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傅！"

李修远不知道自己呼喊得有多大声，他已经听不到任何声音了，一边喊一边跑向空零的身材，一把将他抱起来，看了看地下的骨刀，又腾出了一只手拿了起来。

后边的丧尸已经形成了规模不小的尸潮，李修远不知道自己抱着一个人能不能用轻功的离开。

“上楼…”

正当李修远犹豫怎么逃跑的时候，怀里的空零发出了微弱的声音，李修远的耳朵还没有完全恢复，没怎么听清，问了句:“什么？”

“上楼啊！飞檐走壁！”

空零仰了仰脖子，有气无力的说了句，又没了动静。

飞檐走壁？李修远只试过蜻蜓点水般跳跃，这飞檐走壁怎的行吗？

没有了高级变异丧尸的压制，加上远处的爆炸声，尸群已经往这边扑了过来，最前面的几头的眼睛不在是普通丧尸那种浊白的眼睛，变得猩红疯狂。

李修远抱起空零下意识的往上一跃，脚跟轻轻的点在了墙壁上又顺势越起，九十度的墙壁，李修远如履平地般飞跃，仅仅数分钟就跃到了楼顶，随后脚跟一软，连同怀里的空零一并摔在了楼顶。

还好是已经上了楼，李修远脑袋比之前更昏涨，刚才的飞檐走壁一气呵成，可消耗的精神却是极大的，不知道是不是自己还不够熟练的原因。

反正李修远现在是站都站不起来了，要不是楼下尸群嘶吼震天，李修远真想闭上眼好好睡一觉。

但是他不敢，他知道这附近肯定会有变异丧尸，它们要跳上楼顶绝对不难，以目前李修远和空零的状态，一个普通的变异丧尸就能要了他们的命。

所以李修远强忍着不适，咬破了舌头刺激精神，咬着牙站了起来，将空零拖到楼顶的一处靠墙的角落，自己则拿着骨刀在一边警惕。

“咳咳…妈的…”

后边传来了空零的声音，李修远兴奋的回头:“师傅，你醒了？”

空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脆弱，甚至强悍的可怕，李修远不知道他之前发生了什么，可刚才爆发出的强悍战力让高级的血尸都退避三舍，对自己的消耗绝对是极大的。

他还以为空零会昏迷许久，没想到很快就恢复了，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拍拍脑袋，吐了口唾沫骂骂咧咧的不知道说着什么。

随后看向面无血色的李修远不由的笑出了声，道:“知道为什么你用飞檐走壁会有这种后遗症吗？”

李修远摇摇头，他只知道师傅传给自己的武功应该是已经全部学会了的，可自己总不能发挥出极致，甚至连一半的威力也使不出来。

比如说之前的八极崩，一共八拳，自己用三拳就差点要了自己的命。

还有就是梯云纵，根据梯云纵的理论，修炼到极致甚至能踏空而行一段时间，而自己连飞檐走壁都是付出了极大的代价。

“一是因为你精神力太弱了，不过相比正常人，你的精神力算是变态了，二是你没有内力。”空零笑着解释道。

李修远忽然一怔，空零说的话没什么问题，可他情况似乎不太正常，不对，应该是太正常了而显得不正常了。

现在空零的状态，说话语气都和普通人一样，最多有点痞里痞气的，但哪里还有先前神经兮兮让人琢磨不透的感觉。

难道是他的精神病终于好了？

空零看出了李修远的疑惑，沉声道:“我有病是真的，老陈说是双重人格。”

“双重人格？”李修远诧异道。

“嗯，是我二十岁那年突然开始的，脑子里突然多了段奇怪的记忆，那段记忆却又非常模糊，根本不是我所经历过的，更像是…”空零说着不由顿了顿:“更像是来自未来的记忆…”

李修远吞了吞口水:“未…未来？”

“那段记忆我记不住，也碰不到，只知道有那么一段记忆，老陈曾经试图催眠我把那段记忆诱导出来，结果他差点被突然发狂我杀了。”

空零说着，坐在地上，从楼顶掏出了一包不知道从哪拿来的烟，抖出两根，一根自己点上，一根丢给李修远。

长长的吐了一口烟之后接着道:“自从那次催眠，那个人格，就是你之前遇到的那个，他就是从那次催眠后出来的。

占据主导的时间不定时，也毫无征兆，而且自从有了他之后，我的脑子里，就多了一大堆古武术，但我也和你一样，哪怕学了内功有了内力之后，也无法像那个人格一样，能把这些古武用到极致，他的腿功的也看到了吧？”

李修远点点头，印象深刻。

“那是少林金刚腿，他能一脚踹死一头猛犸象，那是内功加持之后的，至于内功，我教不了你，只有他能传给你。”空零站了起来，在李修远身边走了一圈，眯着眼:“根据那个人格传来的信息，你的体质或者是什么，很特殊，而且更重要的是。”

空零将快燃尽的烟蒂丢掉，又点了一根:“他人格每次出现，都会逃离军方的监控，或者说是像在寻找着什么，我觉得他大概一直在找你，但却又不像，他对你，更像是遇到了一个故人。”

“故人？”李修远想了想，真找不出自己有什么特别之处，忽然有想起些什么，问:“那…他…他是你，还是别的东西？”

“我也不知道…”

空零知道他会这么问，这么多年了，他也不知道，那个人格，到底是自己，还是其他什么东西，而且他那段记忆，自己能感觉熟悉，像是自己的东西，只不过不知道为什么自己无法去触碰。

“他的那段记忆我虽然无法触碰，但他占据主人格所做的事情，我都能知道，他从不信任任何人，老陈是因为我的缘故，否则他也不会信任，而你，是他第一个信任的人。”

李修远怔在原地，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随后拍了拍脑袋，有些尴尬的问:“那我现在…叫你师傅还是？”

“照旧吧”空零叹了口气，又点起了一根烟，望向远处的火光。

咕噜噜…

忽然听得一声怪异的响动，一下子让空零的神经紧绷了起来，警惕的看着四周:“什么声音？”

“师傅…我饿了…”李修远不好意思的摸了摸肚子。

空零一听他这么说，忽然想起了些什么，然后往裤裆摸了摸，竟然摸出了两条腊肠！

“咦…这玩样好像是他藏里面的…”空零摸出两条腊肠后，又摸了摸，竟然又摸出了一个面包，一只鸡爪…

“徒儿，你要不要吃？”

李修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