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晴转身就往回走,承瑞眼疾手快,几步追上,紧紧拽住她的手腕,急声道:“当日母后病重,宣了众王子王孙于宫中尽孝,我又只有稷儿一个孩子,乃形势所迫。”
他定定的望着晚晴,满脸诚恳。
晚晴早已分不清他是真心还是假话,冷笑道:“你的孩子是只有庄稷,但庄稷的娘却不只庄妫。府里有大夫人、二夫人、三夫人在,何时轮得到她庄妫进宫尽孝!”稍顿,又目光凛冽道:“你既疼爱庄妫,何不封她做四夫人?还是想,有朝一日,让她坐我的妃位?!”
承瑞忍无可忍,厉声问:“你想把妃位让给她吗?若你今日敢独自回府,晚上我便命人送你回含凉殿。”晚晴气得两眼冒泪,她就知道,他不会说一句安慰的话。
她带着哭腔道:“既有今日,当时为何要娶我?”
承瑞的声音冷如玄冰,如兜头的冰水般,浇透了晚晴的心。他道:“你知道的,你我是联姻。”联姻...联姻...每每听见这两个字,她都恨不得掴他一掌。
晚晴道:“我要回府,不管是把妃位让给庄妫,还是去含凉殿,我都认了。谁让我瞎了眼,选你做夫君,乃自作自受。”她伸手取下髻上的花簪,又要取耳环...
承瑞依旧不动声色,道:“我说过要送你一个礼物。”
晚晴取了耳环,又要取脖颈上的串珠,道:“我不要礼物。”
承瑞反而退了半步,转脸朝不远处的四王妃笑了笑,道:“如果礼物是江无呢?”
晚晴手上朱钗猛地的坠地,怒道:“江无在哪里?”
江无是清国侍卫,也是晚晴从小到大的玩伴,两人青梅竹马,晚晴出嫁时,江无被封为送亲将军,跟着晚晴远赴庄国。晚晴搬去含凉殿时,承瑞大怒,把江无派去了皇陵守墓。
一年多的时间,含凉殿被承瑞重兵把守,两人从未有过联络。
承瑞从地上捡起镶宝石碧玺花簪,压在晚晴鬓上,又一样样将耳环、串珠替她戴好,脸上露出狡黠的笑意,道:“宴会结束后,我马上派人送江无去飞凰殿。”
四王妃见两夫妻低声吵架,早已默默退到旁处,又见承瑞替晚晴收拾朱钗,以为两人和好了,便走到面前,笑道:“太监来催过两次了,你们夫妻说话,我让他们在旁边候着。”她亲昵的拉住晚晴的手,道:“还是你有福气,能让三殿下亲自陪你入宫,四殿下可从未如此。”
承瑞连忙道:“晚晴身子不太舒服,还请四王妃多多照顾。”
四王妃道:“三殿下尽管去忙,我带三姐姐入席。”
承瑞看了晚晴一眼,抱拳道:“谢了。”
四王妃忙福身,承瑞领着侍从去了。
承瑞才走没两步,四王妃便朝晚晴道:“自从你去含凉殿养病,庄妫可算闻名京城了。去年四殿下为了给她庆贺寿诞,在王子府里摆了十日的流水宴,京里大大小小的命妇都去了,可把我气死了...”她还要往下说,见有命妇上来行礼,才渐渐止了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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