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把花圈放好。
就在那阴阳先生招呼下,进了灵堂。
这人叫朱广军肯定是有什么安排。
韩风则是进入灵堂拜祭。
身为宾客,不管怎么说肯定是要在堂前磕头叩拜的。
来到灵堂。
可以看出此时的灵堂应该才布置完整没多久,因为在老太太尸体前几人正呼哧带喘的靠在两边歇息着。
这一点倒不奇怪,老太太是接近午夜咽气的这一点没错。但是那时候应该只有家人陪伴。
阴阳先生显然不是城西的先生。应该是从远处赶过来的。起码在城西丧葬行当中那几人韩风还是能认出来的。
既然是远道来的先生,肯定不可能及时赶到,他到了之后按照规矩布置灵堂也没什么奇怪的。
此时看这架势,应该才准备妥当。
老太太穿着一身寿衣装裹平静的躺在冷冻棺内。堂前已经摆上香炉!三根黑色粗香看上去应该才点燃没多久,这一点从堂桌上掉落的那些许香灰就看的出来。
不知怎么,即使在这夏日三伏,猛的一进灵堂还是让韩风打了一个机灵。
冷冻棺散发的冷气?还是别的什么……
韩风心知肚明,多年闭塞的灵窍使他开不了眼,但是练就了独特的辨别灵体本事。
就是身体这种敏感的触觉。此时这股阴冷绝对不是正常的清冷冷。而是灵体导致的阴冷气息。
而且气息的来源位置,正是灵堂后面的冷冻棺材上方房梁,这说明了一个信息,老太太的灵魂还没有离去。就呆在那个位置呢。
这一点韩风不奇怪,毕竟人有三魂,人死之后天魂归阳化清气,地魂入阴化浊气,惟有命魂归地府转世轮回。
眼下老太太丧事还没结束,命魂以阴灵之体存在还不会有地府鬼差前来接引。
韩风对于这些并不过多在意,但是却在此时面色变的很难看。
不为别的,只因为这阴灵气息实在是太过浓郁了一些。而且那阴寒之气下有种另他难以辨别的其他气息。这叫他心中很是不安。
最为关键的是,此时那燃烧的香头也是诡异非常。
三柱香肯定是一起点燃的,但是此时香火却成了阶梯形。最中间最高,右边矮了一小段,左边比右边矮了一小段。
三根香,三个高度。这是很典型的“凶煞之兆”啊,要知道看香火这些常识,虽然不是道法的级别,但是却是不可忽视的征兆。
这是死者在用自己的意念,向在世的人传递某种信号。
紧紧的盯着那香头,韩风眼睛眨巴了一下,回过神来。
收起目光,也不在发呆。跪在蒲团上在周围那些朱家人奇怪的目光中,叩了三个头。
不管韩风有多大本事,死者为大!身为子孙后辈,哪怕是行法的法师也不会坏了规矩,恭敬的叩拜是必须的。
韩风倒是一点做作都没有。
“宾客凭吊!家属答礼!”
随着一声高喝,在韩风起身后,朱家守在棺材左侧的孝子贤孙同时对着韩风叩头。
这是家属答礼,是丧葬中不可缺少的一个环节。
家中出了丧事!不管孝子贤孙什么身份什么地位。都要对灵前拜祭的宾客还礼。
宾客鞠躬则他们鞠躬答谢,宾客叩首,则他们需要叩首还礼。
叩拜完毕,韩风就站起了身!向着灵堂外走去。在门边的“白帐”桌上站定,取出刚才出门时揣在大裤衩兜里的五百块钱,对着帐房先生报名道:“韩风,五百!”
上了“帐册”韩风就走到了一边,拿出一根烟坐到了屋外的一张凳子上。
他在等,也在看。
等的是不知在阴阳先生安排下忙些什么的朱广军。看的是灵堂周围的布置,还有那阴阳先生接下来会用什么方法破解“冲伤”。
同时也在仔细感受着周围的灵体气息。
因为他知道“血煞冲伤”可跟正常的“冲伤”存在很大的区别的,只要有一些本事的阴阳先生不难查出忌日冲伤的问题。但是“血煞冲伤”却不是谁都有那本事看出来,并且破解的了。
坐在一边,抽着烟的韩风也没有过多的与周围人闲谈。
毕竟他大学毕业才回来没多久,街道上总能见到的人还能认识一些。
过往的宾客中中这样熟悉的人毕竟不多!有很多人又不是这个时间段过来吊孝。所以韩风也乐得清净无人打扰。
就目前来说,前来的宾客大多都是朱家的其他一些人脉关系吧!
灵堂的孝子,他除了那年纪最大的朱家老大,朱广军的大伯有些面熟外,其他人都不认识。
朱广军的小叔他倒是熟,不过此时院子里却看不见影子,灵堂上那十多岁的少年应该就是朱广军小叔家的儿子了。
当然,这些人的身份想猜出来并不难,韩风也并不在这个事情上过多的去纠结。
此时的他最为担忧的还是灵堂上的那“大凶香兆”
这样的香火预示很不好。具体哪不好?韩风暂时还说不上来,因为这样的香火太乱,香烟太杂!不好判断哪里会出祸事。
不过这在正常丧事上也有出现的几率,只不过小了一些。
朱家这场丧事可是实实的落在“冲伤”日上,怎么可能没有凶香出现?
想来那老太太的灵魂也是情绪太过激动难以详细表达吧?
此时的韩风也只能带着这样的猜测,坐在一边。
关键问题还是这阴阳先生究竟怎么解决“血煞冲伤”的问题。
大约过了二十几分钟,就见阴阳先生带着满脸迷惑不解的朱广军,从灵堂左侧的小屋中走了出来。
此时朱广军手中拿着一个黑碗,黑晚里装的是五谷杂粮。
有小豆,麦子,小米……
同时朱广军左肩上还扎着一块红布。身上传着麻布孝服,头上顶的是七尺孝帽。
而那阴阳先生手里则是一身老太太的衣物,应该就是棺材里老太太活着时候的贴身衣物了。
要知道这些都是要整理好,在老太太下葬到墓地后焚烧掉的,如今却被找了出来。
阴阳先生这是要干嘛?别人当然不清楚,朱广军那迷惑的眼神也不是因为这……
“不是我弟弟定孝帽以长孙身份送葬吗?”
就在韩风面色惊变站起身来走过来的时候,被带到灵堂前的朱广军终于问了出来。
此时不仅是他迷惑,连那面朱家一众男女老少也是奇怪的看着阴阳先生。
这位先生可是朱广军小叔请来的,而且在他来之前也是商量着让朱家小孙子以长孙身份送丧的。现在这是怎么回事?
朱广军话语问出来后,还没等韩风说什么,从门外去走进一名身穿孝服的中年人。看他那不悦的神色跟看向那阴阳先生的问讯眼神。可以看出来人的心里想法。
这人不是别人,正是朱广军的小叔。看这样子应该也是知道了什么消息,从院外着急赶回来的吧?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你们家的丧事不寻常,所以古礼一样都不能改变了。而且不同普通丧葬,三天出殡!这场必须停满七天,长子与长孙晚上必须守在灵堂,其他子孙辈,凡属羊,龙,狗者!傍晚之后不准进灵堂。”
这位已近中年的阴阳先生,看了一眼在场人的神色,最后凝视着朱广军小叔,低沉的交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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