旻天眼疾身快,一个侧身险险避过。
姜妘己不解,上一世,旻天可是很讨厌姜姒好的,这一世,这两人怎么相处这么融洽?
姜姒好霎时吓得花容失色,惊雷把她逼到了滇池边上,她惊慌中,一个趄趔跌进了滇池里!
姜妘己骑着惊雷奔出了数里,下得马来,丢了惊雷的缰绳急冲冲的跑回来。
她看到姜姒好在滇池里,像只水鸭子一样扑腾,着实好笑。
幸好,她没死,若是她这样就死了,那就不好玩了!
姜妘己脸上满是惊恐慌措“公主,快,奴婢拉您上来!”姜妘己伸长了手臂去抓姜姒好的臂腕。
姜姒好被水呛得咳嗽不止,似落汤鸡一般,离岸越来越远,口齿不清的喊着“我要杀了你这贱奴!”
“公主,奴婢不识水性,怎么办啊?”姜妘己急得原地打转,掩藏起笑意。
这时,旻天已经跑过来,望见滇池里的姜姒好十分落魄。
她精致妆容花了一脸,看上去丑陋不堪,像只水鬼,苦苦挣扎!
她的手不停地拍打水面,溅起无数水花,既惊恐又害怕。
姜妘己随后跑了过去。
旻天定定的望着姜妘己,见到她倭堕髻上插的骨簪,一愣!
这骨簪似是见过?在哪里?
旻天怔了片刻,这骨簪分明是梦里那稚声少女的!
梦里,她浑身是血,面容尽毁,一声声凄惨的唤着“旻天!”
她发髻上幽幽发白的骨簪,像小鹿的棱角,他铭记于心!
他冷冷开口“要想活命,就跳下去。”
姜妘己还在迷惑,已经被旻天一把推了下去!
她一股无名火起,他们两个是一伙的?
姜姒好还在扑腾,看上去太可笑了,大滇嫡公主落水竟然是这么一副鬼样子!
没了脂粉的点缀,落在水里竟是这般丑态!
“公主,您等我,奴婢马上过来救你。”姜妘己嘴里说着,但是却没动,手在水面上拍来拍去,多数水都溅到姜姒好那边,好让她多狼狈一下。
旻天解下腰上的玉佩丢在岸上,跳了下来,向姜姒好的方向游去,托了姜姒好的肩游过来。
姜妘己不得不表示一下,移动了一点位置,托住姜姒好的另一只手臂游到岸边。
这时巡防王宫的侍卫赶到,姜姒好半副残妆,轻薄华丽的衣衫此时紧紧贴着身子,身材潋滟令人一览无余。
旻天自觉的转过了身,巡防的侍卫中,几个不知死活地吞咽着口水,贪婪的望着这天赐的春光。
姜姒好意识到那些侍卫的眼光,尖声惊叫“本公主要挖了你们的眼珠,将你们大卸八块!”
巡防的侍卫听到这杀猪般的咆哮惊醒过来,背转身。
姜姒好面对突然而至地惊变,早就忘了平日的矜持,她姜姒好的身子可不是给这群奴才看的!
她镇静了一会儿,趾高气昂的吩咐“你...你这个奴隶,把长衣脱下来给我。”
她口中的奴隶自然是姜妘己,因为只有她一个是女的,姜姒好断然不会穿男人的衣物。
姜妘己诚惶诚恐,嗫嚅着开口“奴婢有严重的皮肤传染病,恐怕连累公主,奴婢担待不起!”
旻天斜睨了姜妘己一眼,只见她脸上不着脂粉,脸上的水渍未干,头顶盘了个圆髻,用一支小巧的骨簪固定,就像出水芙蓉,沉静而隐忍。
她长得不是惊心动魄那种美,但绝对是可以引吸人注意那种收敛的美,一双小鹿一样温驯的眼睛,却藏着锋利的光芒。
姜姒好的倾国美颜,此刻气得发紫。
刚开春的滇池水温较低,姜姒好在里面扑持了一会儿,冻得也是脸呈酱色,毫无美感。
她就像一只索命的巫婆,要多狼狈有多狼狈。姜妘己唇畔不经意的闪过一丝微笑。
“你!你!你!”姜姒好气得口齿不清,颤抖着声音说完你字就没了下半句。
侍卫围成一圈,替姜姒好遮挡住那见不得人的容貌和风光。
姜妘己不卑不亢的站着没有动。
姜姒好顾忌姜妘己的奴隶身份,生怕她真的染了不干不净的肮脏病传染给自己。
只好命其中一个侍卫去寻她的婢女,带着衣物过来。
那侍卫不敢怠慢,疾跑而去。
刚才,姜姒好只顾带旻天到这边瞧大滇国的宝驹,想与旻天独处,打发了婢女。这时正要用时,却找不到。
滇池边风大,姜姒好已经被吹得浑身打颤,牙齿咬得咯咯作响。姜妘己冷眼看着,这倾国容颜在此时也无可奈何。
这绝世美貌,与常人何异?
姜姒好的云鬓髻此时分成了两半,冲天胡乱的散着,被风一吹,自然凌乱不堪,头上的金钗玉流苏七歪八扭的固守阵地,当然也是另一番荒乱,看上去真是像鸡窝一般....
哪里还有半分动人的美貌?
好一会儿,那七八个婢女拿了衣物,脂粉,首饰,头饰,抬着矮几跑过来。
“公主,您的婢女来了。”姜妘己提醒。
姜姒好扭头瞅了姜妘己一样,没有感激,满是憎恶,她双手环胸,紧紧防住那紧要的部位。
“公主,奴婢该死!”捧着秀丽衣物的婢女跑到圈内,为姜姒好披上衣物,又取了一件狐皮大氅披在外面。
另一个婢女捧上鎏金矮几,垫上一层柔软的轻裘垫,姜姒好搓着双手重重的坐下去。
她顺手给了捧衣物那婢子一个彻亮耳光!
“啪”的一声脆响,旻天不由回头望了一眼姜姒好,见那婢子的脸上,五根指头印鲜红如血。
那婢子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不停地磕头,呜咽着“公主是奴婢不好,饶了奴婢吧!”
“饶了你?害本公主出丑本公主岂能饶了你!将她扔到滇池里,叫她也尝尝被淹的滋味。”
姜姒好此时身上暖和了些,其他婢子正在紧张的为她梳理头发,整理妆容,她的火气是要找人付出的。
那捧衣物的婢女被两个侍卫架起来,丢到滇池里。
那婢女在水里不断地挣扎,那侍卫用手中铜戈死命的按住她的头,半刻之间就没了动静,活活被溺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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