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键是我对建筑学一无所知。而且我感觉作者会很严格，他是内行，我是个外行。”小江用气吹起了自己额前的头发。

“没有谁是生而知之。又不是让你设计房子。你何必过度紧张？你想永远在以前的风格里转圈啊。我不是内行都知道这样不行。现在就开始学习吧！”

“我先自学一下，起码可以知道些最浅的知识。然后不懂的我再去问问作者。”

“你都不知道我多羡慕你呢，可以看有趣的书，研究好玩的学问。还有专家可以请教，多好。”

于是小江开始在网上搜索建筑和历史方面的知识。遇到实在弄不明白的地方就跟宋枫在qq上沟通。

过了几天，靖曦问小江闷头干嘛呢。

两个人在电脑上视频通话。

“你最近一声都不吭，在忙什么呢？”靖曦问小江。即使自己疲惫，面颊上还是挂着一贯的温暖笑容。

“《营造法式》。”小江把书立起来，向靖曦展示。

“这是……古代建筑？宋枫推荐给你看的？”

“是呀。他说要想了解宋代建筑先去看看《营造法式》吧。”

“你都憔悴了，别着急，咱脚踏实地，慢慢来。有一些工作方法是沉淀下来才能摸索到。欲速则不达。”

“你当然不着急，因为你都做到了。”

“我知道你心里憋着一股劲儿。”这个时候，他看到小江眼眶有些湿润，有泪光。他的笑容也逐渐消失。

“即使你知道我想努力也无济于事。现在我给自己现在打分是不及格。你安慰我也没用。”

“不至于不及格。今天没弄懂的东西，可以先放下，喝杯热牛奶，早点休息，明天早上可能就恍然大悟了。何况有时候灵感也是一瞬间的事。”

“好，不过我想喝杯热红茶，木质香气的中国红茶。我的胃会舒服一点。”

邹朗和靖曦打电话，感觉靖曦有点沮丧，没精打采的。

“你怎么了？是什么不顺心了？”邹朗关心道。

“陶小江啊，让我操心的这位。”

“她怎么了？”

“她现在是焦虑了。我觉得她真的有点太着急了，就是在事业上想有所成就但是，真的心急。这一点我从大学时期就已经知道了。我都了解，可是劝不了。”

“正常，正常。正好处在这个时期。同龄人互相比较，可能心里会有各种想法。觉得自己不如别人，甚至会跟我比较。觉得不如我。”

“女孩子的自尊心嘛。”

“她就像一只受伤的小动物一样，或者冬眠的小动物，需要自己慢慢苏醒。自己把伤养好了就好了，不能多说多劝。我心里太清楚这个了。”

知小江者莫若靖曦。

有的事情，小江必须自己解决，自己面对。她告诉子易自己的真心话。

“子易，我心里其实一直都觉得，我好像有一部分欠缺一样，我从小画画不如靖曦，学习不如他。什么都不如。我到底什么时候才能，把这一块给补上，我什么时候能有一样本事和成绩在他面前拿得出手?”

子易听着小江的这些话，是一种很复杂的情绪混合在一起。

“小江，这么多年你和靖曦难解难分的，你还总和和他斗气，你要战胜谁？你的自信心在哪里？不可能这么自卑啊。”子易跟小江说话当然不用那么生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