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相如蹲在床榻边,认真研究打碎的那碗东西。半晌,幽幽地道:“砒霜、夹竹桃、乌头、雷公腾……还真是下功夫,怕一种毒弄不死人么?”她瞥眼看那婆子,冷冷地问道:“说!是谁派你来的?”
那婆子此时已经疼得趴在榻沿上,一双手被沈相如扔过来的木簪子齐齐刺穿,只能平伸着合拢在一起,像两块钉至一处的肉饼,流着暗红的血。
眼见她疼得说不出话来,桃子可忍不住了,气愤地道:“小姐,她是老太太那边的人,说是过来探望咱们夫人的。可探望就探望,结果她一进了屋就把门从里头反锁起来。奴婢在外头怎么都叫不开,没想到这婆子竟然是想毒害夫人。哼!一个老婆子,她自然是没胆量也没理由来向一个姨娘使毒,定是老太太下的命令。”
那婆子疼得脸色煞白,额间直冒冷汗,身子也不停地发抖。听了桃子的话,她是又想承认又不敢承认,内心十分纠结,不知该如何做答。
她跟在老太太身边几十年,最是会察言观色,可她今日如何观,也观不出这位嫡小姐究竟是为何变得这般凌厉。还有这种扔根木棍就能把她双手掌一并刺穿的功夫,到底是什么时候学的?
沈相如对桃子的话十分赞同,称赞道:“分析得没错,真是个聪明的丫头。”而后面色更沉了几分,眯着眼琢磨了一会儿:“老太太吗?很好,沈家的戏还真是多呢!他们一定是看我平日里也没什么事做,怕我闲得慌,这才主动给我找些事解闷。既然如此体贴,我便也不能辜负了家人的一番好意。桃子,你说是吧?”
边上站着的丫头十分配合,立即点头:“小姐说得对!”
“恩。”沈相如又问,“谋害姨娘,这还不是普通的姨娘,是嫡小姐的生母。桃子,你再同我说说,这该是什么罪?”
“死罪!”
“很好。”她站起身,面若冰霜,一双红瞳明暗闪烁,整个人散发着一种与从前完全不同的凛冽气质。
那婆子都顾不上嚎叫,这样的沈相如让她害怕了,有恐惧从心底忽悠一下升腾起来,她嗅到了死亡的气息。
“桃子。”沈相如沉声吩咐,“去找根又粗又长的绳子来,先将这老婆子的双脚捆住,再像拖死狗一样拖到老太太跟前去。老太太要是问,你就告诉她,人,本小姐给她送回来了,该怎么处置,让她自己看着办。”
桃子有点儿懵,“小姐,你这话可是当真?”
她点头,“必须当真。拖一个人的力气你有么?”
小丫头眼含热泪,把心口拍得砰砰响,“奴婢有的是力气!特别是打坏人的力气,使都使不完呢!”
“那就去做吧!”她拍拍这丫头的肩膀,“放心,他们如今自身都难保,不敢把你如何。”
“就算是把奴婢如何,奴婢也不怕。”桃子与恶势力抗衡的心十分坚决,她问沈相如,“小姐你这是要崛起了吗?太好了,只要小姐能奋起反抗,奴婢刀山火海都陪你一起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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