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银玲也还在睡意中,一个枕头就扔在了大妞的身上,咕哝了一句“别吵。”翻个身又继续睡。
大妞被砸的一愣。
大妞之所以称之为大妞,并不是年龄最大或者个子最高,相反,年龄是除了刘雯以外最小的,身板也是娇小玲珑惹人怜爱的模样,起初刚搬进宿舍,众人都被她乖巧的样子蒙骗,以为是个小公主小可爱,结果一说话,当场把江莞亦等人雷的外焦里嫩,甚至丧失了语言能力。
怎么说,以大妞的说法,她以前是校合唱团的领唱,男生领唱。
大妞这个外号还是王静给取的,理由是大妞这么特别的人,就该用和身材完全相反的外号。
大妞大妞叫着也顺口了,再相处一段时间,发现脾气也是相当的火爆,座右铭是“别人浇我一盆水,我烧开了再浇回去,别人冲我竖中指,我把他五指都切下来喂狗。”
这大妞被砸了一下,火气蹭蹭的往上冒,从江莞亦的角度看,甚至能看见那眼中,燃烧着两簇热烈的火苗。
江莞亦连忙从上铺爬下来,拉住向吴银玲床铺冲的大妞,阻止了一场世纪大战后问。
“怎么回事?”
大妞被江莞亦一拉,清醒的差不多,火苗来的快也熄的快。
想想,吴银玲就是那德行,刀子嘴,得嘴不饶人,但豆腐心还是有的。
也就瞬间忘记了刚刚的不愉快,拉着江莞亦一副泫然欲泣的样子。
“莞亦,你给我做主,你看看,我早上一睁眼,床前就站了一个‘人’,那头发被风吹的在我脸上荡啊荡的。”说着就把手里的东西原位挂在床头,指给江莞亦看。
“我当时就三魂吓掉了七魄,恨不得躲到床底下去。”
这么一看,是挺吓人的。
胆子小的刘雯被吓的拿被子捂住了头。
江莞亦好笑的把她床头上的东西拿下来,摸到了那个发套,电光火石间,心里咯噔一下。
昨夜里模模糊糊的看着那个发套,和手里的一模一样,江莞亦看着发过一阵脾气的大妞问。
“这不是你的发套?”
“不是,这这么可能是我的,我光黑色的发套就有三个了,现在只差粉红色的,因为颜色识别度高,用的人少,所以很难买...”
吃早饭的空挡,大妞急吼吼的第一个帮忙去排队,小个子在人群里灵活的穿梭,江莞亦却借口有事,急匆匆的回了宿舍,开了小柜子的门,当然就楞了。
小柜子里哪里还有什么一模一样的发套,有的只是自己平时用的几样东西。
可是自己明明记得昨夜最后是把手里的发套又扔回了柜子里。
那这是谁?半夜起来恶作剧?
宿舍里没有人,整个楼里大多数人此刻都在食堂排队买饭,没有去买饭的基本也在补觉,楼道里静悄悄的,楼道尽头的水龙头有一个坏了,哗啦啦的高速喷射枪一样射击着水池。
来回的风吹了一下,吹的窗帘边角飞的很高,那被大妞恶作剧般挂在床头的发套和白床单,一瞬间似乎活了一样。
江莞亦一个冷冷的激灵如梦初醒。
急忙带着小跑奔向食堂,一颗心被自己窜出来的想法吓的扑通扑通跳。
心里有个极小的声音说着。
“你怎么知道一定是人干的呢?”
由于新校区里许多设施设备不全面,导致一个四百多公顷的学区只有医学专业的大一新生在里面蹦蹦跳跳。
上完了下午的课,几个人摇摇晃晃的去食堂。
一千来个新生熙熙攘攘的场景挺壮观,江莞亦在教学楼里叹为观止。
傍晚的阳光洒在灰白的教学楼上,仿佛浅浅的渡了一层暖金色的光芒。
江莞亦十三岁之前,一直生活在这样拥挤的城市里,盘叠的小区楼,熙攘的人群,夜晚里抬起头,只有灰蒙蒙的蓝幕布。
直到命运戏弄去了爷爷家里,江莞亦爷爷家住在忻州市下面比较偏远的小镇上,那里虽然生活条件各方面不如城里,但是整个小镇像是有了拨慢时钟的能力,所有人都是慢慢的走,脸上温柔的笑,生活节奏慢,夜晚可以看见繁星,早餐醒来空气里满满都是清新的味道。
江莞亦掏出手机,给爷爷家里拨了电话,滴滴声很久后没人接。
早就想让爷爷买个手机的,可是老人家接受新东西比小孩子要困难的多,所以试试也就算了,导致现在找人都找不到。
垂头丧气了一会,早上发生的事情还在心上盘旋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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