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聿,我要离开这里。”
流殇一下台便是冲进了自己的休息室,在这并不宽敞的房间里面一直有个人在等着她。
“什么时候。”
听声音也是个少年,只背对着流殇,两人都看不清对方的神情,不过也无需看清。
“现在。”
谁知道莘阙什么时候来,必须得赶在他来临之前离开这里。
那般急切不可忍耐,并不似她的作风,温聿的眉头皱了皱,很快又舒展开来。
“好,我陪你。”
没有问为什么,只是一个“好”字加上“我陪你”,便足以代表所有。
知道拦不住,留不住,便索性同她一起离开,陪在她身边也能稍稍放放心了。
温聿拿到了自想拿的东西,便是转着椅子面像了流殇。
两人相视一笑,都在彼此的眼中看到了自己。
谢谢你一直陪着我。
离开影刃比温聿想像中的还要容易,没有花任何代价,没有过多的手续,相反还拿到了一大笔退役金。
一般来说,像暗影与流殇这种在藉的斗士就相当于签了卖身契,想要离开可是很难的。
温聿知道这和流殇有关,对于影刃来说,流殇并不是一般的斗士。
可他没有问,出于对流殇的信任。
温聿与流殇并不知道,因为他们的离开,他们栖身的那座小城揭起了怎样的波澜,不过便是知道,他们也会离开,说不定还加快行程。
嘉山城中?影刃地下赛场
今时的地下赛场格外的冷清,所有的斗士都在一柱香前被强行驱走。
这里的气氛例来是暴冽血腥的,可是今日却是冰寒彻骨的,沉重的让人喘不气来。
这一切,都来自于中心赛场上的那个红衣少年。
红衣绝艳,气质出尘,面容俊朗,这样的一个少年处在喧嚣杂乱的地下赛场中,比昨日楚流皓出现还要让人震惊,让人觉得更加的格格不入。
他只是坐在那里,没有多余的表情,静静的翻着手中书卷,却美成了一副画,尊贵之气自然流露。
便是清风霁月的楚流皓就站在一旁,却也仿佛成了陪衬。
“流殇……楚流殇……”红衣少年低笑,“竟是连名字都改了吗?”
流殇,暗影……白金搭档……不败女神……
“暗影的资料呢?”
少年还未看罢,却是急冲冲的要找另一分资料,竟是仅仅从一个名字上便感觉到了危机。
暗影……呵呵,他的名字凭什么能和她的名字放在一起,他配吗?
他这次带来的人不多,却都是极称心的,很快便有人将暗影的资料奉上。
“俊美无俦,冷清沉稳,不良于行……”看到不良于行这里时,他那提着的心才是稍稍放了下来。
“小皓儿,你姐姐的眼光一定不会这么差的对吧。”
一个残废,也妄图和我争。
楚流皓并没有回答,他连红衣少年说什么话都没听清。少年在心里想着,若是自己昨日没有来,没有打草惊蛇,她是不是就不会离开了。
“怎的,这一块儿竟没有负责人了。”红衣少年也并不指望楚流皓答,很快便是把话锋转到正面儿上来。
场内一片寂静,并无人答话,这里就如同入处楼空一般,留下的只是几个哑仆,根本问不出什么。
“阙哥哥,我们是不是再也找不到阿姐了。”
楚流皓慌了,先前便是找了六年才找到,如今这番过后,她定会更加小心,找起来也就更难了。
“怎么会。”少年抬头,眼中的邪魅之气张扬放肆,带着睥睨天下的傲气,“这天底下就没有我莘阙找不到的人。”
原来,这红衣少年便是楚流皓与楚流殇口中的莘阙。
是她不顾一切想要躲避之人。
“本君知道你们就在附近。”
莘阙从椅子上站了起来,理了理衣袍,语气漫不经心却让藏在暗处的人心悸不已,不明白到底是哪里招惹到了这位煞神。
“月神殿当真是好大的魄力,连本君的未婚妻都敢藏匿控制,看来是要同本君开战了?”
一字一言,说的轻巧,却都让人心惊胆战。
“即如此,便告诉朔一,这件事情本君暂且放下,本君他日定当亲上月神山与之好好探讨一番。”
莘阙不知道她为什么会留在影刃,他才不管这些呢,他此刻只是需要发泄自己心中的怒火。
找了整整六年的人啊!又是这样擦肩而过,下次再寻到她的踪迹,又不知是多少年后了。
“吩咐下面的人,以嘉山城为中心,对所有小瘸子和美貌少女同行队伍严加盘查,还不信找不到人了。”
莘阙的这一道指令着实让下面的人头疼,少君这一幅老婆被拐跑的样子是怎么回事,还有这小瘸子三个字听的怎么就这么酸呢?
能不酸么?自己找了整整六年的姑娘,却窝在这样的一个鬼地方,还和一个男的亲密无间,两小无猜,他不酸谁酸。
不过腹议归腹议,莘阙手底下的人还是知道分寸的,以最快的速度将指令下放,找不找得道人就看天意了。
莘阙也没闲着,把楚流皓送回楚家后自己也加入了寻找之中。
这位自傲自负的少君认为,自己与流殇之间的缘分是上天注定,自己就算瞎逛也能碰上流殇,不得不说很让人无语了。
而如此同时,嘉木城中。
楚流殇与温聿两人已经完美的避开了第一队搜查的官兵,正在商量要去哪里。估计莘阙怎么也没想到,流殇并没有立即离开嘉木城,就在他的眼皮子底下。
“莘阙是谁?”
温聿感到疑惑,这莘阙也不知有着怎样的能耐,明明不是皇室以及官宦贵族,却能调动各国各城的官兵,兴师动众的找着不同借口寻找流殇。
“一个偏执的疯子而已,温聿不必理他。”楚流殇嘴上虽说莘阙是疯子,可她的语气与神情出卖了她。
她的眼睛里有着思念与回忆以及淡淡的欣喜,她的语气虽然听起来有些生气,却更给人恼羞成怒的气极败坏之感。
莘阙与流殇之间只怕并不普通。
温聿自是看了出来,但他没有追问,出于,信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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