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城的城主府占地百倾,坐落在果城的正中央。
城主府里灯火通明,城主赵德凡此时正在房间里埋头在一名侍女丰满的胸脯上面。
“笃笃笃……笃笃笃……”急躁而又快的敲门声响起。
赵德凡不耐烦道:“什么事情不能等到明日再说!”
门外的管家听得出老爷语气中的不悦,仍是硬着头皮道:“老爷,不好了,清平酒楼那边有人打起来了。”
赵德凡道:“你叫护卫队去处理就是,来烦我做什么。”
管家又道:“护卫队管不了,一群筑基期的修行者在闹呢。”
赵德凡一听,不由得怒火中烧,骂道:“当我果城的规矩不存在还是怎的,走!我倒要看看是谁这么大胆。”赵德凡从床上侍女身上爬起,穿好衣物,径自走了出去。
清平酒楼的上空,五光十色的法宝在绽放光芒,巨大的声响传出去好远,吵醒了半个城的人。人们走出屋子,拥挤在街道伸长了脖子看热闹。其中不乏有许多修行者,但是他们丝毫没有出手帮忙的意思,他们在观战,从中学习,毕竟修行者之间的交战是不多见的,真实的战斗一招都会带来某种未知的变化。
陈升又咳嗽了,痛苦的捂着嘴巴,长剑已经被他握在了手中,他好像已经没有了多余的精神去驭使飞剑术了。尽管他在苦苦支撑,但是一柄长剑在他的手中左右翻飞,似灵蛇吐信,每次都能将黑衣人的攻击尽数化解,这大概就是他勤奋锤炼武艺的结果。
温东阳的五把精巧飞剑灵动十足,威力却较小,在被对手熟悉了套路后再也难对敌人造成伤害。
两人都在苦苦支撑着,希望再过一会就会有正义之士拔刀相助。他们斗了差不多有两炷香的功夫,却无一个人有上前帮忙的意思。
李江海冲着人群大喊:“有没有人能帮帮我们?”
答案是明显的,没有人愿意去为了几个不认识的人去与旁人结下仇怨。
屋顶上的打斗声并未停止,葛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对众人道:“他有帮手,竟能在这么多人的围攻下支撑到现在。”
齐道:“葛兄,过了这么久,估计该惊动了好多同道了,你看我们是不是要回避一下,毕竟……”他看了一眼倒在血泊里的年轻男女。
葛皱了皱眉头,沉声道:“不错,我看我们还是暂且回避的好,事情闹成这样也是我所不愿看到的。”
众人点点头,示意葛继续说下去。
葛接着道:“今天的这事,在者有份,日后若是有什么风声传了出去,对谁都没有好处,我希望各位能够把它烂在肚子里面。多余的话也就不多说了,撤。”
六人就像方才来的时候一样,悄无声息的溜了出去,混在了人群中。
打斗还在继续,突然间,其中一个黑衣人冲同伴道:“快走,再不走便走不了了。”话音刚落,几人便驾起遁光,不一会便消失在远方的天际,仿佛从来没有存在过,只是脚下的清平酒楼存留着打斗得痕迹。
敌人一走,陈升剧烈的咳嗽起来,一口一口得咳着血沫。李江海接过陈升手中的剑,顺势扶住陈升:“陈哥,你怎样?”
温东阳从怀里掏出一只瓶子,从中倒出一颗药丸:“陈兄,先服下。”
陈升闻了闻温东阳递在嘴边的药丸,二话不说便吞了下去:“今日多谢温兄的仗义相助了。”
温东阳笑道:“这说得又是哪里话,你救过我,我也救了你,这样大家才算扯平。”
李江海眼尖,瞧见城中央有一道遁光闪了一下,只在瞬间便到了清平酒楼的上空。“你们瞧,又来了一个。”
来者正是城主赵德凡,随后而来的还有一队十数人的城中卫队。赵德凡落在房顶上,一挥手:“先把酒楼围起来,搜查一下。”
众护卫听令,鱼贯入了酒楼里,一间房一间房地仔细搜查。
赵德凡轻轻一掠,掠在了李江海几人的面前,他先是瞧了一眼李江海,身上仅有一丝灵气在游走,估计是刚开始炼气,再瞧温东阳,筑基的修为,精气饱满雄浑,只差一丝便要接近金丹了。最后瞧的是陈升,在他瞧陈升的时候,陈升也抬起头望了赵德凡一眼,陈升的眼中没有任何的感情,仿佛就像在看一个路人。
这一瞧把赵德凡瞧的心里咯噔一下,眼前被少年扶着的年轻人竟然是金丹修行者,其修为好似不在自己之下。怪不得卫队不敢招惹,原来是有厉害的人物。
赵德凡思索了一会,才开口道:“几位道友,今日在我果城大动干戈,不知是为了什么?”
李江海被陈升戳了一下,知是陈升让自己答话,拘谨道:“是有人袭击我们。”
温东阳也道:“确实,但是那些人跑了六个,只余下四具尸体在这里了。”
赵德凡瞥了眼躺在房顶上的四名黑衣人尸体,他们的致命伤都在胸口,尽是被剑穿胸而过的,其中三个的伤口较小,应该是小巧的飞剑,另一个的伤口较大些,想来就是那名少年手里拿着的长剑了。
赵德凡看到李江海手中的长剑时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凉气,“清幽”二字所代表的是什么,代表的是沧洲第一大派清幽派的名头,他赵德凡在修行界摸爬打滚这么些年,岂会不知清幽派的名头?他本以为只是不长眼的修行者在闹事,却没想到会如此的棘手。
在沧洲,不论是什么事情,但凡沾上了“清幽”二字,不麻烦也会变成十分十足的大麻烦。赵德凡知道,这件事要是处理不好,不说别的,他的身家性命估计都要赔上去。
赵德凡一改方才苦大仇深紧绷的表情,略有些笑意,这个变化让李江海与温东阳摸不着头脑,难不成这个人是疯了罢。
“不知道清……”赵德凡抱拳,还未说完便被陈升冷冷的目光给打断了,他不敢继续说下去,于是慌忙改口:“情况,还请几位道友到府上一叙。我见这位道友身有暗伤,我府上倒有不少治伤的灵药,还请移贵步。”
陈升回过头,对温东阳说道:“温兄意下如何?”
温东阳笑道:“这位道友排场之大,想是果城的城主了,既然城主如此好客,那我自当是随陈兄的意思了。”
赵德凡陪笑道:“哈哈,多谢几位道友赏脸,鄙人虽是城主,但那都是大伙对我的尊称,诸位若是不嫌弃便称我一声赵兄吧。”
李江海在替陈升拿剑的时候便存了一个小心思,他故意未把剑收进鞘里,而是把铭有“清幽”二字的一面朝着掠过来的赵德凡,为的就是想让他看见。李江海未见过多少大人物,陈升肯定算一个,不管是从性情还是气势来说,陈升都是他见过得除了三平道人外唯一一个大人物。而这个姓赵的,他的身上虽没有那种把一切都不放在心上的气质,却也有他的威严,故此他才把“清幽”二字给他看,同时李江海也想知道清幽派的名头到底能有多大的作用。
现在看来,清幽派的名头比李江海想象中要响的多了,否则这个一城之主怎会突然间对他们变得客气起来。
三人在赵德凡的邀请下下了房顶,落在酒楼前的空地上。几人刚落地,一名护卫便从里面急匆匆地跑了出来,满脸的惊慌。护卫想要在赵德凡的耳边汇报,却被赵德凡叱喝:“有什么事说出来便是。”
护卫只好压低了声音说道:“城主,小姐……小姐她出事了,就在里面,您最好亲自去看一下。”
“什么?”赵德凡闻言一愣,自己的女儿竟然也在这酒楼里,并且出事了!
赵德凡有种不妙的预感,他跟随护卫来到后院的二楼客房,一男一女赤条条地倒在已经干涸地血泊中,那年轻女子不是自己的女儿赵妍儿又是谁!
赵妍儿浑身没有一丝衣物,满身都是被凌辱的痕迹,只看的赵德凡肝胆欲裂,震怒无比。那可是他最疼爱的独女,平时就连话都不舍得说得太重,怎的今日就落得这般惨死!赵德凡仰天长啸,怒火与痛苦充斥在他的胸腔里面,一张脸涨的通红。他脱下袍子盖在了女儿的身体上,下令道:“把小姐待会府上。”
赵德凡说完这句话便转身离开,带着难以平复的怒气走到陈升等人的面前。
李江海见赵德凡出了来,便道不妙,难道是清幽派的名头也不好使了,否则赵德凡的面色会阴沉地似结了冰?
陈升吃了温东阳的药丸后好了许多,见赵德凡这般脸色,问道:“赵兄?”
赵德阳阴沉道:“几位道友,我这里有件事情要好好地跟各位请教一下。”
陈升一路上都在锻炼李江海与人相处的能力,这一点李江海是知道的。于是李江海便接过话头:“赵老兄,有什么事情尽管问便是了。”
赵德凡道:“这里人多嘴杂,几位还是与我一齐回府上再做商议吧。”赵德凡招招手,冲着护卫道:“把今日酒楼住的人,与掌柜小二后厨打杂的全都给我带回去。”
“是!”众护卫得了命令不敢怠慢,一头扎进酒楼里面,将店小二、掌柜的、后厨大师傅与打杂的,还有那些住店的一股脑地都架了出来。
一行人浩浩荡荡地往城主府方向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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