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的时间很快过去。
和往常一样,莫望和楚莹一起走着顺路的下班路。
初秋的晚上,秋老虎的余温还没散去,但风却是不嫌累的带着落叶在吹。
穿着黄格子连衣裙的楚莹在夕阳余晖下楚楚动人,目光没有从莫望手上离开分毫。
“莫望哥,你这一手哪学的?好厉害,教教我呗。”
魔术,特别是扑克牌快手,对女孩子的吸引力是很大的。
下班路上,楚莹的眼睛就没从莫望的手上离开过。
一只手,一副牌,随着手指灵活变动,时而单手开出三副牌扇,时而单手洗牌眼花缭乱,看的楚莹愣是挪不开视线。
这单手花切一般人对着镜子三个月,每天5小时练习的话基本就能小有所成,对莫望而言更不算什么。
莫望的水平绝对不会比旧加坡花切大赛冠军差,单手花切炫丽的令路边经过的美女都不由回头。
一副牌在莫望手中仿佛是有生命的一样千变万化,引来楚莹因赞叹而词穷。
“你想学啊?”莫望坏笑的问。
楚莹头点的像鸡啄米一样。
“那你今天中午说和我有约,这件事算不算数?”莫望腆着脸问。
楚莹顿时脸翻成了番茄色,有点支支吾吾起来:“你…那是…那是…”
“那是什么?”
楚莹不好回答,我是为了拒绝王东才这样说的,这种话说出来太不礼貌了。
“是为了拒绝王东才说这话的?”小妮子的心思都写在了脸上,莫望就算不会读心术也能看得出来。
楚莹不好意思的别过头,然后点了点,小指头捏着衣角不停的打转,犹豫许久,才有点不好意思的说。“今天中午,谢谢你。”
“小事一桩。”莫望哈哈笑了一下,手一抖,手中看似乱七八糟的牌一瞬间归位,再一抖,整副牌就如消失般不见,引的楚莹目瞪口呆,愣是搞不懂究竟是怎么做到的。
想来这么厉害的手法我也学不会,还是算了。
楚莹打消了讨教的念头。
两人就在夕阳下一步步的向前走去,不一会就到了车站。
“好了,到这里就要分开了。”
到了分道扬镳的时候,莫望像往常一样向楚莹道别。
但这妮子却嘟着嘴犹豫起来,小脸红的像熟透的柿子。
“喂,在想什么呢?”莫望疑惑的看着她。
所谓女人心海底针,有时候就算有读心术,也猜不出女人心里那些突发奇想。
犹豫许久,楚莹这才鼓足勇气说道:“机会难得…要不…去吃个饭?”
吃饭?
莫望一愣。
想起来今天陈院长把自己工资扣的只有1200,如果不去赚点黑钱,1200在海上市真的连吃屎都不够。
有人请吃饭,正好解决了燃眉之急。
“好啊。”莫望自然满口答应。
怎料这时,莫望余光察觉到不对,马路对面,一辆面包车旁,几个五大三粗,穿着背心的汉子正在聊天,但目光却一直时不时的朝这里望。
被盯上了?
可能普通人不会察觉,但莫望的冷读术已是出神入化,任何细节都不会逃过他的法眼。
果然,似乎是确认了目标,这几个汉子居然嚣张的无视马路上的车水马龙,径直朝莫望走来,一路上吓的不少汽车急刹,险些酿成连环追尾。
“你小子就是莫望吧?”
为首一个,身高近两米,肌肉异常发达的痞子上来就劈头盖脸的问,从那凶神恶煞的表情看来,恐怕只要一个不和他心意,就会被他一顿痛打。
周围等车的人都不由向远离这帮痞子的方向退去。
楚莹哪里见过这个仗势,吓得花容失色,战栗的躲到莫望身后。
“莫望哥,这些人是谁?怎么办?”
“别怕。”
不以为然的,莫望安慰了一下楚莹,旋即面向这个痞子。“是我,干嘛。”
简单的话,让痞子脸色一青,似乎有些怒气,但还是克制了一下:“没什么,我们龙哥想要找你聊聊天,赏个面子,走一趟吧。”
“莫望哥,不要去。”楚莹拉着莫望的衣袖连连劝阻。
这痞子顿时恼了:“妈的,臭娘们谁问你了?给我闭嘴。”
这一吼下的楚莹几乎要哭出来。
莫望眉头一皱,心里一阵不爽。
恐吓这种事,要建立在实力高于对方的基础上。
虽然看起来好像对方人高马大,人多势众,但莫望戏法中的硬技派硬气功和三十八路卸骨手早已炉火纯青,别说是几个小流氓,就是来10个散打冠军都奈何不了他。
“跟你走?不好意思我没空,我这倒有个更好的提议你听下:我对你伸出中指,然后你给我滚蛋。”
说完,莫望对他比了个“卵”的手势。
这痞子哪想到,这个看上去手无缚鸡之力的年轻人竟敢这么对自己说话?
印象中这种人,看到自己应该怕的大小便失禁才对。
“你妈的,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你不走信不信我打断你的腿?”
说着,流氓撸起袖子,像是炫耀般的将壮硕的肱二头肌暴露在空气中。
身后跟班的小流氓立马起哄了。
“噢,豹哥威武!不愧是龙哥手下第一猛将。”
“废话,人家豹哥可是武校毕业的,拿过县比武第一呢。”
“豹哥,让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尝尝你的成名技:杀人拳。”
听着小弟们对自己的夸耀,这个健壮的流氓看上去很是受用的挑起眉毛。
但莫望哪里会买他的帐?
“哇,杀人拳是吧,听名字好像很叼啊。”莫望撅了撅嘴,提起眉毛摆出一个假的不能再假的无辜表情:“我好怕噢。”
说话间,已悄悄提起内劲。
楚莹发现,自己抓着的莫望手臂竟突然硬化,肌肉的手感像是握着一根铁棒。
“妈的,兄弟们跟我办了他!只要不打死就行!”
言罢,他身后几个痞子猛的一撕,扯下了家伙上包的报纸,一把把明晃晃的西瓜刀和钢管印出阵阵寒光。
为首这个痞子说完,砂锅大的拳头照着莫望面门轰去,应该就是他所谓的杀人拳了。
楚莹吓得面色苍白,呀的惊叫。
“嗯,他有点本事,三分力应该够了。”
用只有自己听的见的声音呢喃一句,莫望抬手就是一拳。
咔嗒的一声,拳头与手臂完美接触,碰撞出了骨骼粉碎的清脆声音。
那痞子就觉得砸到了一股巨力,再反应过来,却见自己的胳膊诡异的弯曲,成一个v字型,剧痛沿着神经网络如洪水般冲入大脑。
还没来得及惨叫,刚才还很嚣张的带头流氓顿觉得下巴一疼,视线不受控制的朝另一边歪去。
就听啪的一声,为首这痞子被莫望一击虎齿上勾,当场打的飞出两三米远,重重的砸在车站旁的垃圾桶上。
一掌拍飞两三米?对方可是武校毕业的啊。
华夏戏法的硬技派戏法:硬气功,莫望可是从小为了免受老爸毫无人性的毒打一直在拼命的练,别说是打飞一个人,莫望的硬气功狂横到就算躺在马路上让小轿车碾过去都能毫发无伤。
现在想来,莫望倒真要谢谢小时候对自己严加管教的父亲。
小痞子哪里见过这仗势,个个面色铁青,不敢上前一步,生怕自己就会是下一个受害者。
莫望身后的楚莹早就看呆了,她哪里想过,这个精神科医生居然有这么强的实力,居然把一个身高近两米的大汉打飞。
好有男人味。
楚莹心底,不由对莫望产生了浓浓的敬佩。
那痞子从垃圾堆里爬出来,下巴不自然的朝一边歪着,很显然是被打的下颚脱臼。
“啊…啊啊啊啊!!!”
剧痛,疼的这个大汉哇哇大叫,想要咒骂,但下巴脱臼了哪里说得出半个字节?只能像个疯狗一样啊啊叫,鼻梁的中枢神经更是因为剧痛刺激的他一把鼻涕一把泪。
莫望不以为然的看了他一眼,再看看不远处自己上班的医院。
“去医院吧,我医院骨科张大夫接骨技术不错。还有,告诉你那个什么龙哥还是王八哥,我不认识他,别想报仇,下次再来我就卸了他还有所有小弟的胳膊。”
一句话,让还没有遭殃的几个痞子顿时尿路一紧,立马因联想到自己被这个看似无力的男人拧断胳膊的残忍场面而胆寒。
“我们走,楚莹。”
说完,莫望拉着楚莹,上了刚好靠站的公交车。
楚莹哪里会说一个不字,还沉迷在莫望英勇的姿态中,怔怔的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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