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依旧放晴,阳光猛烈,夏日的热辣似要在今日发狠。
琉璃焦急在房中踱步,那日回来时管家便去递了牌子,并未见到祯祥,昨日也去了一次,也未曾见到。
今日一早,她又拜托了管家去,但愿能等到他。
琉璃又坐至圆桌旁,端起茶杯,堪堪喝了两口,好似听到外面有动静,
她立刻起身,走至房门前张望。
却不过是打扫的婢子,不小心掉了手中的水壶罢了。
她走出房门,来到那日两人喝酒的园中,坐在了亭子的步梯上,双手环臂,将自己抱得紧紧的。
正午的太阳,透过衣衫,刺在她的皮肤上,生生作痛。
眼前忽的有一片阴影,琉璃心中猛跳,她猛的抬头,却见只是女侍
“这般毒辣太阳,姑娘晒伤了怎可好?”
琉璃未作回答,她黯然的低头,看着绣履上的丝线。
女侍好似知道,琉璃刚刚应将自己误以为是殿下。
她出声安慰,“姑娘,切莫急,只要是姑娘的事,殿下定会立马回来,大概是殿下手中事多,一时抽不开身罢了。”
琉璃仍无任何反应
“管家还未归来呢,或许他已经见到了殿下呢,他们正在归来的路上呢。姑娘先回屋罢,莫惹了暑气。”
琉璃这时方抬眸,“当真?”
看着琉璃的眼神中的期盼,女侍有些心虚,微微避了琉璃的眼神,还是道“当然,姑娘先回屋罢。”
琉璃点头,她怎么会不知道,这女侍只想先把她骗回屋罢了。
有人骗也好,至少她心中也希望这“骗”能成真。
女侍扶着琉璃回了屋,琉璃一边走向榻,一边对女侍说“我无事,你也去歇息片刻罢。”看了看外面的日光,“若是..殿下回来,请你告知我一声。”
女侍应声,躬身退下,她心中也是没底,殿下这次怎这般态度,这姑娘是失宠了吗?
琉璃脱了绣履,和衣躺在床上,晒了这般久的太阳,她突觉有些昏沉,渐渐的入睡。
她做了一个冗长的梦,梦里是儿时的她,是柳姨抱着她轻声唱歌哄她入睡场景,也有她与婳未在园中的春日里扑蝶的欢乐。
从她牙牙学语到她蹒跚学步,再至她长至成人,这所有的一切陪伴,都是柳姨与婳未。
可是这本该美好的梦里,却突然出现了婳未惨死的面貌,柳姨遍体鳞伤的模样。
她们就那样看着她,神情悲切,好似在同她告别,她想拉住她们,抓紧她们,却怎么也拉不住,她只能看着她们,向深渊里一直坠…
“不!不!柳姨!”琉璃从梦中醒来,
眼泪和汗水湿了鬓角,她抹了抹眼睛,未着绣履,拉开房门疾步向外走去。
此时,已是傍晚,有点点暗沉的余晖,映照在她要前行的路。
因步伐太快,踩至衣衫,几次将她绊倒,她爬了起来,索性将衣衫提起,不顾形象的在府中奔跑,她穿过抄手长廊,跨过大理石步梯,跑过刚修好枝叶的园林
她跑得过于急切,未曾发现这府中过于安静,更未曾发现也无仆婢阻扰她
待她气喘吁吁的跑至书房,素手轻推红漆木门,心中的忐忑和期待无法言喻,
“吱呀”
门扉似虚掩,一推便开。
屋中好似跪了一地的奴仆,房里只有一灯盏
地平线最后一丝余晖,在她未至时,早已悄然的从窗牖退下。
微微弱弱的灯光,将屋中站立着的人的身影显得更是朦胧。
琉璃站至门外,
只见那人转身,对她道,
“你倒是能睡得这般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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