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迫敲竹杠,帮主伴豪唱。
萧泰被气得不轻,一时失神竟然被那小子给算计了,不过他的这一手雕刻技能真是绝了。
紫金板斧上显露出一朵地皮花,栩栩如生,如神斧山周边生长的地皮花一般无二。
紫黑色,三片椭圆形的花瓣,花蕊弧形婉转,花芯点点粉黛,无根茎,三片寸长的尖叶含露衬托。
一束普通带毒的花朵雕刻到完美无瑕的程度,这小子真不简单。
可恨的是把老子的人头雕得这么夸张,嘴巴几乎占据了整个脑袋的三分之二,状若吞噬毒花,真是混账。
堂堂神斧帮的帮主变得丑态百出,相反他把一朵普通得随地践踏的毒花雕刻得如此美颜,气死老子了。
贬低,挖苦,鄙视,讥讽,老子在他心里就是这副形象?
不行,老子想揍人,不然难以消气……
萧泰气呼呼的离开,没有追击王玵,反而向神斧山山顶疾驰而去,寻找泄恨的对象。
奇葩年年有,今日特别多。
王玵一脸古怪地从草丛中钻出来,呢喃细语:“异界文盲,漫画艺术都不懂,至于气成这样吗?”
代沟,异界代沟如天堑,自己终究不属于这个世界?
十年孤寂,草木相依,心如古稀,自由无期?
兴致不高,他随手对一株手臂粗的槐树施展剥皮技能,身形绕树一周,“咝咝”声不觉入耳。
一截两尺长的树皮“啪嗒”一声跌落于地,在草丛中晃动。
剥皮技能达到了返璞归真的境界,剥落的树皮好像没有失去生机。
王玵疑惑地拾起树皮查看,在确认判断无误之后,他把树皮掰开套在树干上。
对齐纹路,合上燕尾切口,缝隙处的树桨隐隐流动,几乎瞬间便严丝合缝,看不出一丝伤痕。
燕尾榫,就像凹凸相互对齐形成一个长方形,看不出合缝,只不过燕尾榫如燕尾一般,相互咬合直拉不开。
地球上的老木工师傅精通此道,源远而古老的文化艺术正在流逝。
王玵无意间的举动,即发现了剥皮技能进阶之后的特意之处,又令他无比怀念那蔚蓝的星球。
原本他以为把剥皮技能突破到返璞归真的境界便可以脱离苦海去浪迹天涯,寻找自由的一片天空。
幻想中可以吞天灭地,现实压得人垂头丧气,又能怎么地?
半年期限休想让老子自闭,人要顶天立地,力争朝夕,追寻那自由的空气!
王玵的心性无比坚韧,几乎瞬间摆脱了郁闷的压抑,仰首阔步向前走。
鹰眉上扬,虎目灿灿,嘴边角上挂着一抹弧度,愉悦地迎向新生。
只见他的身形略显萧条,一头长发飘飘,脚步轻快地行走在灌木丛中。
不一刻,王玵踏上小山脊,视线开阔,眼界明亮,远处的蜗居依稀显露在眼底。
近处一条天梯道贯连神斧山的山顶,三米宽,拾阶而上,在神斧山微倾十五度的山壁上直线贯顶。
这是一道靓丽的风景线,灰白色,像一条披链挂在神斧山正中央,远在东方数十里之外清晰可见。
此时,朝阳灿灿,映得天梯道霞雾氤氲,隐隐中显现出一条金光大道,颇有神韵。
神斧山这道靓丽的景观令人百看不厌,每日皆有不同的神韵,若非处在偏远苦寒之地,定会成为名胜古迹,吸引无数人的眼球。
不过王玵此时看见倒胃口的景象,一大批人守候在天梯道下段处,身着青黑色的武士服,严重地影响了美观。
视觉污垢,他很不满意,微蹙鹰眉,心中盘算开来,收利息的时候到了。
随着他逐步接近天梯道,污秽的咒骂声传入耳中。
“瘦猴子,你特么的野到哪里去了,竟敢让老子苦等了半天?”
“沙包,今天老子一定踢断你的五肢,竟敢耽误老子练功的时间……”
“贱种,滚过来给老子**趾,舔到脚不麻为止……”
“异种杂碎,这一堆衣服给老子洗干净……”
“黑毛怪,你活腻歪……”
……
咒骂声纷杂如潮,俨然汇聚了冠龙星上的一切污秽之语,聚众三千多人不惜吐沫横飞,满嘴喷粪。
几千人的咒骂汇成一股声浪,污垢了一大片天地。
人人愤懑,怒目而视,摩拳擦掌,正在酝酿泄恨的内劲与毒打的部位。
今日有些反常,这才刚刚到点就聚齐了一大批人,在以往的日子里从未发生过。
由于神斧山上的饮用之水全部出自神斧潭,外门弟子以磨砺为名成为挑夫。
外门弟子不用扁担,如和尚一样平伸双手担水,每日排队过着苦力的生活。
今日不但没有到时间点,三千多人也没有排队担水,其中一定有猫腻。
王玵斜睨一里外的楼阁区域,萧巧与萧巧如树桩一般站在那里,遗忘了往日的维护职责。
杀人不偿命,欠债要还钱,江湖法则原本如此,他无视一切向前走。
虎目巡视环护神斧山的围山山坡,山坡上的树木寥寥无几,自己竟然在不经意间做了光头强的工作。
当初跨时空而来,周围的树木参天,此时白雪依旧,葱郁消磨殆尽。
那时,站在树林中无比渺小,也看不见两百米下的神斧城。
正所谓磨斧不误砍柴工,十年剥皮练成功,放眼看穿斧城东,阳光透风,哎,命苦啊,眼下还要展神通。
“小杂种,你竟敢无视我们,去死!”
刀疤蛮子脾气暴躁,丢下两个铁桶,率先向王玵冲去,临近时挥拳就打。
小砂锅般的拳头“呜”的一声飞袭头部而来。
近了,这小子吓傻了,不知道躲避,等着脑袋开花……
王玵根本就没有放在眼里,待拳头临近时身子一转,左手上的袖珍板斧顺手而出“剥皮!”
斧芒闪烁,瞬间剥下刀疤蛮子右小臂上的皮肤,传出一声杀猪般的嚎叫。
得势不饶人,踩人踩到底。
王玵双脚一错,身体腾空旋转飞踹,一脚把爆退的刀疤蛮子踹出五米之外,跌了个四脚朝天。
落地定身,微微感应丹田,内劲多了一丝丝,扁人还有外快,真不错,他在心中感叹。
“特么的,这小杂种想造反,兄弟们,干死他……”
“妈个巴子,下手这么狠,残杀同门死罪难逃,去死……”
“兄弟们上,一个杂种也敢逞凶,杀了他……”
“剐了异种……”
随机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