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城区,喜来登。yoyo专注的驾着车简洁的回答。
我捏了捏我的钱包,干瘪的不够在喜来登外面吃个螺蛳粉的。心虚的不自然起来。突然想起出来提车的时候带了信用卡,自然的就直了腰板,妥妥的坐在副驾位上。心里升起异样奇旋,对新城区的喜来登有了急切的渴盼。
深夜的深南大道空旷平坦,yoyo驾着车一路急驰,不一会儿就到了喜来登。进到酒店,yoyo用她的身份证开了一个海景房。开房的时候我偷偷的瞄了一眼她的身份证。马凤仪三个汉字端端正正印入我的眼睑。心说,应该不是当下那些流行的酒托,饭托,各种托。
开房的时候,yoyo特别告诉前台要送些点心和一瓶马爹尼。进了房间不一会儿点心和马爹尼就送到了,服务生放下点心和酒倒退了几步,转身仅直的出门,出得门来,温馨的捎带关上了门。
yoyo取了杯子给我满上,也给她自己满了一杯。房间昏黄的色调充满暧昧。我有些不能应付这种气氛。我局促的碰了一下她的杯,呷了一口,端着杯靠在落地窗边,掀开窗帘,任那月光如水银泻地般溢满房间,凝望那珠江霓虹闪烁的夜景。
她温柔地抬着酒杯,让头靠在我的肩上。嘴里吐着酒气,语调柔弱无骨:“今夜景色如此美好,请不要幸负。”
我从窗外收回目光,一只手将她揽在怀中说:室内的春意也盎然,更不要虚度。说完轻轻地将酒杯放在台上。扶着她的肩欣赏室内的布置和格调。
室内以宫廷暗黄色为基调,奢华而不浮燥。暖黄色的灯光柔和而散漫,让空气中迷漫着一层舒心的惬意。我踩在柔软的地毯上,那软的、轻的感觉,像枕在丰满的女人胸间。我一咕噜半卧在了地毯上,伸起手臂,嘴上叫道:“来吧,为了我们今晚的相遇不负春宵,不负卿。”
她抬着酒杯顺着我的手,骑坐在我的怀里,挑衅的问我:“今宵如何才算没有幸负?”
虽然,我心里将那一个‘啪’字,啪、啪、啪的重复了n次。但嘴上说出的却是:“让我们剖析自己给对方,要剖析到在对方的眼里,你就是一丝不挂。“
“那怎么才能做到一丝不挂呢?”她的眼神更迷人。
我心里直说“那当然是衤果体啦。”嘴上说的却是:“诉说你过去,我的曾经。”
“好,好。我对你的这个曾经很感兴趣。”
我心说:“老子现在要的是你对我有性趣,而不是对我的话有兴趣。”嘴上却什么也没说。
那伸手在台上取了我的酒杯,递我,轻轻举杯与我相碰,骑上我的胸脯畏依着我说;木木,说吧,你有一个什么样的曾经,会让你面前纵有万千春色。眼里也没有了黑白?
她一下子勾起了我诉说的欲望。我和小雅的点点滴滴涌入脑海,泛滥成灾。我像一个哀怨的弃妇,诉说着离苦;诉说着无尽的思念。又像骄傲的末代王储,诉说着我充满欢笑的过去,我和小雅的过去。我更像一个初生的婴儿,赤裸的将我的过往坦露在yoyo的跟前。只是我的思绪就像电影剪辑师一样,留下的永远只有我们想要的影像。
yoyo是一个忠实的听众,一个专业的听众,她总是在我需要得到认可的时候肯定的点点头,骄傲时会心的给予菀尔一笑,悲伤时,毫不吝啬她的眼泪。沉默时,静静的碰着杯子,添着酒。
酒是催情物,酒入愁肠愁更愁。在酒精和压抑了三千多个日日夜夜不尽的思念的共同作用下,我如痴如诉,把这十年的思,十年的苦,一古脑儿到尽。诉说后的淋漓,如潮退的海平,又晃若世间已过千年。不,一切都不是,我只是倦了的鸟,需要找个树杈休息。
yoyo长坐在床上,轻轻的抚慰着我,我虚弱的想找个依靠。就歪着脑袋枕在她的腿上。yoyo用她那纤纤秀指梳理着我凌乱的发梢平静的说:木木,喜欢一个人,眼里全是她的影子,心理全是她的好。这是因为情人眼里出西施的缘故。我抬眼凝望着她,心里涌起他乡遇故知的感觉。我注目在她那张清纯的脸上,觉得心里有一种亲切感腾升。我轻轻的问她:我是否在哪里见过你?你的样子是那样的熟悉。她双手抬着我的头,注视着我的双眼说:“在梦里”。
顿了顿她接着说:
情人眼里出西施,这句话没错,当你爱上一个人,全心全意的爱上她之后,她的一切在你的眼里都是优点。你也就对这份爱情坚贞不二,忠诚,唯一。当爱两情相悦时,这没错,可如果对方不是这么想的时就变成单相思了。再哭喊着为这份爱而生,为这份爱而死,就显得懦弱没有意义了。
当对方心里面已经没有你的影子的时候,你的一切就与她无关了,你的生,你的死,你的颓废,你的一切悲伤的举动都不会在她的内心产生任何涟漪。你也不能怪她离你而去,从宏观的角度来讲,任何爱都没有永恒。我们认为永恒的宇宙也只有六十亿年的生命,六十亿年后的某一天,宇宙内的星球将会发生大爆炸,过去存在的一切都灰飞烟灭…
在你和她的爱情故事里,她只不过先于你离开而也,爱情就像赶公交车,你和她有缘一起上了同一辆车,她只不过比你要去的目的地近了一站,先下了而也。
枕在她的怀里,听着她对于爱情的分析,我内心升起一种祥和,一种从未有过的平静。我喜欢这种内心的感觉。犹如洗礼,对,就是一场心灵的洗礼。我静静听着她那美妙的声音,让它一点一点的洗却我心中的孤寂。
我由心的发出肯定的“嗯嗯”。她怜爱的看着我,我的眼里荡漾着一张干净纯洁的笑脸。她似小雅,不对,她是我灵魂深处的归依。
yoyo看着越来越清澈的眼睛,赞许的笑容堆满脸庞。移了移身子,让我枕的更舒服一些,然后淡淡的说:
爱情本身就是一场戏,这场戏的男主角是你,女主角是她。当你俩的戏演完了以后,她自然要下舞台,难道你还要赖着不让人家走?你还要演没有观众的独角戏?
其实爱情就像时装店时髦的时装,当你初次发现它时,你摩挲着它的布料质地,眷恋它的款式,颜色…日日夜梦里都是穿上它的情境,一切都是那么的曼妙。终于熬到发薪水的这一天,你立马买下了它,兴冲冲的换上它,对着衣境自恋不也,可当穿过了几水,起褶皱了,褪色了,也就不喜欢了。自然就成了你衣柜里众多旧衣服中的一员。蒙上一层灰,原有的新鲜感没有了,就再也不穿它了。
你对于她,你就是那件褪色的衣服。起初,因为新鲜,她日日夜的想你,恋你,是因为那份新鲜感,当拥有你后,渐次的存旧,她渐次的熟悉你,你不再带给她新鲜和激情,她也就渐次的不喜欢你了,也就是离开你的时候到了。你不能怪她虚伪,只是因了你已经没有那份新鲜罢了。现在你唯一要做的是祝福她,放弃她。
我由着她的话语,穿越上千年。我的心,幻化成另一个自己。幻化的我,赞美之前的我,嘲笑现在的我。赞美之前的我的执着。嘲笑现在的我的矫情。现在的我越来越卑微,幻化的我,越来越清晰。最终融为一起。让我的内心安宁祥和起来。
感觉每一句话语都是借她之口,诉诸我心。她满意于我内心挣扎过后的表现。继续向我平缓的说道:
爱情本身就是两方面的事,两个人的不舍是执著,一个人的不舍是矫情。放弃不属于自己的爱情对她,对自己都是一种解脱。对于你只有勇敢的挣脱不属于自己的爱情忧伤,才有可能去追求真正属于自己的那份感情。不要用别人的手蒙蔽自己的眼睛而忘了欣赏路边美丽的风景。
放弃也是一种爱,佛语有云:舍即是得,只有放弃了自己努力争取也徒劳无功的,不沉溺于那已经变味了的爱情,让自已走出爱的迷障,才有全新的开始。那就是爱自己。也只有爱自己的人才能够好好的去爱她人。
放弃那颗树,你将发现整个森林!
yoyo的话语像仙乐一样,徐徐注入我澄明的脑海,在我心地深处振荡,久久不息。最终归于平静。心灵释放是一种无法言说的快慰,此刻的我,只想安安静静的睡去,一切都不管也不顾。
我耸拉着想睁开眼睛,却沉沉睡去。我犹在呢喃,只感觉一只手轻轻的抚慰着我,有一个声音低低的,像月光下山涧的小溪,宁静安谧。睡吧,睡吧,睡梦中感觉枕着温润的、湿热的睡枕。睡的安祥,睡的沉稳。就这样,岁月静好,任时间流逝,我再不要醒来,再不要经受那世间的分分别别。
有人说,人生最大的幸福,莫过于你爱着的,也爱着你。我说:混迹职场上的我们:最大的满足,莫过于阳光晒满窗台,伊人在侧,枕我入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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