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秋,语儿这是怎的了?”
洞中的一切,狐后与狐帝看在眼里,急在心上,却又不敢贸然闯进去,此时玉秋一出洞门,便心急火燎的围了上去。
玉秋摆手示意帝后宽心,拉过帝后走向一旁,轻声道:“阿嫂,依我看,语儿,莫不是情殇?”
继而趋眉,低低的叹了口气,世人只道,狐妖魅惑,可又有谁知,自古狐妖多情种,不语的样子,分明是对人动了心,伤了情,才会如此伤心欲绝。
“语儿可有提起,是谁让她如此伤情?”狐后若有所思,遥遥回首,看向山洞,心中五味杂陈。
“阿嫂,依我看,你我都不要去叨扰她了,这种时候,语儿或许需要一个人静静,待她想要说时,自然会告知我们的,好在这会哭累了,已经睡下了。”想起不语彼时那无助脆弱的样子,玉秋心中酸楚不已,暗自叹了口气。
语儿从小是她看着长大的,玉秋一生未嫁,只因曾被情所困,此时的不语,比之她当年,更刻骨铭心,看着不语这样伤心,她这个做姑姑的,可以为她做些什么?
狐后纵然心疼,可玉秋的话在理,狐后亦是毫无其他办法,不禁低低的啜泣起来。
狐帝忙心疼的将狐后揽在怀中宽慰着,几人一脸心事重重。
“娘亲,娘亲,听说小妹回来了?人在哪?”
人还未到,水不弃欢喜的声音便传进了院子,紧接着,水不弃俊朗的身形出现在院中,一脸的欣喜,看到狐帝几人,大踏步跑了过去。
水不弃是不语的哥哥,水家只有他们兄妹二人,不语这个妹妹,水不弃自小那可是放在心尖尖上疼爱的,此时刚一回到谷中,便听闻妹妹回来的消息,欣喜的赶了过来。
“嘘。”玉秋眼疾手快,一把拉住了水不弃的胳膊,阻止他进洞,一面紧张的回头看了眼山洞,见洞中似毫无动静,吁了口气。
“你妹妹此时正在洞中歇着,她心情不太好,你莫要惊醒了她。”
“姑姑,小语怎的了?”水不弃剑一般的眉微微趋起,周身原本温和的气息陡然间变的凌厉,“小语可是受了什么委屈???莫不是有人欺负了她??”
谁人好大的胆子,敢欺负他的妹妹,他水不弃定让他后悔来到这世间。
水不弃冷冷的想着,语气中多了几分担忧与急促。
玉秋摇了摇头,“不知,这孩子这次回来,性情大变,方才我进去看过,只一直哭着,什么也不说,依我看,等语儿平静些,再问不迟。”
水不弃紧皱的眉头没有一点松懈,转头望了眼山洞,隐隐有些担忧,试探的开口,“莫不是白家的人?”
狐后一愣,随即摇头,“未必,语儿与青丘那位白家少爷的婚事,早已经让你爹爹推了,语儿也明确表示,对白家并无心意,语儿与他们,平日里又无私交,不会是白家。”
青丘的白家和帝丘的水家,并列狐族两家大族,早已有联姻之意。
前些年白家上门说与婚事之时,狐后便将不语叫回,过问女儿的心意,不语当时便回绝了过去,自那之后,两家虽还有来往,却对联姻之事,再无心思。
此时想来,定不会是白家。
“不是白家?”那会是谁?
在水不弃心中,自己的妹妹年纪尚小,两人之间虽相差了几百岁,可在水不弃眼里,自己妹妹始终是儿时天真烂漫的模样,男女之事还丝毫未觉,可若不是白家,难不成,妹妹在外历练这些年,有了心仪之人???
一想到妹妹有了心头好,自己这个做哥哥的却丝毫未知,水不弃心中便升起了一股懊恼。
自己亦是在外历练多年,只觉是自家小妹玩心大起,出去玩耍些日子罢了,可现在,妹妹竟受到如此情伤,他这个做哥哥的,对自己妹妹如此疏忽,让他情何以堪?
“好了好了。”玉秋拉过不弃的胳膊,回头招呼狐帝二人,“语儿即睡了,我们还是出去吧,让这孩子好好休息休息,其他的,等语儿心情好些,再说也不迟。”说着,连拉带拽地将激愤不平的水不弃推搡出院子。
狐后担忧的回望一眼,被狐帝揽着,一面叹息着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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