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见此情形的薄尘,倒是有些想通了。这屋内的怕是一个疯癫乞丐婆?心里还起了些怜悯之心。
毕竟大晚上爬起来会围着一个炮仗又笑又叹气的,不像个正常人。
此人虽然衣着破落,但她背上所背的银色长剑定是百鬼剑无疑。
虽然还相隔一段距离,但他已经能感受到此剑散发出的妖气。
只是我堂堂青阳君亲临人界去抢一个疯癫乞丐婆的东西,这有些说不过去吧。
妖界之大,任谁拿了百鬼剑,我去取就是。
从穷鬼手上抢东西,他做不来。
“大人,我们要动手吗?”
薄尘挥挥手,只见他化作一缕青烟。再现身时已经慵懒的斜躺在坐撵上了,嘴角还有一丝笑意。
想当年叱咤妖界的凌十三,如今他的后辈竟沦落到这步田地。当年尤不及他的南宫世家,而今却是天下最大的咒术世家。又蒙皇室恩宠,家大业大显赫不已。真乃造化弄人。
见薄尘一直未做声,侍女筱离便小心的候在一旁。不敢多言。
这位大人的脾性她是清楚的。他若不说话,便是心里有了主意。若是多嘴,就是给自己找不痛快。
也正因为她机敏懂事,所以薄尘出行时,一般都由她随行伺候。
正在凌晓心长吁短叹,感慨我命由天不由我时。
她屋内的大门就被几个人一脚踢开。惊得她转头看去。她这屋子本来就破,来势汹汹的几个人,用上脚劲一踹,那破落的木门便被踹翻在地上。
她心里又心痛起来,这下好了,连门也没得了。
不一会儿,这几个壮汉,就闯进屋内。将她团团围住。其中为首拿着火把的一人,指着她凶神恶煞的吼道。
“你这贱丫头,你凌家祖上的剑找到没有?”
凌晓心这才想起,这为首的叫陈数,不就是这街坊上的混混吗。其他几个都是跟着他混的狗腿子。也不知道从哪里听说,她家有把祖上传下的宝剑,如今就开始寻衅滋事向她敲诈勒索起来。
“哼,若论到贱,你们这些仗势欺人的汉子要更贱的多!”她恶狠狠的盯着这些个市井混混。
啪!猛得一个巴掌甩在了凌晓心的脸上。一下红透了半边脸,整个脸颊肿烫起来。
“爷没教过你说话是不是?”
说着陈数又猛地甩了一耳光在凌晓心另一边脸上。霎时两边脸颊都肿了起来。
“欺人太甚!也不长眼看看,你打的是谁!”
凌晓心怒上心头,从背后拔出长剑,紧握剑柄,对着陈数就刺了过去。新仇旧恨就要你今日还了!
“哟荷?这贱丫头还有脾气?”陈数只一个闪躲,就躲了过去。
反手就捏住了凌晓心的手腕。
“还是蛮乖的嘛,知道把剑乖乖交出来。”陈数一脸坏笑,说着他又指挥起几个同行的无赖。
“哥几个,上去逮住她。不过是个女人,拿把破剑就英雄了?”几个无赖素来欺负人惯了的,也就不当回事,直接对着凌晓心就扑了上去。
哼,虽然这幅躯体孱弱,也没什么气力。但光使出剑法的路数对付你们这些渣渣还是绰绰有余了。
只见凌晓心一个凌厉的转身,陈数原本拽着的手就被挣脱了。她反手对着陈数的右上臂刺进去。剑身才刺进血肉,她又将剑挑出。迅速刺进他的右腿,再一翻身,轻盈的连退两步。
凌晓心眼露寒光的盯着围过来的几个人。其他几个混子见陈数吃了亏,也都怂起来了。畏畏缩缩不敢前进。
气得陈数破口大骂:“你们都怂什么?这娘们不就今天拿了把剑吗?”虽然嘴上这么说,但他也心虚。剑法如此凌厉完全不向以前认识那个柔弱可欺的女子。
“对对对,你们这些大老爷们可千万别跑了。跑了我没法报仇了!”只见凌晓心拿剑就飞身冲向前来。屋子里顿时开始一片鬼哭狼嚎。
“啊!啊!凌晓心,我告诉你!你不得杀人!杀人是犯法的!”这些混子们,一边闪躲,一边哭嚎!
“姐姐我不会一刀毙命的,不过就是伤些手啊,脚啊,背啊,皮肉这些。”一边说着,只见她身法轻盈,刀光剑影不断。
果然是把好剑。只见那些个混子破门而出,原本领头伤了腿脚的陈数却没人管,正倒在屋内哼唧不已。
见凌晓心拎着滴血的剑朝他走来,心中惊惧不已。大声呼道:“凌晓心,杀人偿命,你可不得杀我!”随后又哭丧着脸,像凌晓心作揖求饶起来。
“姑奶奶,求你了,放我一条生路。”
“是你自己要来寻死的,还叫我放你一条生路?”凌晓心睥睨的看了他一眼。
“小的有眼不识金镶玉,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陈数慌乱的求饶着。
凌晓心蹲下身去,对着他反手就是一耳光,接着又是一耳光。甩得陈数脑子嗡嗡响。
“这是今日的,我还给你。”说着她起身,捏紧百鬼剑狠狠得朝他左腿上刺进去,血液四溅。
陈数痛得抱着腿哀嚎起来,凌晓心的一连串动作已经将他吓懵了。完全不像他所认识的那样,如果现在说凌晓心要杀他,这也是可能的。他又惊惧得大哭起来。
“刚那一剑,算是往日的仇了。”凌晓心清冷的说着。言语间她又将剑尖指着陈数的脖子。吓得陈数眼泪巴巴大气不敢出的看着她。
“你若是以后还敢找我半点麻烦,我就宰了你。快滚!”
陈数一看凌晓心没杀他,赶紧吓得屁股尿流的反身往门的方向爬去。
她见陈数的样子,仍觉得不解气,又上去踹了两脚。
以前被这些个混子平白无故打了多次,这次也就伤了些他们皮肉。虽然今天废了陈数一条左腿,但仍觉得自己亏了。
想着又走上前去,陈数见状,怕是也激发了求生的本能,瞬间爬的无影无踪。
看完这一番缠斗,原本觉得凌晓心是个疯婆子的薄尘。感受到一丝说不出的异样。那样的身影,那样的剑法。他竟似曾相识。
罢了,人间是非多。他挥了挥衣袖,坐撵便往着梓风山行去。
凌晓心解决了那些混混后,气喘吁吁的坐在床沿上。别看刚刚那剑术耍得威风,但她知道耗费了这孱弱躯体太多的精力。现在握剑的右手仍止不住在颤抖,她用左手按在右手手腕上,轻抖才稍微好点。背后也被汗湿了,破烂的衣物正湿漉漉的贴着肌肤,很是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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