒镖，从马背上摔下万丈深渊，乔玉贞烈女不愿独活，随后跳下，他们生死如何？容后再续。单说西门凤！西门凤从哥哥西门龙手下救出武林，给武林、乔玉有人嘴里喂一颗解毒丸，眼看着乔玉就要醒来，西门凤不想与他们朝面，留下干粮、水，连马匹也留下了，自己独自离开。

没有了马匹西门凤自己也不方便了，在一个小镇住了一宿，想再买匹马，问道：“老板娘！那里可以买到马？”客栈老板娘道：“小姐准备去那里？”西门凤道：“我准备去建康府，路程太远有马匹方便一些。”老板娘道：“去建康府走水路方便，你往东几十里地就是大运河雇条船一点罪也不受，总比你骑马风吹日晒的要好得多。”西门凤道：“谢谢你！老板娘！”

葛庄在大运河边上，十几户人家靠得就是打渔、摆渡为生，家家户户都有船，西门凤到了葛庄，买了一些生活用品直接奔渡口找船，只有两条船等在这里，一条是祖孙俩，祖父葛洪胡子都白了，带着一个十几岁的小孙女葛妮，船也很破旧；另一条是父子父亲叫葛符、儿子葛利，都是壮汉，而且船也很新，西门凤觉得祖孙俩的船比较好一点，小女孩还可以说说话，问道：“老人家，我想去建康府，你看得多少银子？”葛洪道：“姑娘！你到建康府？包吃你给五两银子。”葛符插话道：“一个老得快走不动路了，一个丫头片子，到建康府？恐怕得到明年中秋节。”葛利道：“时间长没关系，关键是遇上大风那破船不沉了才怪！那像我们的船，新船新帆又年轻，来回也不要一个月。”葛洪似乎很怕葛符父子，不敢与他们争辩，西门凤偏偏不信这个斜，你们说风凉话，我就不雇你的新船，道：“老人家！就这么定了，这是五两银子，咱们现在就开船！”葛洪慢吞吞的解缆绳，撑开升起破帆，葛符父子脸都气青了，葛妮道：“姐姐，你进舱吧！外面风大！”西门凤道：“没事！老人家！你似乎怕他们？你们不是一个村庄的？”葛洪道：“姑娘！你没上他们的船是对喽！”西门凤道：“他们还敢杀人不成？”葛洪笑笑，道：“不好说！”葛妮道：“爷爷！姐姐是好人！讲给他听也没事。”葛洪道：“以前他们和我一样穷，自从上个月他们送一个客人也是去金陵，不到十天就回来了，回来就盖新房、造新船，从那里来的钱我不说姑娘也能想到。”西门凤道：“去建康府来回最快也要一两个月，他们把客人杀了！”葛洪点点头道：“应该是这样，不然解释不通。”西门凤道：“这种人实在该杀！”傍晚风转向了，葛洪找一处避风的地方抛锚，半夜，西门凤被突然喊叫的救命声惊醒，葛洪也起来了，借着月光看到不远处一个人从船上跳入水中，拼命得往岸上爬，：“救命啊！船家杀人喽！快来人哪！”他身后有两个人手里拿着刀紧紧追赶，西门凤侠义心肠见有人受难于心不忍，道：“老人家！靠岸！”葛洪道：“姑娘！三更半夜的，你一个姑娘家还是不管为妙。”西门凤道：“难道就眼睁睁的看着杀人？”葛洪道：“姑娘是行侠仗义之人！老汉佩服！依你！”当下依言靠岸，西门凤提着剑寻声而去，到了近前西门凤大喝一声“住手！”二凶被断然一喝吓了一跳，听声音是女人他们胆子又大起来，“连他一块干掉！”西门凤一剑对付他们二人，直打了半个时辰，被追杀的客人缓过劲来，也捡起一根树棍帮忙，二凶不敌向大运河边退去，西门凤喝道：“那里走！”眼看着他们就要跳入河中，突然间一道白影挡在他们面前，手一挥二凶顿时栽倒在地，“阿弥陀佛！善哉！善哉！”转身就要离去，西门凤大呼“师父！”白衣人“你是？”西门凤道：“师父！我是凤儿！”果然是妙玉老尼，他仔细端详一会道：“真的是你？凤儿！”西门凤扑到师父怀里大哭，妙玉道：“凤儿！你怎么会在这里？”被救的人道：“朱有富谢师太、侠女救命之恩！”葛洪提着灯笼也过来了，看清地上二人道：“果然是你们，恶有恶报！时辰没到！报应到了吧？”西门凤道：“师父！我认识他们，凤儿差点就雇了他们的船了，这位是葛爷爷，我就是雇他的船准备去桃花庵找你。”妙玉师太道：“这位朱先生，麻烦你送他们去见官，我们就先走一步。”朱有富道：“多谢师太！”妙玉师太拉着西门凤回到葛洪的小船，问道：“凤儿！是不是家里出了什么事？你怎么想起去找师父？你娘怎么放心？”西门凤道：“师父！”西门凤把哥哥西门龙怎么同意贾步权侮辱他、王妈报信他才逃了出来的事对师父说了一遍，妙玉师太道：“西门龙也太不是东西！一点亲情也不讲了？贾步权此人我也听说过，他是武当山智清真人唯一俗家弟子，三年前私自下山，听说干了不少坏事！智清真人已打算清理门户，哎呀不好！凤儿！你走了他可能对你母亲不利。”西门凤听师父一说顿时担心起母亲来，道：“师父！那可怎么办？”妙玉师太道：“回去！葛老哥！麻烦你送我们回去！”葛洪道：“好！正好转风了，我这就起锚。”

西门老宅大门紧闭，西门凤情知不好开门进去，果然不出妙玉师太所料，陈氏和丫环小莲已死去多日了，因陈氏不与邻里来往，没有人到他们家来，所以主仆二人死去多日也无人知晓，西门凤当时就哭昏倒在母亲身旁，妙玉师太一看他们主仆二人衣冠不整，就知道发生了什么事，骂道：“真是畜牲！凤儿！凤儿！”西门凤悠悠醒来“娘啊！是凤儿害得你呀！”妙玉师太道：“凤儿！找西门龙这个畜牲算账去！”妙玉师太扯过两张床单给他们盖上。

西门府，妙玉师太对守门的家丁道：“叫西门龙畜牲出来！”家丁一看妙玉师太怒气冲冲，西门凤痛哭流涕，答应一声跑步进去“少爷！不好了！大小姐和他师父找上门了，大小姐哭得很伤心，老尼姑凶得不得了！”西门龙道：“坏了！你就说我不在家，快去！”家丁跑回去，妙玉师太已经冲进院子了，王妈过来道：“小姐！你回来了？”西门凤道：“王妈！我娘、小莲都被人杀死了！”王妈“啊？我去告诉老夫人！”西门龙的母亲由丫环搀扶着出来，道：“师太！这是怎么回事？”妙玉师太道：“老夫人你叫西门龙出来问问就知道了！”老夫人道：“王妈，少爷哪？”王妈道：“少爷刚刚带着几个人从后门出去了。”妙玉师太道：“跑了？我捉他回来！”王妈道：“师太，少爷骑马走的。”妙玉师太道：“唉！老夫人！你到老宅看看就什么都明白了。”王妈头前带路，老夫人领着几个丫环一起来到老宅，老夫人一看也惊住了：“这是谁干的？”王妈道：“少爷的师父贾真人。”老夫人道：“王妈，你怎么这么肯定？”王妈把偷听到西门龙、贾步权的谈话以及通知小姐离开的经过一一说过老夫人听，老夫人气得脸色发白，道：“畜牲！禽兽！这个逆子回来看我不打断他的腿，师太！你说怎么办？”妙玉师太道：“事情已经这样了，还能怎么办？先处理后事！”老夫人道：“王妈，你回府叫几个老妈子，丫环过来。”买来上好的柏木棺材，王妈亲自给陈氏沐浴更衣，老夫人当年怕别人与他争宠，先是弄死生下西门龙的窑姐，陈氏入府他也恨得牙根子痒痒，西门庆一死，他对陈氏更是刻薄，不但将他们母女赶到多年没有人住的老宅，而且只给小莲一个丫环，每月就那几两银子，现在陈氏小莲都被害死了，所有的怨气都消了，道：“凤儿！你娘不在了，你搬到我那住，我会拿你当亲生闺女。”西门凤道：“大娘，谢谢你，我跟师父去！”老夫人也知道西门凤不会和他一起生活的，道：“你跟师太我也放心。”丧事办的很隆重，很体面！而且入了西门家的祖坟与西门庆和葬，这是西门家的事，妙玉师太也不好说什么，虽说西门府极力隐瞒，但是阳谷县城还是传开了，西门庆的二夫人和丫环小莲被西门龙的师父贾步权先奸后杀，老夫人开始吃斋念佛了，不到一个月老夫人也一命归西，西门府一下子人走屋空，西门龙一直没有在阳谷县露面。

西门凤走的时候只和王妈打个招呼，没有向任何人告别，阳谷县已经没有什么值得他留恋的了，随着师父妙玉师太回到桃花庵，西门凤道：“师父，我要出家！”他心里其实连死的想法都有，害死母亲的贾步权还在世上害人，自己喜欢的男人又是仇人的儿子，也不知道武林现在到底怎么样了？一肚子的苦水没处倒，所以他想出家好静下心来跟师父习武，有朝一日杀了贾步权替母亲和小莲报仇。妙玉师太道：“凤儿！为师知道你的心情，这样吧！暂时不削发，师父准你带发修行。”从此以后西门凤就在桃花庵随师父练武，心中始终放不下武林，常常一个人静坐。

西门龙伤好得也差不多了，正在家中静养，忽闻妹妹西门凤痛哭流涕，他师父妙玉师太怒气冲冲找上门来，就知道大事不好，怪不得师父贾步权打伤武林，怎么也不愿跟他回来，原来那天出发前师父去了老宅杀了人，二娘、小莲没有露面，妹妹西门凤没了踪影，原来是去搬他师父去了，妙玉师太武功深不可测，自己还是逃命要紧，他带着几个亲信家丁备马从后门溜出，幸亏妙玉师太没有追来，他一路上马不停蹄昼夜兼程赶到金陵建康府，金陵是个大都市料没人可以找的到他，谁知连他母亲过世家人也不能找到。

多日游玩，家丁西门顶道：“少爷！咱们带的银子不多了。”西门龙道：“没什么!我只要找到我师父，银子花不完。”西门顶道：“少爷！是你那位师父？他在什么地方？”西门龙道：“你怎么忘了！马勇！听说他在这里混得不错！”西门顶道：“嗷！是马师父！我知道！少爷！马师父是干什么的？”西门龙道：“妈拉个巴子！你还说知道？还不知道是谁？马勇不就是在阳谷县打把式卖艺的师父。”“我想起来了，少爷！你还请到家里住了两个月学习枪法，马师父在建康府？”西门龙道：“正是！前不久他还托人给我送信让我到建康府来。”西门顶道：“少爷！咱们去找马师父？他在什么地方？”西门龙道：“马师父在建康府名气可大了，随便找个人打听都知道马师父大名。”西门顶道：“少爷！你怎么不早说？害得我担心！咱们现在就去找马师父？”西门龙道：“先问问他在什么地方？请问！马勇师父在什么地方？”也该巧被打听的这个人认识马勇，道：“你找马师父？他现在码头！”西门龙道：“怎么样？”西门顶道：“马师父威名远扬，妇孺皆知！大名鼎鼎！”西门龙道：“那还用说？走吧！”

金陵最大码头在上元门，老板就是朱有才，武林在老龙潭救得那个胖子，西门凤在大运河救得那个人朱有富是朱有才的堂哥，朱有富替弟弟看管码头，马勇是朱有富的教头，西门龙赶到码头的时候正赶上两帮人打架，朱有富道：“马师父，给我狠狠得打！太猖狂了？敢来我码头闹事？”马勇道：“老板放心！保证打得他们头破血流！”对方看样子只是小混混，没有真本事，不到一顿饭的工夫全被打趴下，领头的混混曹宝，外号“草包”道：“马勇！你等着！”马勇道：“我等着你能怎么样？”西门龙认为机会来了，上前一顿拳脚打得曹宝口吐血水，西门龙道：“小子！你不想活了！敢这样和我师父说话？”马勇看清来人道：“徒弟！你怎么来了？”西门龙还没来得及答话，从上面冲来一对官兵，当官模样的杨祖庆道：“大胆！光天化日之下竟敢当街杀人，全给我带回衙门！”朱有富道：“官爷！是他们到码头闹事！我们只是教训他们一下，没有杀人！”杨祖庆道：“那你们就可以随便打人？还有王法吗？我要是晚了一步还不出人命？废话少说，一块带走！”西门龙道：“我是路过的，不关我的事！”小混混道：“我刚才还听见你管马勇叫师父。”杨祖庆道：“带走！”不由分说把一干人等带回迈皋桥衙门下了大牢。西门龙道：“我怎么这么倒霉，在家被老尼姑差点堵住屋里，来金陵刚找到马师父就下了大牢。”马勇拍拍他的肩膀道：“徒弟！不用担心，老板很快就会把我们弄出去的。”西门龙看看朱有富道：“师父！你老板不是也进来了？”朱有富道：“我也只是管事，老板是我弟弟。”西门龙道：“师父!你们码头经常有人来闹事？”马勇道：“也不是！这些家伙今天大概喝了几两猫尿胆子大了，平常见了我连头也不敢抬。”

迈皋桥衙门内府，县令鍚荼壸正在接待贵客，金陵知府龙云志的公子龙如海，鍚荼壸道：“龙少爷怎么有空到本县这小地方来？”龙如海道：“鍚大人，咱们明人不说暗话，我有个朋友看中朱有才的码头，托我来帮忙，这是一点小意思请鍚大人笑纳。”鍚荼壸道：“龙少爷！这不大好办！朱老板对本县贡献很大，衙门的日常开销都是朱老板给的，我不能过河拆桥！何况朱老板还是大善人，这一带的老百姓谁没受过他的恩惠，遇到天灾水患朱老板都是第一个开仓放粮。”龙如海道：“鍚大人是不肯帮这个忙了？”鍚荼壸道：“龙少爷！下官确实为难！”龙如海道：“既然鍚大人不肯帮忙，我也不勉强！”鍚荼壸一看龙如海脸色变了拿起锦盒站起准备走，也慌了，毕竟是知府少爷，万一在知府大人面前歪歪嘴我在县太爷也就当到头了，道：“龙少爷息怒！容下官再想想！请坐！”龙如海复又坐下，打开手中的锦盒道：“鍚大人，这是一百两黄金，事成之后再加一百两！”鍚荼壸什么时候见过这么多的黄金？看着这黄澄澄的金子，盘算着一百两黄金够他挣多少年的？还有一百两？鍚荼壸不由地动心了，有了二百两黄金官也不做了，找个地方享福吧！再娶个小妾，鍚荼壸心里想着美事脸上露出笑容，龙如海轻声道：“鍚大人！鍚大人！”鍚荼壸这才回过神来，道：“龙少爷，请喝茶！龙少爷要下官怎么做？”龙如海道：“我会找几个小混混去码头闹事，打起来以后，鍚大人只要派人把他们全抓进来，事情就算成了。”鍚荼壸一听这还不简单，道：“龙少爷！行！下官一定遵照你的吩咐行事。只是这金子……”龙如海道：“鍚大人！你放心！事成之后一分也不会少你的。”鍚荼壸道：“龙少爷！我的意思是不是再加点？”龙如海道：“鍚大人！二百两不少了，这是黄金？好吧！我再加你五十两！”鍚荼壸是个二百五。

龙如海刚走，朱有才到了，道：“鍚大人！”“是朱老板！请进！”朱有才道：“鍚大人，我听说码头有小混混闹事，大人怎么连我的人也一块抓来了？”鍚荼壸道：“朱老板！你有所不知，你码头上的伙计下手太重，有几个都打成重伤，我也正为此事发愁哪！”朱有才道：“伙计只是想教训一下那些小混混，这样吧鍚大人！我也不让你为难，医药费我包了，先把我的人放了！”鍚荼壸道：“朱老板！像这样群殴在本县少有，你总得让我靡靡老百姓的眼吧？双方打架还没过堂先把一方放了，另外一方还不说我包庇？这样吧！今日天色已晚，明早审过立刻放人。”朱有才见鍚荼壸话已说到这个地步，道：“大人，我进去看看他们需要什么，再派人送点吃的总可以吧？”鍚荼壸道：“可以！当然可以！杨班头!带朱老板去牢房！”

牢房，朱有富，马勇他们倒沉得住气，西门龙觉得委屈，平白无故坐牢，一个劲地唉声叹气“我怎么就这么倒霉？”曹宝在他们对面牢房，一个个惨叫声可怜。朱有富看到哥哥，忙站起来道：“哥！”朱有才道：“有富！怎么搞成这样？”朱有富道：“我也不知道！他们好像故意找茬欠揍似的。”朱有才道：“现在说什么也没用，我去找过鍚大人了，他答应明早过堂之后就放人，你们委屈一晚上，一会我让人给你们送饭菜。”朱有才到梅园饭庄定了酒菜，另外帮曹宝一伙人也叫了酒菜。

“升堂！”鍚荼壸扶正官帽坐下，道：“带一干人犯！”杨班头去牢房提人，跑着回来，扯着嗓子叫：“老爷！不好了！老爷死了！”鍚荼壸一拍案子道：“混账！老爷不是好好的！”杨班头带着哭腔道：“老爷！牢房里的犯人死了！”鍚荼壸也吃了一惊问道：“都死了？”杨班头道：“朱有富他们没事，曹宝他们全死光了。”鍚荼壸感到事情严重，在他管辖的牢房一下子死了十多个尚未过堂的人犯，他担戴不起，道：“完了！完了！”杨班头道：“老爷！怎么办？”鍚荼壸道：“怎么办！上报金陵府。”结果可想而知，朱有才家产冲公，朱有富、马勇押入大牢，西门龙出守有功无罪释放，鍚荼壸辞官回乡，半路上被几个蒙面人杀死，黄金拿走。

朱家的码头落入龙如海和金陵恶商贺虎手里，庆功的时候，龙如海道：“西门龙是个人才，此次要不是有他诬告，还真不好治倒朱有才这个老东西。”贺虎道：“龙兄弟！有了这座码头，你尽管坐着收钱，西门龙和咱们倒是对路，与他结拜能帮咱们很多忙。”龙如海道：“叫他进来吧！”西门龙推门进来道：“两位老板！有什么吩咐?”龙如海道：“西门公子！你我都是兄弟，干嘛这么称呼？来！坐！”西门龙受宠若惊，道：“我敬两位大哥一杯！”贺虎道：“西门兄弟！咱们以后就是好兄弟！有福大家享！”龙如海道：“对！在金陵这个地盘谁也不敢和咱们兄弟斗！这个码头就由西门兄弟看着了。”西门龙道：“有两位大哥撑腰，我保证让他日进斗金。”从此，西门龙跟着龙如海，贺虎在金陵作威作福。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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