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竹有很多名号,最强的文学家,因为会武功,虽然地球上诺贝尔奖级别的文学家很多,但是因为打不过他,所以他称最强。
最强的科学家,因为会武功,就算是有同级别的科学家,因为综合实力打不过他,所以他最强。
最强的武道宗师,因为会科学,同级别的武道宗师基本都是科学白痴,所以五竹最强。
最强……
抛开这些最强的称谓,说到骨子里,五竹,其实只是个杀手。
作为杀手,五竹有很多独特的癖好,亦或者说独特三观,人生准则。
其中就有两点,第一,坚决不寄人篱下。
经历过地球时代的人心复杂,五竹看到无数被组织出卖掉的杀手,那些杀手无不是天资绝卓的杀胚,暗杀任务从来不会落空,他们中甚至有不少比自己还强,但是可惜的是,这些家伙没有一个人善终,无所不胜的他们最后的下场全都是死在了自己人的手里。
所以,寄人篱下是五竹的一大忌讳。
第二点,坚决不欠人人情。
严格上说,五竹并不是一个恪守职业道德的杀手,他超级喜欢赖账,放鸽子,放驴打滚,偶尔还会耍流氓,脸皮厚的可以挡巴雷特子弹。
可是有一样东西,五竹从来不敢去欠,那就是人情。
人情这东西,是心债,欠了就会心亏,所以很多时候五竹喜欢能用钱来算账,就不要用人情算账,钱最起码可以计算数量,人情,鬼知道什么时候算还完。
综上两点,五竹决定,儋州可去,范府不可入。
在距离陈萍萍说的李渡码头还有十多里地,五竹就丢了枯木,跳上了岸堤,步行至儋州城,不去和范家的那些人有什么交集。
儋州是庆国靠海的滨城,盛产美酒海盐,同时作为当朝三院六部之一户部大人范建的老家,城内也甚繁华,甚至就在非常偏僻的山岗里,你都能感受到繁华大城市的热情。
五竹就感受到了来自儋州的热情,在这偏僻的小河沟里,数个“热情好客”的儋州本土地痞。
他们一伙有五个人,为首者长的五大三粗,蹬皂靴,着皮袍,胸前露着一簇黑胸毛,似是在彰显自己多么英武不怕冷。
周围四个人,两个矮冬瓜,一个麻杆,一个戴斗笠的独眼龙,手里头各个拿着家伙事,正不怀好意的打量着五竹。
五竹刚刚上岸,站在河沟里,眼角注视着旁侧流淌的澹江,雨还没有完全停下,淅淅沥沥的小雨落在澹江上,让五竹有一种来到了江南的错觉。
终于那个正前方八尺大汉吆喝道,“小子!大爷最近手头紧吧,怎么着,借点钱花花?”
五竹没反应。
说着话,那八尺大汉挥舞着手里一把牛耳尖刀,用刀背轻轻拍向五竹的脸颊,“小子,这里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你可要想好了,咱家就是杀了你,都没有人知道!”
“噗呲——”
大汉推五竹肩膀的手耷拉在了五竹的左肩,他半个身子瘫软下来,搂着五竹,似是搂姑娘一样把五竹搂在怀里。
旁侧四个人哈哈笑了起来。
“老大想女人想疯了,这小子是个爷们,也搂啊!”
“话说回来,这年轻小子长相还真是好看,这皮肤,比那些青楼里的娘们都不差!”
“老大,别闹了,快把这小子银子拿了,咱们去儋州城找几个头牌,好好玩一玩。”
“……”
大汉身影竖了起来,他似是要说什么,然而脚下发软,噗通一声,四仰八叉躺了下去。
四个人一愣,齐齐看向老大。
就在这时,次擦——
一声淡淡的刀撕破皮革的声音响彻,五竹半弓着腰,右手里握着牛耳尖刀,刀尖上,几滴血若水珠,悬而不坠。
五竹背后,四个地痞,齐齐倒了下去,他们死死双手捂着咽喉,一道浅浅的血口从他们的脖颈上绽开,十死无生。
夺刀,出刀,收刀。
准确,干净,稳定。
这便是五竹出手时给人的感觉。非常简单,然而简单到了极致。
雨水滴落在牛耳尖刀上,血和水混淆在一起,五竹把刀收回了怀里,随后脚下一挑,那个独眼龙的外套和斗笠被拽了下来,五竹把身上被男婴尿了拉了不知道几次的黒衫丢掉,换上了那一袭相对干净多的武林人常用短衫,然后栓了几块石头,和那尸体一起,踹进了澹江。
从出刀到毁尸灭迹,整个过程用了不到十分钟。
处理完这一切,五竹把地上搜刮出来了的十几两雪花白银握在手里,脸色出现了一抹笑意。
意外收获啊!
五竹在地球时代见过很多银子,从官银到商人银锭,再到这种介乎于商银和碎银子之间的民间银匠做的雪花白银。
想不到曾经被放在博物馆的古董,在这个世界上却是主流货币。
那个地球老姐难道说就没有想过动这个时代的货币主意吗?
以地球老姐能够参悟高等数学七大猜想的智商,她只要稍微动点歪脑子,把地球的货币那一套拿到这里,然后再以她的智商玩几次金融风暴,轻而易举的就能征服这个时代。
可是,她为什么不这么做呢?
亦或者说,她本心不想这么做?
唉!傻姑娘啊!你不这么做,但是这个世界的人却杀你,如果你那么做了,你就掌控了这个世界的金融权柄,谁敢动你啊!
身怀重器,却不用,最终身死,地球老姐,你糊涂啊!
就在这时,旁侧地方传来了哇哇哭声。
五竹赶忙用那些地痞的衣服给男婴换了一袭崭新的襁褓,然后拿出了一块马蹄形的雪花白银,“看!叔刚刚捡到了很多银两!这可是好东西,等到了城里,这玩意能给你换来质量最好的奶!”
看到银闪闪的银两,男婴不哭了,小手抓着银子,似是很快乐。
“这就对了!”五竹高兴的拍着男婴脑门,“别哭了,咱们这就入城!”
话音落下,戴着斗笠的瘦高青年,一袭新衣,朝着儋州官道走了去。
而在此刻,十几里外,儋州李渡码头上,七八个家丁陪着一位主家等的双眼欲穿。
一个丫鬟道,“夫人,老爷密函里,那个五先生应该来了,怎么还没来啊!”
身裹贵衣长披风的夫人,美眸平淡,“继续等!老爷吩咐了,等不到那人,我们也不必回去了!”
旁侧一个机灵家丁道,“夫人,那位会不会是已经提前上岸了?要不我们去城门问一问有无黑色长衫带婴儿的青年人路过呢?”
贵夫人抬手,“你去问一下,速去速回。”
“是!”
李渡码头,细雨如密,五先生,范家注定是等不到了,因为五先生,已经进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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