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街上逛了一会,张逸在一个买小吃的小摊前停下,一脸好奇的指着那搁在锅边像是糖葫芦似的小吃对小摊摊主问道:“老板,这是什么?看起来好好吃的样子。”
这不知名的小吃被串在一根竹签上,每根竹签上六个,每一个都圆乎乎的,色泽金黄,看起来既可爱又美味。
“这是‘土豆鲜虾裹’,是用今早刚从深海捕捞上来的鲜虾和东南丘陵优质土豆精心烹制而成的,味道鲜美得很,怎么样,小伙子,要不要来几串尝尝啊?”
那一身粗布麻衣的中年摊贩一边给他介绍着,一边仔细的打量着他,然后开口问道:“看你这样子,这是要去参加鼎食宗的入门测试吗?”
“嗯,正是,不知道大叔能否告知前往不夜港的路怎么走?”张逸闻言问道。
“这个嘛……”那摊贩眼珠一转,看了看锅旁的虾裹。
张逸心领神会,急忙问道:“大叔,你这虾裹是怎么卖的?”
那摊贩闻言喜笑颜开的道:“不贵不贵,两枚铜币一串!”
说着,又压低声音神秘兮兮的道:“悄悄告诉你,这东西可是鼎食宗流传出来的,全永安郡独此一份,在其他地方可尝不到。”
“鼎食宗流传出来的!?”
张逸闻言,眼中闪过一丝震惊,他要去的不就是鼎食宗吗?正好可以提前尝尝这六宗之首鼎食宗的美食究竟有如何好吃。
“嘘,小声点!”
那摊贩还真有些演上瘾了,看到他这模样,急忙故作紧张的朝着四周看了看。
“哦哦。”
张逸忙是压低了声音,从口袋里掏出一把铜币,数出十枚递给那摊贩道:“麻烦给我来五串!”
“好嘞,好嘞!”
那小摊贩接过他递过去的铜币,在手上抛了抛,脸上都快笑出花来了。
将铜币往自己身前的袋子一放,便动作麻利的给张逸包了五串这名叫土豆鲜虾裹的小吃。
“好了,拿好喽。”
“大叔,不知这前往不也刚的路……”
“我和你说,要问前往不夜港的路线你还真的问对人了。我每天清晨都要道不夜港去收购早上捕获的鲜虾,所以这前往不夜港的路啊我最是熟悉。你就沿着永安街一直往前走,等看到一家名叫天鲜楼的饭馆边往右拐,继续往前行上一二里你便会看到一家名为风荷酒铺的小酒馆,这酒馆在十字路口中间,这时你再往左边的路口拐,走上三四里就到了不夜港了,你要是走快些,应该还能赶上今天前往忘忧岛的最后一班接引船。”
收了钱的小摊贩也不藏着掖着了,一口气便将前往不夜港的路线告诉了张逸。
“谢谢大叔!”
那小贩的语速极快,张逸听得是有些模模糊糊的,不过好在他记住了天鲜楼和风荷酒铺这两个中重要的地名,于是,在谢过了这摊贩之后他便朝着前方走了过去。
一边往前走着,张逸拿起这土豆鲜虾裹准备尝尝味儿,想着这是鼎食宗流传在外的一道美食,他的心里不禁对着虾裹的味道有些期待起来。
举起虾裹在鼻子前闻了闻,味道还挺诱人的,油炸的香味之中透露出一丝土豆特有的香气,配上那诱人的金黄色,让人食指大动。
怀着期待的心情轻轻地咬了一口,然后……然后……张逸便将嘴里的食物给吐了出来。
“呸,这东西也是给人吃的吗?”他一边有些恶心的开口,一边往外吐着口水,想要把嘴里的那些碎屑给尽数吐出。
张逸有些气愤的转过身,想要去找那小摊贩理论,这号称鼎食宗流传出来的美食土豆鲜虾裹居然就像是硬把一个木屑团成的球硬往嘴里塞,咬开了还有一股说不出的嗅臭味。
张逸发誓,他这辈子都没吃过这么难吃的东西。
可就在他即将转身的那一瞬间,一阵急促的马蹄声在这落日余晖映照下的长街上响了起来。
青石筑成的宽阔道路在马蹄的撞击下发出急促而又极有韵律的“的儿嗒,的儿嗒!”的声音。
张逸顿住了自己的动作,抬头朝着马蹄声响起的方向看了过去。
只见前方不远处一匹枣红色的骏马正疾驰而来。
马背上坐着一少年,他穿着一身月牙色的衣服,衣服上用青丝绣着华丽的图案,那衣服质地很好,应该是很名贵的布料!
穿着这身名贵衣服的人,年纪约莫十五六岁,下颌方正,目光清朗,剑眉斜飞,整张脸看上去十分俊朗,但整个人却给人一种飞扬跋扈的感觉,一看就是某个大家族的纨绔子弟。
那少年一边挥舞着鞭子催促骏马向前狂奔,一边大声的呵斥道:“让开,让开!”
道路两旁的行人看到这情景,急忙快速的往两旁避让,生怕被这疾驰而来的骏马撞翻在地。
可是这时,却不知道从哪里走出一个穿着开裆裤,摇着拨浪鼓的小男孩,正摇摇晃晃的走在马路中央。
说时迟那时快,那匹骏马转瞬之间便已经来到了小男孩前方不足十米处。
“啊!”
眼看骏马就要撞在他的身上,人群中发出了惊恐的声音,却无一人敢上前营救。
“小心!”
人群中传来一女子的尖叫,道路左边一身着青色长裙的女子从人群中挤出,作势便要扑向那小男孩。
“不好!”
张逸也是一声惊呼,丢下手中的鲜虾裹便跃向了那小男孩,一把将他抱了起来后便后背朝地,向着道路左边摔了过去“嘭”的一声砸在地上,疼得他龇牙咧嘴。
那身穿月牙色衣服的少年也是眼疾手快,双手用力地勒住了马缰,止住那那骏马高速奔驰的势头。
那骏马被突然收住了马缰,不由发出一声嘶鸣,粗壮有力的前蹄高高扬起,两条后腿几乎要原地站立起来。
随后,马蹄骤然落下,踏在青石板地面上发出“咔!”的一声巨响,震慑人心。
“你没事吧!”
“那个不长眼的敢拦小爷的路,不要命了!”
青衣女子关切的声音和少年蛮横无理的呵斥声几乎同时在这寂静的长街上响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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