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湘云,我知道你心里难受,就当演戏,这是市长亲自邀约的活动,不能太失礼。”孟志宏看着一脸愁容的妻子提醒道,他的心中也是流淌着鲜血,但是作为企业的领头人他有太多的无奈,比如今晚他不想来可又不得不来。
罗奉雅(盛海集团总经理千金)牵着罗圆圆兴奋道:“堂姐,你看齐锋来了,好帅啊!”
罗圆圆也是一脸花痴相,“哎,可惜被人急足先登了。”
齐锋快速扫下全场,找到想要找的人,嘴角挂着冷意直端端的朝目标而去,“孟董,美酒咖啡,灯红酒绿,日子过的很是惬意啊!”
孟志宏怒目以对:“齐总,管的太多了吧!”
齐锋豪不在意对方的态度,笑道:“哈哈,来给二位介绍下,我女朋友御冰——御冰给孟董、孟太太打声招呼。”
侯御冰微笑:“孟董好——孟太太好!”
两人如同未听见般不做回应。
齐锋又别有深意的说:“听说孟小姐出国了,不知去的是哪国?”
崔湘云隐忍不住了,恼羞成怒,“齐锋,你不是最清楚吗,人在做天在看,总有一天你会招报应的…”
侯御冰不明所以的站在那里,总觉得气氛怪怪的。
“湘云别说了。”孟志宏将她拉走。
她带着哭腔,“志宏,你干嘛不让我说,那个畜牲他过的逍遥快活,可我们的女儿过的又是什么样的日子。”
孟志宏无奈的说:“好不容易才将女儿的事压下来,你想逼他将女儿的事弄得人尽皆知吗?”
崔湘云隐忍着不让泪水流出……
“锋哥,嫂子,真是恩爱啊!”一人兴冲冲的过来,一身潮服。
齐锋淡淡道:“今天这么有空。”
候御冰诧异:“锋,这位是?”
“嫂子,我叫付严峻,以后叫我严峻就是了。”
候御冰见他跟齐锋关系似乎很亲近,露出端庄一笑,“严峻。”
“嫂子,果然是大方得体,锋哥以前就说过会娶一个贤妻良母型的…”
齐锋皱眉:“好了,没完没了的。”
紧接着他眸光一寒修长的手端起高脚杯高调的带着侯御冰饮遍全场,两人俨然是全场的焦点,侯御冰自此成为众名媛的公敌。
后来齐锋许是累了,或就是故意!他搂着侯御冰在孟志宏夫妇旁边坐下同她亲密调情。
催湘云心底不是滋味拽着孟志宏去往别处,他们一走齐锋也跟着起身……
“齐总,侯小姐真是美丽大方,两位真是郎才女貌。”赵氏企业的总经理赵天明过来讨好。
齐锋淡淡一笑,眼神时不时的落在远处孟志宏夫妇身上,满是挑衅。
赵天明的妻子也附和道:“侯小姐有齐总这么优秀的男朋友,真是我们锦都最幸福的女人。”
侯御冰满面春光,“谢谢两位。”
相较孟志宏和催湘云的落寞;侯御冰的父母侯贵祥和林君霞则是被人围着讨好,两人那叫一个春风得意。
*
监狱食堂,孟诚刚拿起菜刀准备切菜。
“孟诚。”
她抬眼轻声叫道:“花姐。”
梁翠花看了一眼她满是创口贴的手,叹口气说:“别切了,你去洗菜。”
“是,花姐。”她看了一下自己满是创伤的手,以前在阳城别院她也是切过菜的,可是那里不需要赶时间她可以慢慢来,但是这里是要讲工作效率的,她一不留神就会切到手指。
她在菜池里洗了一阵,旁边的古石悦就叫她过去帮忙抬碗。
从小没干过粗重活的她抬着那装满碗盘好几十斤重的大铁桶很是吃力。
突然脚下一滑她啪的摔倒在地,铁桶毫无温柔的砸在她的小腿上,她痛的牙齿颤栗。
梁翠花闻声过来见她腿上鲜血不止,赶紧拿来毛巾裹上。
古石悦当即跑出去报告狱警。
狱警进来见状,厉声道:“赶紧送到医务室。”
于是梁翠花和古石悦搀扶着她前往医务室。
一进医务室梁翠花急忙喊道:“田狱医,赶紧帮忙看看,她腿被砸了。”
正坐在办公桌前看报纸的田仕昭闻声语气淡淡道:“先把她扶过来。”
田仕昭过去检查,看到那裹在小腿上的毛巾已经开始滴血,伸手去解开。
“嘶!”孟诚吃痛。
田仕昭闻声抬眼看她一眼,眼眶一瞪,旋即轻轻解下她腿上的毛巾,拿来医药箱消毒止血,又仔细查看了一番,“有些轻微小骨折,在这里休养一段时间就没事了。”
接着拿来药水上好,再拿来纱布板子固定好,处理好后对两人说:“把她扶到隔壁的床上休息。”
两人赶紧把孟诚扶到隔壁床上安顿好。
“这里没事了,你们先回去吧!”
“是,田狱医。”
待两人走后,他走到她的床边,看着眸光无神半躺在床上左脚伸直裹着带血的纱布,挽起的裤脚上还留有清晰的血渍,右脚卷着踩在床上的她,有些不敢相信的叫道:“孟诚。”
她本能抬头望向他,一愣,立马将头瞥向别处,在这里也能碰到熟人,她恨不得找个洞钻。
看着一身囚服的她,田仕昭很是费解,“你…”可是卡在喉咙说不出来,他不知道她发生了什么,很是心疼。
被他这样的眼神注视,孟诚觉得很不舒服,淡淡的说:“田狱医,我想一个人休息休息。”
太多的疑问,太多的心痛,他吐出一个字“好!”,田仕昭缓缓退出去。
他出去后,她闭上眼想起了她的中学时代,
——“孟诚,我帮你擦黑板。”,“孟诚我帮你打饭。”……
田仕昭坐在医务室里失神的看着前方。
——“仕昭走吃饭。”,“仕昭你好棒。”,“仕昭你干嘛不和别人玩。”……
下午田仕昭一进孟诚的病房就看到她正在啃一个干馒头,眉毛皱起,赶紧将打好的饭菜端过去,贴心的说:“孟诚,吃这个吧!”
看着饭盒里都是她爱吃的饭菜,她鼻子泛酸语气淡淡的说:“田狱医,这不是我该享受的伙食。”不曾想这么多年过去了,他还记得她的口味。
他眉心一紧,还是那么倔,“别拧了,你身上有伤。”
她冷漠的说:“我清楚自己的身份。”她现在是一个犯人,当然的吃犯人的伙食。
门口突然有人闯入,“田狱医,你快给看看,我狱友她肚子痛。”
田仕昭很是不悦,“知道了。”他将饭盒放在床头柜上,不舍的离开。
孟诚望着那熟悉的背影消失,不禁又打量下自己的衣着,给了自己四个字的评判――丢人现眼。
她漠然的盯眼那饭盒,抬起手继续啃她的干馒头。
晚上,田仕昭又来到她的病房,却见她靠着墙壁艰难的在行走,他快步过去扶住她,很是紧张的说:“孟诚,你做什么?”
她当即做一个立正的姿势说:“报告,我要上厕所。”
田仕昭一颤,心痛的咬咬牙,大声喊道:“唐菊。”
吓的孟诚一抖。
一个服刑人员匆匆跑进来,“田狱医。”
他淡淡的说:“扶她去上厕所。”
“哦!”
唐菊赶紧过来要去扶她。
“不用,我可以。”
见对方这么说,唐菊对田仕昭说:“田狱医,她说她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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