潺潺的流水声响入上官荩萱的耳内,透过蓝宇楼书房开着的窗户,只见那身穿墨黑色长袍,却拥有那与之相反了的白皙皮肤,和那一双仿佛可以望穿前世今生的耀眼黑眸,直挺的鼻梁,不薄不厚了的唇,那如刀削般棱角分明的轮廓。但却一脸静默,冷峻如冰的上官景瑜。
确是个俊美男子,上官荩萱眯了下眼睛,心里暗叹道。
“既然来了就进来吧。”上官景瑜将手中的书放在了桌上,神情淡漠。然后又将那那淡漠的目光投向了上官荩萱身上。
上官荩萱将眼睛眨了眨,然后便慢慢的向那书房走去。
“哥哥,刚刚你……”上官景瑜抬着头用深邃的目光看着上官荩萱,突然间上官荩萱便停止了话语。瘪了瘪嘴,只是用委屈的目光看着上官景瑜。
挑了挑眉上官景瑜便开始收拾桌上的书物,手里拿着那书物,嘴角上扬,眯了下眼睛像是微笑道:“你这是来质问我的么?”
上官荩萱睁大眼睛,拍了下手说,一脸无辜的“怎么会呢大哥!我怎么回来质问你呢,我这不是刚刚看你好像没吃饱了的样子,所以特地来关心关心你啊!”说后还点点头,感觉好像真的是妹妹来关心哥哥了的模样。
上官景瑜无奈的笑道:“既然是来关心我的,那么你干嘛不直接拿饭菜来看我,我看你这两手空空的。”修长的大手支起下颚“我这可就是,不得不不相信啊!”说罢那支着的手臂放下:“行了,不必拐弯抹角的了!我还不知道你来的意思么?”
上官荩萱有些羞愧的脸有些红润“我知道,你来就是想说,我没风度,今天让你的好姐妹伤心了是吧!”说完瞥了瞥头,一幅宠溺了的模样。
上官荩萱赶紧跑到上官景瑜的身边:“对啊!你都知道你这样做婉葶会伤心,你怎么还这样啊!莫不是你前面说你喜欢婉葶是假的么?”上官景瑜看着上官荩萱皱着眉头有些气愤了的模样。
然后便用手将上官荩萱的眉头舒展开无奈的说道“我是喜欢婉葶没错,可这在喜欢,这一顿饭,半个时辰她都盯着我,我是真的撑不下去了啊!再说了,你说要是我吃饭时盯着你看上半个时辰,你说你能做到吃完整顿饭么?”
“哦~原来是这样啊!也是,确实吃饭别人盯着是挺不舒服的奥。”然后上官荩萱便用挑了挑眼睛用深邃的眼光盯着上官景瑜,眼睛还一眨一眨的,突然间上官景瑜便不禁脸红了起来,轻咳了几声別过头拿起刚刚看的兵书一副我看书呢奥,别来烦我哦!
上官荩萱不禁“噗嗤!”一下笑出声来了,然后用手赶紧将嘴捂住一副抱歉了的模样看着那脸已经黑了的上官景瑜然后赶紧从他身边离开,快速的离开了蓝宇楼嘴里还说着:“哥哥你再等会啊!等会儿我让银风给你送碗瘦肉粥来补点啊!”
看着离去了的上官荩萱,上官景瑜便从那暗抽里拿出了一个精致的小木盒,打开后只见一个绣着素花且有丝丝血迹有些陈旧了的手帕,小心翼翼抚着那块手帕,上官景瑜不禁笑了起来。这个傻姑娘,怎么总这么傻啊!
那是上官景瑜十二岁的时候,那时为璟西国的秋猎会。文武百官都携自己有能力了的儿子来此会长见识,那时上官翰羽便携这上官景瑜,景晗,景勋三兄弟来此与皇子,贵族之后来此比试。
那是上官景瑜第一次射猎,虽以往上官景瑜射箭骑马的成绩都很不错,可面对实物,以及那复杂的地形这道也是让他有些不知所措。
雪豹自是狩猎的头彩,而那时实践经验不足的上官景瑜便不幸的遇见了。上官景瑜不禁眉头紧皱,眼里的杀气也逐渐浓郁“啊!天呐!雪豹哎!”上官景瑜转过头去发现了那个瞪着大眼,穿着黑色男式长袍,梳着马尾的瘦弱无比木婉葶。突然觉得自己的头更大了。
“吼”一雪豹生气的声音响起,那雪豹突然冲向上官景瑜,“彭”的一声上官景瑜便被雪豹从马上拍得摔了下来,肩上出现了三道血痕,嘴中大量鲜血冒出,眼里只见雪豹赶紧又向他冲来。闭上眼睛准备好在雪豹过来时将剑刺于它身上,虽然只有三成的可能但无论怎样,这也只是唯一的办法。
可谁知,那在旁的木婉葶竟“彭彭彭”的向雪豹扔了好几个石头,上官景瑜睁大了眼睛,然后那雪豹转过身去朝木婉葶跑去,只见那时的木婉葶咽了咽口水,拿起了一根树枝,一副誓死如归的模样。
“嗷呜”雪豹那震撼人心的声音响起,只见雪豹的腰间有三支箭深入其中,而后便狂暴的向上官景瑜扑来。手中那银晃晃的剑举起,“呲”的一下插入了雪豹的喉咙中,而身上也被那雪豹的血喷满。雪豹终于闭气,一动不动的躺在了地上。
木婉葶吓得半死,一下子坐到了地上一副魂丢了的模样。上官景瑜本用剑支起半个身体,可,闷哼了一声便“咚”的一声又倒在了地上。
木婉葶被这声音震醒,看到了倒在地上重伤了的上官景瑜,便赶紧起身跑到他的旁边拿出了怀中那绣有素花的手帕去捂住那一直在流血的肩伤。
上官景瑜看到那绣有素花了的手绢,在看了看木婉葶的长像和身子,不禁摇了摇头。随后又意味深长的对木婉葶说道:“小兄弟,我看你胆子倒也挺大,可这身板也是。”
又看了看那手帕不禁又道“哎,毕竟是男儿,这……阳刚之气还是要有些的,你这手帕也真是……不过也没事,既然咱们有此缘分,以后你便就是我的兄弟了,以后你便每日都来我北郡王府来,我来教你武功来强身健体。”
木婉葶看了看上官景瑜那真挚的表情,然后又看了看自己的身着,也便是万般无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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