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忠醒来的时候,听到了下惊天大消息。
人人都在传。
连农家乐店里的伙计都在说。
因为一早的电视新闻上便在播,本市几个地下赌场被捣,主要犯罪嫌疑人韩大炮已逃,警方已经发布了通辑令。
而且新闻上还说韩大炮不单单是涉赌,还可能涉黄涉毒,警方正在调查当中.....
韩忠听后一阵风似的赶往村长韩平家,他想看看韩磊在不在。
结果是门关着,显然连韩平都没在家。
他接着摸出电话打了韩磊,但却无人接听,然后又打了村长韩平的电话。
韩平接了,只说在城里,没说太多便挂了。
他声音很不好,像是出了什么事。
他又打了李火轮的。
“老虎,这事是不是你干的?”韩忠问了起来。
“嗯。”李火轮没否认,语气不带有感情,就好像这事与他无关一样。
“你就不能再等等?”韩忠十分无语,这个人脑子有坑。
“没想到让这孙子跑掉了!”李火轮挺得意。
“你就不能再忍忍,想办法搞到他一些证据?”
“我还没忍啊,要不是你一直叫我不要动,我早想端了他的场子了,害得我受了两个月的罪。不过他那娘们这下要恨死我了,本来她说我帮她搞到离婚的证据去交换她韩太炮犯的证据...”
“就是喽。”韩忠打断了他,实是无语了,这种机会都会错过。
“她当我傻啊,这种娘们的话能信?俗话说一日夫妻百日恩,何况他们还有个儿子!”
“有些人活着比死好了,也许就因为有了儿子,马容容才会做得绝。”
“你什么意思啊?”
“韩春没死,因为有儿子在,总是会缠着她,马容容纵然可以走,但她有娘家,七姑八婆的一大堆,她能走哪里?对她的儿子而言,一个在坐牢的老子,与一个死了有老子有什么差别?”
韩忠出于对他们的了解判断着,他就不信马容容这么仁义。为了她自己,也为了她的家人,更是为了自己的儿子,她真的会义无反顾。不过这是设想,再说这算是马后炮了,事情已经发展成这样子,无法扭转。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韩忠也是气乎乎的,有些被他气晕了。
“我再去找那娘们?”
“她都恨死你了吧?”韩忠想得到,他们没离婚,那一切财产.....
“那怎么办啊?!”李火轮有些发急,必竟韩春跑掉了,他相信韩春会猜着是他干的。
“你自己小心点吧。”韩忠提醒着他,“对了,还有你的家人,韩春这个人...”
“靠!他要敢动我家人,我弄死他全家!”李火轮也是恶狠狠的。
“你多打听一下道上的朋友,看能不能找出他来,还有,看能不能找到他别的犯罪证据。”韩忠也没什么可说的,随便丢几句给他,也没想着他能去办成。
“靠,跟他着混的人都进去了,这种事有人管,不用我。”
“他涉毒的,没有上线?他涉黄也不是一个人搞得成吧?”韩忠稍加提示。
“嗯,你这话倒有几份道理。”李火轮晃然。
“好了,挂了!”韩忠不想和这种人多聊,挺没劲。另外他还得担心担心自己,韩春这个人猜忌心重,自己和他有怨,只要他怀疑了,就会想办法报复一把。
韩忠想着这事,不得不防。
他挂了李火轮的电话之后,便去到城里的电脑城,赶紧的把高清监控装起来,他是真的怕了。
虽说装了监控未必有用,但至少安心一点。
不过几十亩地的,范围太广,他只能在几个主要的的地方进行布置。不管有没有用,都得去做,没有别的办法。
而今韩磊出了事,不用多想,要么涉赌了,要么是涉黄了,涉毒应当是不太可能,韩磊必竟带着脑子的人。
韩忠也实在是管不着他的,他简单地对林莺交待了一声,自己骑着摩托车便去了城里。
而后想想,又打了电话给二罚子和韩樟,叫他们这几天夜里守一守,另外就是不要使水流动,如果说韩春在上游投药,那得全部完蛋。
.......
装监控第二天过来,韩忠想着搅屎棍也不会这么快有动作,必竟他的第一直接目标并非是自己。
从城里回来后,韩忠、二愣子,韩樟三人商量了一下,大家轮流守夜。
几个人分析了一下,如果搅屎棍要搞事,最有可能就是从上游投药,必竟这样更加方便。
所以到时傍晚,他们一般将上游的水源经入池塘后,切了流入河流的水,从二愣子那地块的下方原先灌溉水渠中流走,这样以减少最大的损失。
就这样,三个人一连守了七天。
第一天,韩忠守夜,无事。
第二天,二愣子守夜,亦无事。
第三天,韩樟守夜,无事。
第四天,也无事。
第五天,还无事。
第六天,依然无事。
第七天下午,韩磊回来了,样子看上去很憔悴。
韩忠不好问,也没去他家。
晚上是韩忠守夜。
为了使自己不困,他带了包烟。
他锚在二愣子地基的边上一棵村下,这里是最佳的位置,向上可以看见当初林莺掉下去的那个水沟,往下看,渔场和河道一览无遗。
夜里的月光很小,这是9月初期。
月儿虽小,星光满天,视野够宽,如果说一只兔子经过可能瞧不清楚,但是一个人,那般大的目标还是基本无问题的。
下半夜一两点,韩忠有点困意,他点了一支烟。
两点半,他起身运动了一下子。
三点,他做了几个俯卧撑。
三点十五分,有一道人影在下面的路上出现。
很可疑,不像是过路人,因为对方没有打电筒,而且走走停停,虽然看不清楚,但韩忠感觉对方应当是在东张西望的。
他立马站了起来,没有喊。
扶起旁边一台借过来的自行车,直冲了下去。
显然那个人已然见到了有人下来,但他似乎没有多害怕,只是站着,并没有跑开。
“韩老六!”韩忠来到了他的身边,看清楚了人。
“你这大半夜的,在这干什么?”韩忠接着问了起来。
“我回来啊。”韩老六回应了一声。
“哦。”韩忠感觉是自己误会了。
“你大晚上的不睡啊?”韩老六也问了起来。
“嗯啊,这不是鱼虾都该起网了嘛,怕有人。”韩忠笑了笑。
“哦,是应该防着点。”韩老六声音不大,似乎有点让韩忠感到他心虚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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