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上三竿。
睡眼懵懂的韩风。
擦了擦哈喇子,从沙发上爬起。
此时已经接近晌午。
从新换回大裤衩子,跨栏背心。
简单洗涑了一下。打开铺子的大门。
韩风叫了份外卖。
吃饱喝足后将黑帆布袋子拿出整理了一下。
铜铃,符纸。檀香。还有一把漆黑的小剑。另外一副小香炉。
最下端则是一面被红布包裹严实的龙凤阴阳镜。
这些都是除灵驱邪的法器。虽然最后没用到……
把这些东西归置好放进柜子里。韩风也不管那一头乱飞的长发。
懒散的靠在椅子上,拿起手机就要开启游戏。
就在匹配成功,进入游戏等待时间的时候。
韩风突然露出几分苦笑……
为自己四位队友默哀道:“对不起……又坑了你们。”
话音落地,韩风将手机仍在一边,看向了门前。
不为别的,只因为门外那突然走近的脚步上已经到了门前。
哪曾想。
就在韩风仍下手机,走向屋门的时候,正巧那人走了进来。
一进屋就听那人叫道:“风哥?哈哈……这间纸扎店还开呢?最近这些年怎么样?处女朋友了吗?”
听着这么几句话,韩风有些发愣……
看着那陌生又熟悉的脸,韩风眼神渐渐亮了起来。
“大头,大头?我擦……是你小子?什么时候回来的?哈哈……这些年你这货跑哪去了?”
他终于认出来了,进门的不是别人,正是他的高中同学,也是当初他随师父来到这城市后的第一个玩伴。
因为那时候这家伙身材比较瘦弱,偏偏脑袋却胖的很。所以韩风给他起了个外号,叫大头。
大名叫朱广军。
以前就住在街道的东边,二人上高中时因为住的比较近,学校里关系又比较铁,所以他算是韩风不多的朋友之一。
不同韩风那因为特殊经历养成的冷淡性子,这货可是个八面玲珑的主。
后来高考结束,韩风考进了本市的大学,朱广军却考进了京城的一所名校。
大学四年,二人也断了联系。如今见面自然是分外亲切。
“我啊?我大学毕业就找到进了一家不错的公司,现在是经理助理!你怎么样?处女朋友了吗?”
见韩风这么快认出自己,朱广军上前拍了拍韩风肩膀,毫不陌生的笑着寒暄道。
“哪有什么女朋友?赶紧坐,快坐……”听着寒暄,韩风笑着摆手,随后拉着朱广军坐到了沙发上。
要说这朱广军真的是大变了样子,原本瘦弱的身材也强壮了不少,平头带着一副金丝眼睛,长的也是十分精神。
褐色休闲裤,休闲皮鞋,穿着一身黑t恤。想比起韩风这大裤衩子跨栏背心,那是绝对的帅小伙了。
二人穿着打扮这么一对比,完全就是高帅,与吊丝,两种极端的完美诠释。
朱广军坐下后,看着忙碌着倒水拿水果的韩风,笑着说道:“行了,行了,别忙活了,咱们之间不用这样,我可不当自己是什么客人,对了,赵伯伯呢?”
听到这话,韩风笑了笑,回道:“出门了,你怎么回来了?这次回来呆多久?”
对于师父的离去,韩风并没有过多的解释。转移话题的同时把洗好的水果拿出来放到了桌上。
“这次回来啊,是因为我奶奶去世,现在正张罗丧事呢,老宅太闹!我就出来走走,恰巧看你这里开门,就进来看看你……”
说到这里,韩风一愣,仔细打量了一眼那朱广军。面露疑色。
这老同学穿着这么一身,不见孝带,也不见孝服,家里老人去世?这看上去也没什么悲伤之色啊。
至于说谁主持他们家的丧事?韩风倒不怎么关心,毕竟丧葬是大事,一般出事的主家,都会选择自己信任有一定了解的丧葬先生,而这些阴阳先生都有自己的铺子,花圈纸活一系列的也都是阴阳先生负责安排采买。
别人的生意,韩风也没心情去参合。
他只疑惑的是这朱广军本身,面相上绝对不是忤逆不孝之人啊?如今怎么连孝服都不穿?更没有什么悲伤之色,这当中有什么隐情吗?
“我们家你不知道吗?乱套的很……我奶奶去世……我该伤心对吗?其实老人家走了未必不是好事,你是不知道……算了,不提这些了。老同学别见怪哈,这丧葬事是我家小叔操办。我这长孙回来奔丧,到现在连怎么穿孝服都没定呢,小叔那意思是让他儿子,我那弟弟以长孙身份披麻戴孝。”
朱广军似乎看出韩风眼神中表达出的疑问,当下苦笑一声,沉闷烦躁的喝了一口水,声音冷漠的解释道。
听到这个解释,韩风心中了然,都在同一个街道住着,朱广军祖家的事情也有所耳闻。
据说这位老人曾经是战地护士。解放战争,援朝战争都赶上过!八十多岁的老人家了。政府给的待遇也是极高的。
也正是因为如此,朱家的几个小辈争家产争的也挺厉害。
朱光军的父亲,如果韩风没记错的话,应该是排行老三。
他大伯二伯都没有儿子。大伯家一位女孩,二伯家是两个女孩。朱广军是独子。他还有个小叔,也有一个独子,至于他的三位姑姑就不用提了。
几位子女都因为家产的事闹的很不愉快,朱广军考上大学第二年,他的父母就举家搬到了朱广军上学工作的地方,首都京城。
据说就是因为家中太乱,他们一家人才躲出去的,留下剩下的这些兄弟姐妹吵的不可开交。好在离开本地后,家中大小事,那些兄弟姐妹想拉他门家说事讲理,也没处找。倒是清净了几年。
不过……看眼下朱广军话语里透露出的信息,清净几年的代价可能就是被彻底排挤在外了,朱广军这么一个长孙到现在连怎么穿孝都被悬在那里?这未免有些太说不过去了吧?
难道是怕长孙回来占了名分?导致分家产出现不好的情况?还是朱广军的小叔想借着这个,表明自己的立场?
韩风想不通……不过别人家的家务事,身为外人他也不好说什么。
当下也只能尴尬一笑,也不发表什么意见。
“什么时候咽的气?”
沉默半晌,韩风询问道。
“昨夜10点多吧?我们收到通知连夜坐飞机过来……到的时候灵堂已经摆好了。”
朱广军也不介意,平静的回答道。眉宇间的苦闷始终排解不出去。
“什么昨天?我记得你奶奶是属牛的对吗?过生日时候,我在以前也跟你回家过……七月初八?对吗?”
猛然听到这话语,韩风面色一变,神色凝重的追问道。
“是啊,昨天晚上咽气的……怎么了?”猛然看到韩风面色惊变,朱广军的心也是跟着咯噔一下,赶紧追问道。
自己这老同学,朱广军还是了解的,不说多厉害,但是在这方面还是懂的不少的。
但是面对他的询问,韩风却没有马上回答。而是慌乱的操起后面书柜上的一本“万年厉”仔细查找了一下昨天的星斗参数,五行坐位后。
他又顺着时辰掐了一阵……慎重的用老太太生辰八字对列了一下忌日后……
“冲伤……还是血煞冲伤。这……这……”
“冲什么伤?风哥……你可别吓唬人啊!”
听着韩风那惊骇后的无意识呢喃,朱广军冷汗都下来了。紧张的同时赶紧追问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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