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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辣妻驾到》第六章 盗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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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雯梅见她竟给了自己七、八件脏衣服,心里老大不情愿,不满地道:“不是少洗几件么,为何这么多?”

林掌事脸色阴翳起来,冷冰冰地道:“你既来了这里,我叫你洗几件,你就得洗几件,别想在我面前讨价还价。”语气强硬,不容吕雯梅有异言。

吕雯梅见她不讲理,生气地道:“你不就是个管洗衣的女官,有啥了不起的,你以为我怕你呀。”本欲不洗,又怕萧怿知道了,会笑话自己不会洗衣服,只好抛下一句:“洗就洗。”手抱一堆脏兮兮的衣服走到水池边一个空位子处,撸起衣袖洗起来。但她一是不会洗,二是心中有气,在洗衣服时用力较大,把水溅到了旁边洗衣服的女子身上。

她们叫嚷起来“你会不会洗呀?”、“你是怎么洗衣服的?”、“你咋把水溅到我身上了?”

林掌事也很生气,叫道:“你们喊什么喊,都给我闭嘴!”众人马上噤声。林掌事气鼓鼓地走到吕雯梅面前,双手叉着腰骂道:“你这个臭丫头,不好好干活,却在这里胡闹。”正想教训教训她,忽听身后有人问道:“怎么了?”她回头一看,见是太子,立刻收敛了神色,恭谨行礼。

吕雯梅看到萧怿来了,脸上一红,即而转白,又搓起衣服来。

萧怿本是想试探一下吕雯梅肯不肯来浣衣局洗衣,此时见她洗衣服很是费力,担心她这么洗太累,却不想正经跟她说,就又逗她:“你好像跟衣服有仇啊,若洗坏了,可是要赔的。”

吕雯梅把衣服猛地往水池里一扔,水花四溅出来,侥是萧怿躲避得快,还是有几滴水溅在了身上。其他人就更不用说了,自是溅的满身满脸都是水。吕雯梅声音里满是怨怒之气,“我要是洗坏了,赔就是,难道你还怕我赔不起?”

萧怿想她脾气倒不小,反问:“你有钱赔么?”

吕雯梅才想起现在自己身上是没有钱的,登时语塞。

萧怿心疼她累,说道:“你不用洗了,可以走了。”伸手欲拉她。

吕雯梅却避开,倔强地道:“衣服还没洗完,我不走。”

萧怿见她任性,倒不便硬拉她走,只好道:“你洗完后就走吧。”他转向林掌事,眼中含怒。

林掌事低了头,不敢与他目光相触。

“适才你骂她的话我都听见了,如果你再敢骂她一句,我可要罚你了。”

林掌事心中害怕,连声答应。

萧怿不再理她,正欲走,忽想起一事,回头向吕雯梅道:“你待会出了宫,可别跟别人说我是太子。”

吕雯梅怒气未消:“你就是想叫我说,我也不会说。”

萧怿舒心一笑,道:“那就好。”

待萧怿走后,有几个洗衣服的女子,神情异样地看着吕雯梅,小声说:“她是谁呀,不光敢顶撞林掌事,还敢顶撞太子殿下。奇怪的是,太子殿下居然不生气,还护着她。她到底是何来路,架子这么大?”

吕雯梅不去理会她们的窃窃私语,假装没听见。而林掌事从未遇到过有人敢和她作对,偏今天遇到一个敢顶撞她的大胆姑娘,还被太子护着,又听见有人小声议论,心里更不是滋味,气得吼道:“住嘴!都给我住嘴!”一甩袖子,转身进屋去了。

吕雯梅洗完衣服后,走出浣衣局。却见秋枫站在门口,想她是在等自己。只听秋枫说道:“我送你出宫去,你准备去哪?回家?”吕雯梅思量了一下,说道:“是打算回家。”

秋枫忧道:“你身上没钱如何回家?”从袖中取出三锭银子,“这是十五两银子,你拿去做盘缠用吧,不知够不够。”

吕雯梅没想到她会给自己钱,推辞道:“这可不行,我哪能要你的钱?”

秋枫怕她再推辞不受,道:“你别嫌少。”拉起她的手,将银子硬塞在她手中,“拿着吧,不然我就生气了。”

吕雯梅感激得不知说啥好,只道:“谢谢你。只是我收了你的银子,以后怎么还你?”

秋枫善良地道:“还说啥还不还的,你就当是我给你的便是。谁出门在外不会遇到困难,我帮你也是应该的。”她把吕雯梅送到宫门口,道:“你多保重,路上小心点。”

吕雯梅想萧怿为人不好,他的侍女倒不错,微笑道:“你人真好,我会记住你的。”向她挥挥手,与她作别。

吕雯梅想着秦大哥也不知什么时候才能回来,现在手里只有别人给的一点银两,即便留在这里也维持不了多久,想见他的面是不可能了,心情不免郁闷。她又想好容易来一趟,也不能白来,决定先去趟骠骑将军府。由于她不知秦子聃的住处在哪儿,就边走边向路旁行人打听。她问明了路,很快找到了秦子聃的府邸。

作为武官的府邸,自然缺不了威武气势。抬头可见朱漆匾额上提着“骠骑将军府”四个黑亮亮的大字,笔力浑厚苍劲,一气呵成,可见提字的人不简单。黑漆大门前左右两旁各立有一樽张牙舞爪,怒目圆睁的石狮子,令人望而生畏。

吕雯梅钦佩:秦大哥的府邸,果然威武。她走上前去,对守门的两个当值道:“我是骠骑将军恩人之女,等他回来了,请你们转告他,就说若有空的话,请他回金陵吕家看看。”

那两名当值未见过吕雯梅,听她如此说,也不知是真是假,就敷衍着答应了。

吕雯梅出了城门,行不多远,走进了一大片树林,忽闻左边传来数人吵闹之声,她有点好奇,不再直行,向声音来处走去。走了二丈来远,见前面有一伙盗贼手持兵刃,将一辆装有货物的马车团团围住,看来是要抢劫。只见马车夫以身护在车前,哀求道:“几位大爷行行方便,就饶了小人吧,要不小人回去了没法交差啊。”

一个手提单刀的粗壮汉子不耐烦地道:“你给老子滚一边去,不然老子现在就砍了你。”说着举起手中的大刀在那车夫眼前晃了晃,一脚将他踢开。

那车夫见他如此凶狠,哪还敢吱声?

那汉子向手下人一招手:“弟兄们动手。”

吕雯梅见光天化日之下,居然有人抢劫,生气地叫道:“住手!”

那伙盗贼听见后,都转过身来。见说话的人是一个妙龄少女,均面露鄙夷之色。使单刀的汉子一双虎眼盯在吕雯梅身上,粗声笑道:“呦呵,这是从哪来了个美貌妞儿?今天真是好运气,财色双收啊。”

其他人听了,也跟着放肆地大笑起来。

吕雯梅大怒,骂道:“你们这些狗贼不要脸!”因手中无利刃,便从地上拾起一根木棒,向那使单刀的汉子打去。

那些盗贼都止了笑,有的看他二人打斗,有的则爬上马车搬货物。

吕雯梅手中一根木棒尽往那大汉身上胡乱招呼,那汉子只一味游斗,并不肯与她真打,她一时倒无性命之忧。

又缠斗一会,那汉子恼了:“大爷我让着你,你却不知好歹,看我不立刻毙了你才怪。”他大喝一声,眼中露出凶光,瞅准吕雯梅手中木棒来势,一刀砍向木棒,只听“咔嚓”一声脆响,木棒从中断为两截。吕雯梅一呆,手中半截木棒也落在地上。那汉子紧接着一刀向吕雯梅砍来,她急忙避开。他已然使出杀招,吕雯梅根本不是他的对手,已被他手中单刀逼得左闪右避,连遇险招,眼看命将不保,忽然一个白色人影飞身而来,一掌打在那汉子臂膀上。他吃痛,单刀脱手飞了出去,被那人接住了。

那汉子见吕雯梅来了帮手,很是气恼,喝问:“你是谁?竟敢夺老子的刀?”他未等那人答话,手一招,叫道:“弟兄们,给我上。”

那些小喽啰们听了,不再观斗,也不再搬货物,都手执兵刃向那人打去。

吕雯梅见来救自己的人是萧怿,心中虽不喜,但还是希望他能赢。她退开几步,在旁观斗。

萧怿惯使剑而不惯使刀,他拿着一柄单刀使得很不顺手,便弃刀不用,只空手与他们过招。萧怿觉这些人武功平平,自己虽是空手,但对付他们还是卓卓有余。或夺兵刃、或掌劈、或脚踢、或借力打力,不多时就把他们打倒一片。

那汉子又惊又怒,大喝一声,拾起地上的单刀就向萧怿打来。萧怿适才见他与吕雯梅相斗时,便知他武功不差,自己若不用兵刃的话,恐不好胜他。萧怿迅速从地上拾起一柄长剑,见他刀来,挥剑相格。只听当的一声大响,刀剑撞在了一起。那汉子这一刀用力较大,萧怿只觉虎口被震得有些发麻。当下不敢大意,凝神接招。

那汉子刀法刚猛,大开大合,使得呼呼风响。萧怿剑术轻灵多变,身形忽东忽西,尽量避免与他手中单刀相碰。那汉子见奈何不了他,心下着急,一柄单刀使得更急了。萧怿只是游斗,要把他拖得累了,就好胜他。这么打斗了好一会,那汉子果然渐感体力不支,气喘吁吁,刀法也有些涣散,已大不如先前迅猛。萧怿瞅准机会,挺剑刺中他手腕。那汉子只觉手腕剧痛,叫了一声,手中单刀落地,急忙向后跃开。一低头,见手腕伤口处有鲜血流出,滴滴答答落在地上。早有一个小喽啰解下自己腰间带子,给他包了伤口。

萧怿见他已受伤,便收势不打。萧怿知道如不使他受点伤的话,只怕他不肯就此罢手。他又是盗贼,抢别人的东西实为人所不耻。且他也不该对吕雯梅一个手无寸铁的姑娘猛下杀手,教训他一下也是对的。

那汉子怒视萧怿,骂道:“好你个臭小子,还真有两下子。”想到好汉不吃眼前亏,咬咬牙道:“老子回头再找你小子算账。”一挥手,向那些小喽啰们叫声:“弟兄们,撤!”

那些小喽啰们见他都被萧怿打败了,自感更是不敌,发一声喊,顿作鸟兽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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