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凉皇宫之内,逢贵客到,歌舞升平,红绸蝶舞之间奏乐起调,杯盏碰撞之间飞溅起美酒无数。
金丝银盏皆以红绸松松而系,是宫女们齐齐举于眉心小心翼翼端于金丝楠木雕花案前,跪下一礼,缓缓呈上。
西凉王居最上座,慕容飞雪王妃在右轻捏一颗杏子,眉间微微一簇。
宾客上座端坐着齐国的宁国公正是即墨泽是也。
他毫不避嫌自己对身旁“民女”的欢喜,时不时地便剥了一粒贵妃荔送到她唇边,还不忘逗女子笑。
好不容易,女子容颜一动,笑颜逐开,这位宁国公似眼间落了一场雪,甚是欢喜得很。
丝毫不似坊间所说宁国公十指不沾阳春水那般皓洁无度。
甚至,连明艳动人的慕容飞雪不时地将目光落在两人身上,这位宁国公似眼中只有这民间女子一人一半,宠溺无度。
照理说,这王爷爱麻雀,乃是一大美谈,旁人看看笑笑也就过去了,偏生这义渠铮皇子却跟眼睛底长了针芒一般,怎么都挪不开在那女子身上的目光,若不是西凉王在场,怕是早已越过了主桌去干一架了。
虽然,也干不过,就是了。
歌舞到一半时分,坐在西凉王一侧的王妃,却动了。
只见她的尖长指尖捻起了雕花酒杯,一手拎着及地江南秀坊丝质长裙,聘婷缓缓挺着白酥的胸脯顺着台阶走了下来,在水燕倾的面前顿了下来,嫣然一笑,顺手便拿起了她的酒杯,有意无意地将尖长的指尖探进了她的杯中物之中,客气十足地说道:“贵客初来乍到,本王妃于情于理也该敬贵客一杯。来,本宫干了,你随意。”
说罢,王妃便一仰酥脖一饮而尽。
水燕倾却站在原地只是笑,一动也不动。
她在嘲笑,这等下三滥下毒的动作,亏得她当众做起来毫不心虚。
即墨泽也在一旁淡定无比地剥着瓜子,闲散一般地瞥了一眼慕容飞雪,并没有多加干预。
众人见这民间女子竟然这般不懂事,王妃敬酒竟然敢不喝只是站在那里笑,未免太恃宠而骄了,纷纷开始交头接耳议论纷纷指指点点。
所为,千夫所指不是也是。
慕容飞雪一酒罢,见水燕倾纹丝未动,脸上有些挂不住了,勉强撑出了一丝笑容,将杯盏又推给了水燕倾,半带威胁着反问道:“怎么,这位姑娘是不给本宫面子,还是心中生怯啊?”
水燕倾莞尔一笑,只是盯着她看,不做声,看得她汗毛都竖起来了,手中的空酒杯微微发出了颤抖的声影。
一旁的义渠铮看不下了,“啪”的一下拍桌而起,一跃上前,抢过了水燕倾手中的酒杯,白了慕容飞雪一眼毫不客气地说道:“她不会喝酒。我替她喝便是了。”
说罢,他便要一饮而尽!
慕容飞雪眼中掠过无数的慌张!
却于此时,只见水燕倾的手明晃晃地拍过了义渠铮的手腕,他始料未及手腕一抖,手中的酒杯应声落地!
明晃晃的一地的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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