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说,肺活量真的是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张凡生累的像个死狗一样趴在气垫床之上,气垫床一铺好,地上的潮气湿气基本就隔绝了,再随便拉一块毯子,搞定。
初夏的时节本来天气是到了该炎热的时候,山城这边却因为山多树多,河流密布,反而一点都没有热的意思,天气还有些微微发凉。
山谷里的温度自然更低了,再加之到现在大雾也没散,只怕晚上更浓,这气温怕是要低于十度哇。
那群没有气垫只是用一般防潮垫的年轻大学生可就倒霉惨了,这就是没有野外宿营的经验啊。
不过张凡生才懒得管他们呢,报名的时候就挨个提醒了自己买气垫,体育部的那群牲口自己备了两层防潮垫要稍微好一点,那群学生娃今天晚上就可以感受到大自然的‘魅力’了。
石小花趴在一旁,两只玉足扑腾扑腾的踢打着没拉拉链的帐篷门。
“金箍当头~欲说~还休~”
张凡生面无喵情,自从石小花翻到了他手机里的这首悟空,就开始了长达一小时的单曲循环。
侧眼看去,正在看《大泼猴》呢,索性也就不理她了,毕竟自己也曾经有过被这本书和这首歌感动到单曲循环一整个周过。
石小花虽然号称神明,但终究是个不谙世事的小女孩呢。
张凡生如是想到。
“凡生,张凡生。”
石小花侧头去看他,张凡生此刻却在发呆,或者说,怀念某些逝去的东西。
修眉微皱,石小花将手机一抛,整个人合身就扑到了张凡生身上。
张凡生差点没被压的背过气去。
“呐,哥哥大人?”
“他强任他强,清风抚山岗,他横任他横,明月照大江。”
石小花嘴角翘起一个微妙的角度,想静心?本菇凉没批准你静心,你敢静心?
俯下头去,香糯的小舌在张凡生耳边一划而过。
“他强任他强,清风拂山岗,她大任她大,我呸!姑奶奶能不能放过在下?我错了还不行么?”张凡生哭这个脸,悔不当初。
石小花贝齿轻咬着他的耳垂,只觉得好玩:“说,错哪儿了?”
张凡生哭丧着脸:“姑奶奶,我哪儿都错了,饶了我吧。”
石小花微微贴着他的脖颈,缓慢的呼吸着,温暖香糯的气息挠得他心痒痒的。
“呐,凡生,你不会哪一天抛弃你的责任感吧?”
张凡生脸色一肃:“当然不会,我肯定会把你当亲妹妹照顾好的。”
石小花抽噎了一下:“若是……”声音渐低不可闻。
这妹子怕是心里有情伤啊。
张凡生一时也找不到怎么安慰好,只是轻轻的拍抚着她的背。
“以后都会好的,都会好的,我不会抛下你的。”
连张凡生自己说这句话都没多少信心,他早晚要结婚生子的,家里爷爷奶奶还等着抱孙子呢,他能陪在石小花身旁的日子能有多久呢?
几年?十几年?
他也不知道,他更想不通,神明难道也会面对凡人的七情六欲么?
石小花抽噎声渐渐止住了,在他脖颈亲了一下,就不再说话。不消片刻,伴着香味儿的呼吸填充了张凡生的鼻间。
兴许是累了吧。
张凡生暗自心道,或许化成人形,对于神明大人也会很累?
他不是神,也不懂这些,但他知道,他可以不吃晚饭,毕竟他包里备的有零食和救急食物,比如巧克力棒什么的,只是如果再不关门,怕是那群牲口看到了就要乱传什么了。
“世恶道险~终究~难逃~”
伸手关了这万恶的音乐,张凡生轻轻的将石小花摆好,给她盖好被子。
走出帐篷去,拉上拉链,他还是决定去吃点晚饭。
毕竟再怎么好吃的巧克力棒也没有热乎乎的饭菜香甜可口不是么。
嗯,顺便给石小花也带一点,热乎乎的饭菜永远是这世界上最棒的事物之一,她不吃自己就加餐。
——————帐篷里——————
石小花侧坐在气垫上,秀气的眉间全是哀伤。
“若是那时你也这般就好了。”
伸手轻抚朱唇,似乎又想到了什么似的,痴痴的笑了起来,眉眼间全是明媚的神色。
轻轻褪去身上的衣裳,任由满园的春色关在这小小的帐篷里。
俯身钻进杯子,嗅着这令人安心的味道。
“这一次我可再也不会让你跑了哟,我的丈夫。”
——————帐篷外——————
张凡生走到夏刃身旁坐了下来。
目光深沉的盯着火堆上的那口锅。
他饿了!
夏刃轻轻拍拍他肩膀:“兄弟,不要太自责。”
张凡生一脸懵逼:“我自责什么?”
夏刃只当没听见他说什么,自顾自的:“女人呢,是一种很美好的事物,得到了就要好好去珍惜,无论是妹妹,女朋友,还是自己的妈妈,对吧。”
张凡生懵逼加一秒:“说的没错,但是……”
夏刃叹了一口气,拧开了一瓶随身的小瓶装的二锅头。
张凡生剑眉深皱,他认得那是啥,那是夏刃出去露营的时候每次都随身揣的东西。二锅头作为高浓度的白酒是完全可以用作酒精的,而且也可以提供除了处理伤口杀菌以外的驱寒,提供能量等多重用途。
那已经不再是一瓶酒了,更是他们一行人露营的护身符,是一种象征。
张凡生觉得有什么自己不知道的事情发生了,但他还是准备打断夏刃喝这瓶二锅头:“老夏。”
夏刃摇了摇头,止住了他要说的话。
他先是自己呷了一口,然后转身递给其他六个基佬。
老夏像是被这一口酒就灌醉了,伸手摆了个六字:“像我这么吊的,还有六个~”
其他六基佬也陆续灌了一口,再传到他手里时酒瓶已经空了。
张凡生忽然想起他们之间的约定来。
当其中他们八个人里有一个找到女朋友的时候,他们就要举行这种别样的庆祝仪式。
一直到最后一个人说出:“像我这么吊的,绝无仅有。”
朋友,两个字,重得深沉。
想到这里他不由得有点哭笑不得:“老夏,我还没谈女朋友。”
夏刃指指他脖子:“你自个儿摸摸吧。”
张凡生一抹,油腻腻的,一看,红的,是口红!
他不禁有点哭笑不得:“这死妮子,咋那么信不过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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