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爵这一声怒吼彻底震醒了阮小绵。
不行,她绝度不能再继续留下来跟这个混蛋纠缠,保不齐等会就又失身了。
她现在应该尽快离开这里。
但这并不代表她要做缩头乌龟。
正所谓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此仇不报非君子……她就是那个君子。
所以报仇,还是等她想想办法,再狠狠地教训他一顿吧,因为很明显,跟他正面冲突,吃亏的绝对是她。
这般想着,阮小绵原本想要臭骂他一顿的冲动就忍回去了。
她四下望了一圈,见自己的t恤和短裤都已经被那个混蛋撕碎了,内衣内裤也不知道都丢哪去了,总不能光着出去吧。
又看了看,阮小绵的视线落到了窗帘上。
就是它了。
她几步过去,一把便将窗帘扯了下来,在自己的身上围了几下,原本的暗金色窗帘就变成了她的连衣裙。
整个过程,她都视南爵为空气,固定好了身上的窗帘,便拿着单肩包,转身就要离开。
“哦,我想起来了,你是要跟我结婚是吗?”
南爵的声音带着笑意响起。
阮小绵不由便停下了脚步,转身看着他。
此刻他坐在床上,光裸着上半身,整个人看上去一副玩世不恭的样子,那张脸看上去俊魅如魔,颜值简直爆表。
阮小绵赌气地暗自心道这样的南爵实在是太丑了,心里才好受一点。
“你是猪吗?我已经告诉你八百遍我不是……”
南爵不等阮小绵的话说完,忽的轻笑了一声,大掌一扬掀开被子下床,光着身子大喇喇地向阮小绵而去。
虽然阮小绵早在前一晚就已经将他看光,还和他嘿嘿嘿了,但这并不代表她习惯直视这个暴露狂的果体,所以她别过脸去不再看他。
南爵几步来到了她的面前,睥睨着她,“做我南爵的妻子,你还不够格,但你昨天晚上伺候得我很开心,我可以大发慈悲包养你。”
阮小绵将他这一番话听下来,差点没气得冒烟。
不够格?
包养?
还大发慈悲?
喵喵的,那她是不是应该三跪九叩谢谢他啊?
“说吧,一个月要多少钱,你随便喊价。”
阮小绵真的怒了,原本一双含妖含俏的水眸,此刻简直怒火熊熊,通红无比。
这个衣冠禽兽,斯文败类……他现在甚至连衣服都没穿,就是一个纯粹的禽兽!
南爵迎着阮小绵愤怒的视线,笑得很开心,“说啊,多少钱?要多少我给多少,我南爵的情妇……”
“混蛋!”阮小绵咬牙切齿地咒骂一声,打断了南爵的话,转身便走。
她已经懒得跟这个混蛋斗嘴了。
他就是一头猪,一头自以为是不可一世的猪!
只是……真是越想越生气。
可恶的男人,狂妄自大,一点人性都没有,竟然还羞辱她。
阮小绵风风火火活了十八年,要是忍下这口气,她干脆直接窝囊死算了!
她在门口停下了脚步,低下头在单肩包内一顿翻找,回头瞪眼了南爵,又转身几步来到了他的面前,手一扬,狠狠将手中的五毛钱硬币扔到了南爵的身上。
“我看你是忘了,昨天晚上,是姑奶奶睡你,不过你的技术真的很烂,只值这个价钱。”
昂首挺胸地说完,阮小绵收回了自己轻蔑的视线,转身,阔步离开。
南爵看着在地上旋转了几圈倒地的那五毛钱硬币,如魔似魅的脸上杀气腾腾。
好!
这个女人……走着瞧!
良久,南爵才迈开脚步走过去,屈尊降贵弯身将那五毛钱硬币捡起来,狠狠攥在手里,又拿起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
“把阮小绵的档案给我,rightnow!”
电话那边的是南爵的贴身男仆,杰森。
听到男爵的命令,杰森犹豫了一下才小心翼翼地说道,“少爷,您之前说不看她的档案,所以……”
南爵蹙眉,没让杰森将话说完,“忘了你的规矩是不是?”
杰森当然不会忘记自己的规矩。
在南爵的面前,除非主人命令,否则他只能回答“是”,剩下的一个字都不许说。
“是。”毕恭毕敬地应了一声,在南爵挂掉电话之后,杰森立刻拨通了下属的电话,让其在半个小时之内将阮小绵的资料送过来。
但他不明白的是,半个月前,当阮小绵的资料放到男爵的面前时,南爵却只当是垃圾,看都没看一直搁到现在,为什么突然又要看了呢?
当然,这其中原因,他是没有资格知道的。
就像南爵给他定的规矩一样,他只能点头说是。
……
阮小绵离开汉普顿之后,便直接坐地铁回到位于圣萨市最北面的静湾区。
她家就在静湾区一座普通的居民公寓里。
阮小绵现在只想先洗个澡,然后上床大睡一觉。
南爵那个混蛋真不是人,昨天晚上将她折磨得够呛,浑身就跟被大卡车碾过了一样……
算了,她现在不想想起昨天晚上的事情,先睡一觉起来再说,醒了再去报仇。
踏上六楼的台阶,阮小绵低下头从单肩包里拿出了钥匙,正预备开门,一抬头,却惊讶地发现门口放着两个行李箱。
这不是她的行李箱吗?
怎么会在外面?
阮小绵轻轻蹙起一双秀眉,咬了咬下唇,立刻上前,将门打开,推门进去。
一进门,她便看到了坐在客厅沙发上看电视的那个微胖的男人……她的舅舅。
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阮小绵整理了自己的情绪,才上前问道,“舅舅,我的行李怎么放在外面了?”
林栋看了眼阮小绵,缓缓站起身,来到了阮小绵的面前,一脸冷漠地说道,“家里的超市准备开一家连锁店了,仓库不够,你那间暂时腾出来做仓库。”
做仓库?
好一个可笑的理由。
阮小绵眉心越蹙越紧,就是怎么也笑不出来。
“所以呢,舅舅,你要把我赶出去吗?”
“小绵,你这话怎么说的,你妈走了以后,我和你舅舅好歹也养了你十年了,我们是一家人,怎么会把你赶出去呢?”
说话的这个人是阮小绵的舅妈,艾敏。
她一边阴阳怪气地说着,一边从厨房走了出来,手中还端着装着西瓜的盘子。
将盘子放到了茶几上,艾敏来到了林栋的身边,冷冷一笑,“小绵,你现在已经十八岁了,我和你舅舅管你管道现在已经够说了吧?你也是时候出去自己闯闯了,难道还让我和你舅舅管你一辈子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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