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小爱冷冷一笑,身体娇小也有较小的好处,但贵在灵活敏捷,她微微一个侧身,就躲过了李曼的正面生扑,在侧身的同时,伸出脚让李曼绊了个结结实实的狗吃~屎。
陈红红和邹小娥被吓坏了,连忙跑过去扶起李曼:“李曼,你没事吧。”
邹小娥一眼看到积水里的血渍,惊呼一声:“哎呀,李曼,你流血了。”
李曼看似是个生猛的人,可有个致命的弱点就是晕血,她抬手抹了把鼻子,低头一看,鲜红的血渍,瞬间淹没了她的神志,双眼一翻,脑袋一偏晕了过去。
李梅有些陌生的看着蒋小爱,这还是她认识那个胆小怕事,从不与人争辩的蒋小爱么,她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生猛,直接上来就把李曼给干晕了。
陈红红和邹小娥也用看陌生人的眼神怯懦的看看蒋小爱,又看看晕过去的李曼,一时不知道如何是好。
“以后如果我听到有人在背后说我的坏话,这就是乱嚼舌根的下场,李梅,我们走。”
蒋小爱对着围观的同学指了指晕过去的李曼,冷笑着暗骂一句咎由自取,然后抓起李梅的手穿过围堵在水房门口的同学回了宿舍。
李梅用既崇拜又陌生的目光一直盯着蒋小爱进了宿舍,也没从刚才的打斗中反应过来,看着蒋小爱拿出自己的脸盆和毛巾,出去打了盆洗脸水,进来洗了脸,然后又梳了头,几次张嘴,却又什么都说不出来。
刚才外面打架吵闹的声音程欢也听到了,大概已经知道是李曼和同学在背后骂蒋小爱,结果被蒋小爱撞了个正好,被狠狠揍了顿晕了过去。
“小爱,你没事吧?”
程欢见蒋小爱只忙碌着梳洗自己,没有要开口说些什么的意思,可她心里的疑问却不断地提醒着她问个究竟。
蒋小爱看了课程表,把语文和英语书找出来,对着程欢温婉一笑:“我挺好的,你们快收拾收拾,我们去教室。”
李梅平复下情绪,按耐不住赞叹:“刚才你真是太厉害,一下子就把李曼给治晕了。”
蒋小爱笑了,仿佛那些同学之间流传的是非根本和她没关系:“你傻啊,那是她自己晕血,可不是我打晕的,而且我也没那么大的力气,把那么凶悍的泼妇给撂倒。”
以前李曼欺负程欢的时候,蒋小爱多次帮她说过话,程欢便打心底里对蒋小爱好,只是她不像李梅,善于表达。
当听到关于蒋小爱的流言蜚语之后,她是坚决不相信蒋小爱会是那样的人,绝对是有人故意陷害她的。
虽然蒋小爱一反常态的殴打李曼,让她有些意外,但她还是选择无条件的信任,在她的观念里,只要肯在别人困难的时候出手相助的人都一定不是坏人。
只是,她担心的是其他事:“小爱,你殴打李曼,这事要是传到校方那里,学校肯定会批评你的。”
蒋小爱却坦然一笑:“这事那就等校方真知道的时候再说吧,你就别担心了,快收拾下,我们去上课。”
说着推了把还在发愣的李梅:“还愣着干什么,赶紧的,一会迟到了。”
下午的上课内容是外语和语文,这些内容蒋小爱在大学的时候都学过,只不过上一世可爱的外语老师在讲台上唾沫横飞的秃噜abc,而她们都黑压压的睡到一大片,期末考试的时候夹带个小抄,考过60分就万事大吉。
现在的课堂可是精神领袖传承深度文化的地方,课堂上的学生就像角斗士一样,恨不得直接钻进老师的肚子里,把那些知识吃的透透的,而且现在的考试也比以后的考试要严格的多,难度更是大的厉害,夹带小抄的可能性很小。
就拿原主来说,她们村子十多个参加高考的就出了她这么一个大学生,当时消息传出去,整个村子的人就像过大年一样,杀猪宰羊的,来往送礼的亲戚、左邻右舍,差点把原主家的门槛踩坏。
所以,在课堂上蒋小爱拿出了十分的精力听老师讲课,不为别的,就为陈振兴说的,别人瞧不起你,就别让自己堕落,而是拿出真本事,让那些瞧不起你的人自行惭愧。
报复人的最好办法,不是她打你一巴掌,你就狠狠地打回去,而是用针尖刺她的软肋,让她跪着来向你赔罪道歉。
课堂上蒋小爱听得是津津有味,做了许多笔记,大学语文相对于毛概来说,就简单多了,毕竟她从小学开始就在学习语文了,每次考试拿个百十来分完全没问题。
下课后,蒋小爱推了推旁边还在昏昏欲睡的李梅:“李梅,下课了,别睡了。”
李梅打了个激灵,抬头看了眼教室里的同学稀稀落落走的差不多了,就伸了个懒腰,瞥了眼与她们坐在一起上课的程欢不见了,问了句:“程欢呢?这么快就跑了,也不知道等等我们。”
蒋小爱拿起书本:“她好像有点不舒服,去厕所了。”
李梅嗯了声:“那我们在楼道等会她。”
蒋小爱和李梅出了教室,站在楼道,只见来来往往的男女同学都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看她们,然后头对头的嘀咕。
蒋小爱猜到他们都在说些什么,大抵不过是她不正经,在外勾搭男人,给陆卫国戴绿帽子之类的话,但她倒是坦诚,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爱咋咋的,不过她一定会把给她造谣的人抓出来,这笔账她可不会轻易的算了。
正在她们两个商量一会去吃什么的时候,丁思甜踩着三厘米高的小皮鞋,犹如高傲的母鸡向她们迎面走了过来,后面跟着李曼等几个狗腿子。
李梅最先看到丁思甜走了过来,她扯了扯捣鼓毛概书的蒋小爱:“小爱,大麻烦来了?”
“什么大麻烦?”蒋小爱抬头望去,一眼就认出了那只高傲的母鸡,淡然一笑:“你这么紧张干什么,该面对的还是要面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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