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妹控的盛熙自然不会放过#妹妹上学第一天#这么暖萌的话题。自己打坐完之后就马上跑到妹妹这嘘寒问暖了。当他得知,妹妹在第一天打坐中,就成功找到了一次气感之后,满脸的羡慕嫉妒恨。盛芸还以为自己哥哥有点酸了呢,刚想安慰安慰,就见他就变得一脸自豪,说道:“这么快!果然地灵根不一样啊~不愧是我妹妹,嘿嘿嘿!”
盛芸看着自己的傻哥哥有点无语,亏她之前还担心过哥哥会不会因为自己是玄灵根,妹妹是地灵根的事情和她产生间隙,现在看来是白担心了。
一刻钟的时间毕竟不多,哥哥盛熙确认完妹妹第一天的状态良好,兄妹两人又随便聊了几句,也就到了时间,该各自去上课了。
“你们中的一些人觉得经史课完全没有必要,修士修士,俢灵力,开紫府,走无上大道,要快意恩仇,反之磨磨唧唧,写字读书多没意思啊。是不是,这些老夫心里都有数。”一个看起来六七十岁的老爷子在讲台上慢悠悠的说,他跟盛芸前世电视剧里那些古代夫子的典型形象简直一模一样,身穿一身青灰色的长袍,灰白的须发,慢悠悠,有些惹人困倦的语调。
不过这老先生可不止六七十岁,他已经一百三十二岁了,筑基中期,突破无望,三十多年前放弃突破金丹的打算,之后就一心研究道家经义,在族学担任经史课讲师,至今已三十一年。
他不像多数修士那样,把自身身体的衰老视为耻辱。
修士的身体并非不会衰老,而是衰老速度大大减缓。举例说明,就是练气期的修士一般有150岁的寿命,差不多是此世的普通人寿命的两倍,那他们身体衰老的速度,就比普通人慢一倍,等于说两年的时间,他们的身体才会生长普通人一年的水平。在把这种情况同等推及到金丹修士、元婴修士等等境界的修士身上,他们的寿命更长,所以身体的衰老更为缓慢。而且,在突破境界之后,身体还会按照比例,退回到年轻的状态,故此,多数修士视身体外在的衰老为突破无望的标志,多以为耻。
但是这位安老却并不这样认为(洛氏宗族姓氏相同,名字中第二个字代表辈分,第三个字才是父母取的,所以本文中,家族里尊称用第三个字取代一般的姓氏,安老就是洛x安),他认为身体的衰老是自然的规律之一,所以毫不以为耻,反而将灰白的须发,褶皱的皮肤明明白白的展现在世人面前。
“老夫也不会和你们一遍遍的强调这门课有多重要,老夫知道,我强调多少遍,说破嘴皮都没用。到了该懂的时候你们自己也就明白了,”安老慢悠悠的声音停了一下,看着底下的小孩们还都在听课,才继续道:“现在开始上课,跟着我念:道可道,非常道……”
一上午的课主要就是朗读道德经的开篇,然后把它背下来,最后安老还教他们写了一个字“道”,不是盛芸猜测的最简单的一、二、大、人之类的简单易上手的字,而是“道”。
盛芸看着自己写的勉强算是蝌蚪爬的毛笔字简直欲哭无泪,这世界怎么一点都不讲究循序渐进啊……
不论怎么说,上午的课就这样结束了。
盛芸正想着中午休息的两刻钟干点什么,是要和班里的同学们认识一下呢,还是去找哥哥,盛怡就跑过来了。
族学都是单人独座,开学的时候孩子自己选座位,所以当时盛芸和盛怡就挨着坐了。
“盛芸,安夫子说的《道德经》,我好多没记清,而且、而且我写的那个“道”字,都是一团黑疙瘩……怎么办啊……”盛怡有点失落,她本身就有点内向,现在觉得跟不上老师的进度了,自然难过。
“没关系的,你看我的字,之前还和哥哥一起写过几天,不也这个样子么,而且《道德经》我也有没记清的地方,明天夫子还会在讲的。大家都一样,不用担心的”盛芸说的是实话,前世盛芸上过一个学期的毛笔字兴趣班,今生虽然还是用毛笔写,但是字形都不一样了,间架结构全变了。再加上小孩的腕力不强,她学过跟没学过都一样,全是蝌蚪爬。
再说《道德经》这种东西,实在是有点高深的莫名其妙,盛芸在小时候虽然想过和哥哥盛熙一起学,但是当时盛熙也是满脑袋浆糊,根本跟妹妹讲不明白。盛芸当时还想让爹或者娘给讲讲呢。不过父亲说这些东西用不着提早学,族学进度很慢,自然能讲明白,盛芸也就没再提前学了。
“真的么?”盛怡还有点担心,可怜巴巴的看着盛芸。
“真的!”盛芸坚定地点点头,再想想平时盛怡对自己有哥哥的羡慕劲,特别强调,“我哥哥说的!”
“你们在聊什么,带我一个呗!我叫洛盛斌,你就是洛盛芸吧,今天早上我看到你自己坐在小桌子前面了,是因为你修炼的那个特殊的功法么?是叫七情图么?测灵的时候为什么你用了那么久啊?给我们说说呗。”坐在盛芸前排的小男孩听到盛芸和盛怡说话,回过头来,机关枪似的说了一大串。
盛芸看着这个虎头虎脑的小男孩,结合他机关枪似的说的一大长串话,有点头疼。不是说何齐世界除了长辈,忌讳问别人功法的具体情况么,怎么这个小男孩问得这么自然……
“也没什么太特别的,测灵的时候用那么久,是因为七情图比较特殊,魂牌要看我能不能修炼。”盛芸避重就轻,简略地说了一下,又想了想,希望把这个话题岔过去,就又说道,“洛盛斌,测灵的时候我记得你是地灵根么?你修炼的是什么功法啊。”
“是地灵根,修炼《南朝经》,”小男孩迅速地回答,然后不依不饶的继续问,“你再说说你的功法呗,之前都从来没有听说呢!”
洛盛芸有些头疼,洛盛斌说话的声音不小,再加上今天是族学开学第一天,大家都不熟,课间没几个人说话了,所以洛盛斌声音这一起来,大家就都看过来了。而且看样子,他这是打定主意问出盛芸功法到底有什么特殊的了。
盛芸抿抿嘴唇,有点不高兴,按理说,她功法的特殊性也没什么要隐瞒的,但是这种被人逼着问隐私的感觉特别不好,而且对方还是一个五岁的小孩,她又不跟他太计较什么。熊孩子,盛芸觉得只有前世的这个词最适合形容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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