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一,渐行渐远……
马蹄踏着满是泥泞的道路奔驰着。
布依衣是个体贴的丫头。
特意选了个驾车技术极好的车夫,这车夫驾着车从容自若、收放自如,马车平稳的转过一个一个的弯……
精致大气的马车,由四匹通体纯黑的骏马拉着,踏过丛林,踏过山野,马儿整齐的鬃毛散在风中,踏蹄,扬身,无不透着俊雅。
车厢里被依衣命人铺上了厚厚的垫子和毛毯,暖暖的,软软的……整个车厢毛绒绒的。
如此一般布置,皆是因为她担心苏玉安会因着长途跋涉坐得不舒服,而且,现虽已入夏,但是……林中赶路,天气还是微有些冷意的。
苏玉安刚刚大病初愈的身子,布依衣是真的怕他受不住啊。
不过……
这算是意外吗?
她家宝贝没有晕车。
但是,她家宝贝,亦没有和她游山玩水的乐趣。
因为……
苏玉安从坐上马车出发以后就一直在……睡觉!
是的,你没看错,睡觉。
看着卧在车厢里酣然入睡的苏玉安,布依衣无可奈何。
人儿呐,裹着毯子,就露个头出来,睡得四平八稳,偶尔马车晃动得厉害的时候他会蹙眉表示不满,但……好像也没有要醒的意思?
布依衣轻轻的靠近裹得像毛毛虫一样的家伙,用指头戳戳他的脸,再在他身上摸两把揩揩油(当然是隔着毯子)。
苏玉安闭着眼睛,脑袋却本能的往毛毯里缩,身子亦本能的后退,直被布依衣恶劣地逼退到车厢角落里。
哈~布依衣乐了,她家苏玉安好可爱,这么孩子气的举动……于是,某女开始有几分肆无忌惮了……
搂抱起他的身体……让他靠在自己怀里……
小心翼翼的瞅瞅怀里的人,眼睑紧闭,呼吸均匀……还好,未醒。
用手摸摸他的脸颊……呃,再摸摸……
讲真,苏玉安的皮肤真的好好,柔滑细腻,像剥了壳的鸡蛋。
布依衣龇牙中,一个男人,皮肤这么好简直没天理!
不过,嘿嘿,她喜欢。
再恶劣一些——搂扶起他的身子靠坐在车厢边。布依衣看着人儿脑袋时不时地往下垂,却还是没有要醒的意思,倒是呆萌呆萌得直叫人心里欢喜。
~苏玉安这么睡着了倒是挺可爱的,少了素日里的冷冽,多了几分孩子气的挚真,布依衣乐。
但是……很久以后。
苏玉安还是这么睡得昏天暗地,任人怎样摆弄都不愿意醒来,她开始担心起来……
拉开车帘,布依衣小声的把万千招呼进了车厢。
她带着几分焦灼,示意万千快些近身来查探苏玉安的状况。
万千亦半点不敢耽搁,迅速走近苏玉安身边……
看着万千给人儿把脉,布依衣是抑制不住的担心。
好一会儿。
“郡主,苏大人没事。”万千颇为严肃的道。
布依衣懵,没事苏玉安为何还一直睡不醒?
……
……
在万千的解释下,她大抵明白——身心疲惫,再加上旅途劳累,所以苏玉安这是开启补觉模式了。
布依衣叹息……
其实,他身体还没复原就得随自己长途跋涉,而且,那会儿,他心力交瘁到了极限,亦没有时间来得及好好休养……
……
她心疼地抚上他精致的俊颜,能得到他的心甘情愿,她是万般欣喜的,苏玉安呵~
此生,我定会好好待你。
……
这一路,苏玉安除却吃饭的时间会自己醒过来觅食外,基本是走了一路睡了一路。
睡美人——可以看,可以揩油,布依衣当然不介意。
无聊的时候用手轻轻的描摹他精致的五官轮廓,拾起他纤长的手指把玩,即使睡着,也能美到如此风致入骨,唯有苏玉安了。
布依衣在心里无数次的叹息。
……
渐行渐远间……还有两三日便可到达燕塞的边境了。
突然。
箭羽声划破天际……布依衣冷笑,简直找死!
示意护卫保护好苏玉安乘坐的马车,她跃身而起……
在离马车不远的地方,十几个黑衣人将布依衣团团围住。
厮杀间。
男人的声音冰冷阴沉:“杀死这个女人,不要伤到马车上的人,将那人带走便可。”
布依衣冷哼,不自量力。
她其实亦有嗜血的一面。
在战场上布依衣有时候会在厮杀中得到快感。
地狱修罗,和她可爱的外表完全不符。
……
正在布依衣即将杀红眼的瞬间,面对着南宫羽肃,她冷笑,他居然亲自来抢人?倒是舍得下本!
如果不是该死的和南宫羽清合作,她早就杀了皇后和南宫羽肃了。
权术就是这样,不能直接杀掉对手方的集权人物,然后剧终。(若是如此一般,事情倒是变得简单了,却是后患无穷。)
布依衣需要合适的机会。
南宫羽清需要合适的理由。
否则,燕国的储君枉死,燕国的皇帝和太.子.党定然都不会善罢甘休,届时,不论南宫羽清夺位,还是布依衣平定燕塞,都是麻烦。
所以,直至携着苏玉安离开京都,布依衣都暂时没有再采取别的动作。
但是……现在,南宫羽肃是自己送上门来的,那可就别怪她布依衣了。
……
他来这里抢人是秘密行事吧?
那么……
如果他死在这里,燕国皇帝又能怎样?
死无对证。
呵呵,布依衣冷笑,没想到他对苏玉安,倒真是……
……
南宫羽肃显然也是下血本了,带来的人全是各中高手,布依衣手下负伤的人数亦不少……
不过。
对手是布依衣,他就是不自量力了。
南宫羽肃武功本不差,和布依衣对峙了十几招后,终究……
剑起剑落间,全身都是血口,布依衣正欲一箭穿心……
“丫头,住手!”清灵的声音来得太过突然。
布依衣持剑的手生生拐了个方向,这一剑并没有刺中南宫羽肃的要害。
……
捂住伤口,南宫羽肃看向来人。
清风中,苏玉安迎风而立,一袭淡紫长衫,衣袂临风,挺娇俗的颜色愣是被他穿出了端芳风度,公子如玉世无双。头发随意拢在脑后,肆意飞扬,他灼华胜桃夭。
看着这样的苏玉安,南宫羽肃感慨颇多,情绪涌动得难以自制,他想他、念他,快疯了……
“玉儿——”,情不自禁间脱口而出。
南宫羽肃情难自禁,面前惊才绝艳的人呐,就是他的侍读,那个被誉有燕国“第一公子”的苏玉安——满腹轩墨香,漫卷诗书狂。
曾经,他们那般亲密无间。
可是,现在……
苏玉安淡漠的对着他一揖,行的是君臣之礼,目光冰冷而陌生。
“苏玉安与太子殿下就此别过。”他清亮的嗓音如旧,可是不带一丝的情感。
……
却是回眸对着那人的瞬间唇角微扬浅笑,若春回大地。
“丫头,他是燕国的储君,不可……今日且放过他吧,可好?”
……
布依衣龇牙,咬唇!
——你都这么说了,可好?难道还能不好吗?!
……
……
坐在马车里,依衣生气了。
混蛋苏玉安,居然替南宫羽肃求情,那人当初可是差点就毁了他!
……
她不会原谅南宫羽肃施加在苏玉安身上的种种。
……
何谓爱,是希望对方安好,如果所谓的爱成为对方的枷锁和负担……那么,只是以爱之名的占有欲罢了。
执着是爱。
放手亦是爱。
……
漫漫旅途中。
看着对自己不理不睬的布依衣,苏玉安觉也不敢睡了……丫头在生他的气?
……他的丫头可是生气了?这可如何是好?……
……
苏玉安的忐忑。
苏玉安的小心翼翼。
苏玉安的局促不安。
……
布依衣皆看在眼里。
这个骄傲得不可一世的人儿啊,爱情面前他低头了,只为了那个让他一见倾心的丫头。
番外二,十里红妆,春宵一刻
这日,风光霁月,红妆十里。
天幕亦被漂染成喜庆的绯色,这恐怕是郊塞历史上最热闹最豪华的一场婚礼。
苏玉安穿着一身火红的喜袍,喜袍红艳似火,墨发飞扬……红的衣,黑的发,秋水明眸,顾盼间横波流转,刹那时便惊艳人间,这一刻的苏玉安,好看得不像话,一袭红衣,媚而不俗,妖而不艳,举手投足,一颦一笑,可倾人城,真真是美丽得让人心醉,明畅得让人心折。
布依衣看痴了,娇花弄影,艳惊天下,即是这般。
同样一身明艳喜袍的她,眼里满满的都是笑意,对着他伸出手,温柔道:“夫君……”
苏玉安紧紧握住她的手。
从此以后……
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
喜房内,烛光摇曳,二人穿着鸳鸯并蒂的喜袍,宛若一对璧人,含情脉脉的对望间,紧紧相拥,以一种生死相依的姿势静静拥抱着,恍若时光为他们驻留,可以维持到地老天荒。
许久之后。
“玉哥哥,该喝合卺酒了,然后……”
然后春.宵一刻~
布依衣色.色的看着面前染上“羞涩”的美人,呵~
她高兴啊。
她欢喜啊。
她心里欢快得恨不得打起滚来啊。
从今天开始,苏玉安就真真正正的是她的人了,所以……岂能辜负良辰美景……
手臂交挽,喝尽杯里最后一口酒……
苏玉安妖冶得若妖孽,对着布依衣巧笑盼兮,妖媚得不可思议。
就在布依衣“兽.性大发”,打算直奔主题扑倒美人的时候,苏玉安的身体缓缓的软倒在床间。
唇齿间不甚清晰的嘟囔着“丫头”。
……
布依衣欲哭无泪……
她忘了苏玉安一杯倒的酒量了。
她忘了塞外的烈酒度数皆不低。
看着沉然昏睡过去的人。
她伤心得都快去撞墙了。
她怎么可以那么笨,怎么可以忘了让人换成清冽的酒酿?苏玉安……哪怕是醉了,也比醉得不省人事的好啊。
好好的一个洞房花烛夜,难道就要这样被毁了吗?
不行!
泄愤的扒光他的衣服……
哼!睡过去也是要行夫妻之礼的。
看着苏玉安大好的身段,白皙的皮肤,完全任人摆布的模样……
布依衣彻底化身为狼,把人拆骨入腹……
春.宵一刻,良夜苦短。
番外三,苏玉安的诱.惑,
洞房花烛夜醉得不省人事后莫名失身这事,成了苏玉安心上的一个痛。
他在什么都不知道的情况下就……怎么可以这样?
苏玉安咬牙切齿,这个臭丫头,死丫头,坏丫头!
把他吃干抹净后居然还敢嫌他身材不好。
他怎么就身材不好了?!怎么就豆芽菜了?!
虽然他确实精瘦了那么一丢丢,但是……他也是有肌肉,有腹肌的,好不好?(就是少了一点点而已)
苏玉安受刺激了……
卧房里,临窗而站,站在阳光下,发丝些微凌乱,双眸如水般润泽,眸间还包含着些许的羞怯和矛盾,波光流转间看向布依衣,诱惑得让人心醉。
布依衣瞥着面前的苏玉安,只见他——
微开着衣领,锁骨若隐若现,再往下看去……就只穿了件单薄的外衫,半透明的料子趁着他精瘦的肌肉若隐若现,身线优美如水,双腿笔直修长……嘶~苏玉安真是豁出去了……这就是赤.裸.裸的勾.引嘛。
布依衣使劲儿地吞了吞口水,装作视而不见,努力抑制自己兽.性大发的冲动。
顺带抽个空暗自得意。
事实证明,她的确很聪明——她家宝贝呵~在情.事上一窍不通不说,还太过于放不开,嘿嘿~但是经她这么故意一刺激以后,果然……
天赐的挚宝啊,他都不知道自己有多诱人!
其实,他的身材属于精壮得刚刚好,尤其是被自己带回塞外好好调.教以后(呃,尴尬中……确定不是调理吗?),简直就是意外之喜。
精致的锁骨,瘦却不失挺拔的胸膛,修长而紧致的大腿……
看着眼前魅惑得刻骨的诱.惑,布依衣只觉得百爪挠心一般,又痛又痒,难挨难消。
哼!轻轻冷哼一声,“玉哥哥,今日可是你自己送上门来的……”
话未说完人早已化身为狼,把面前的美人儿扑倒在了床上。
天旋地转间,苏玉安已经躺倒在了被褥上。
他有些惊慌的看着压在自己身上的人,未料想丫头会……如此……如此孟.浪?
苏玉安眼睛瞪得老大,纤长的睫毛扑闪带风,唇齿也不怎么清楚了。
“丫,头……丫……丫头……,”
不要——,你要淡定啊……
只见他面颊通红,紧紧咬住嘴唇,蜷起身子,妄想往床角退去……一双墨色瞳孔漾着秋水,水汽盈满眼眶,楚楚可怜地望着布依衣,那姿态,够销.魂,简直就是我见犹怜。
布依衣理智瞬间崩塌……哪里肯让他如意,迅速压制住他的四肢,顺手将人的衣服麻溜的解开……
苏玉安在震惊布依衣越来越娴熟的脱衣技能之际,不由的愈发心慌,似乎有什么不对……他好像做错了什么?
自投罗网?
来不及多想……
布依衣就俯身将脸凑近了他已经赤.身裸.体的身体,从头顶闻到大腿,动作为之猥.琐,表情为之陶醉。
虽然已经成亲,但……光天化日之下,苏玉安从未被这样对待过,绝美的脸上除去羞怯,还隐着一丝怒意。
“放开我。”
“……你……让开……”
“呜……你怎可如此放荡不羁……”
布依衣不满意的低头吻上他喋喋不休的唇,舌头灵活的辗转而入,似不满,似惩罚,舔噬啃咬,却舍不得一口吞下腹,激烈而缠绵的吻持续了很久,直到苏玉安浑身瘫软,迷迷糊糊的回应着……任人摆.布。
布依衣极尽全力的引.诱着苏玉安的欲.望。
终于,那人儿神智迷茫,身体却做出了最诚实的反应——他想要,想要她。
失去最后一丝理智前~苏玉安悲哀的发现,他的身体已经被她调.教得很听话了……
……然后……陷入一片情.欲中……
不能自拔。
(捂脸……一群小螃蟹爬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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