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嘭嘭!”
四大长老、楚飞岩连同已经逃到门口的蔡欢仿佛撞上了一团无形的气墙,悉数倒卷而回。
“是我们败了!”
等到楚飞岩重新站稳,面前出现了一名玉面青衣的男子,此人身材修长,束着紫色玉冠,腰佩长箫,恰如画中美男子一般。
楚飞岩的第一印象就是此人深不可测。
“青衣阁主!”
四个老头面露喜色,随即又变得有些尴尬,显然他们的偷袭行为引起了青衣的不满,所以才会主动承认是他们败了。
青衣温和的看了楚飞岩一眼,再次说道:“是我们败了,从此你和狗剩便是广元阁的座上宾,蔡欢可任由你处置。”
一听此言,蔡欢脸上的怨毒之色一闪而过。
楚飞岩点了点头,眼前的青衣身上有股淡淡的药香,无形中将自己暴戾的情绪慢慢平复了下来。
他面朝青衣拱了拱手,随后转身冷冷看向蔡欢,吓得后者面如土色。
“如果没记错的话,我刚刚还加了一个条件。”
青衣笑着摁住楚飞岩的肩头:“安伦村的爷孙俩本阁主可以保他们性命无忧。”
楚飞岩面色一变,看来自己和柳二等人的冲突并没有逃过眼前这位青衣阁主的眼睛。同时肩头传来一股柔和而精纯的真气,将自己的境界彻底稳固在了玄空境巅峰状态。
此举更加出乎了楚飞岩的预料,不得不说这位青衣阁主令他好感大增,他向来吃软不吃硬,这么一来必杀蔡欢的念头已经有了松动。想了想说道:“阁主还有什么话就直说吧。”
青衣眼中闪过一抹亮色,果然是个聪明的年轻人:“如果可以的话本阁主还是希望你能够担任我广元阁的客卿长老一职,另外一点则是我个人的请求,希望你可以留蔡欢一命。”
作为一方阁主,如此位高权重的人物,青衣这番话可谓说的极为客气,完全是以平辈论交的姿态在和楚飞岩商谈。看着他那真诚而又期盼的眼神,楚飞岩突然有点不知道该怎么拒绝了。
末了他一声轻叹,刚欲开口说话,门外突然闯进来一个身影,只见来人全副铠甲,气度不凡。蔡恒声若洪钟:“我看他谁敢要我儿的命!”
四大长老面面相觑,这家伙终于还是来了。
蔡欢见状大喜:“爹!就是这小子欺负我,快杀了他!”说罢一指狗剩。
他也不笨,明显看出青衣对楚飞岩很重视,所以故意找软柿子捏。在他看来,既然父亲已经来了,无论如何都得杀了狗剩,否则如何能出得了这口恶气!
“好!”
怒喝一声,蔡恒照着狗剩便是当头一刀斩下。青衣面色微变,但没有出手阻拦,因为那个年轻人显然比自己更快,而且他的身法竟似曾相识。
只见一道红光闪过,楚飞岩已经杀至蔡欢身侧,一掌结结实实拍中了蔡恒的手腕。蔡恒毕竟只有玄灵境巅峰的修为,根本不是他的对手。
蔡恒吃痛,刀刃瞬间脱手,他惊骇的看着楚飞岩,问道:“你是谁?”
楚飞岩冷冷道:“带上这个垃圾,给我滚!”说罢提起蔡欢,像扔垃圾一般扔给了蔡恒。
蔡恒心中大怒,转而看着青衣,说道:“阁主,这也是广元阁的态度吗?”
青衣不温不火的说道:“送客!”
蔡恒怒目而视,看了看楚飞岩又看了看青衣,须臾拉着蔡欢转身便走。当走到门外之时淡淡的说了一句:“我可以保证,他们出不了这座广陵城!”
至此青衣终于变色,知道事情麻烦了。蔡欢也怨毒的看了一眼楚飞岩,威胁道:“安伦村是吧,本公子记住了!”
“遭了!”此言一出青衣便知要坏事。
果然,楚飞岩呵呵一笑:“那就把命留下吧!”
只见他终于解开了身后挂着的狭长包裹,然后拿出一柄通体漆黑的长刀来。
霍海等人大惊失色,在那柄刀出现之后,自己的宝器竟发出了畏惧的颤鸣。
“那是什么!”
“难怪我们的宝器对他无用!”
在几个人的惊叹声中,楚飞岩已经全力一刀斩了过去,漆黑的刀芒闪过,即便是青衣想要出手阻拦也已经来不及了,这柄刀上的恐怖杀意亦令他感到心悸,最终只是勉强将蔡恒父子推出了十丈之外。
然而那直透人心的杀意却是蔡欢万万抵挡不了的,加上他本就受了重伤,只听噗通一声他已轰然倒地,眼耳口鼻黑血直流,就此一命呜呼。
至此所有人都倒吸一口冷气,这下事情闹大了!
蔡恒吐出一口鲜血,艰难的爬起身来,看着儿子的尸体悲伤之极,随后一声厉啸:“杀子之仇不共戴天!”说罢弯起长弓朝城主府方向射出了一枚金箭。
破空声由远及近,转瞬即至,一黑一白两道身影出现在了众人身前。“左将军急召咱们师兄弟二人,所为何事?”
血界二老!青衣脸色顿时变得凝重起来,这两人实力极其强横,可不好对付。
待到二人看见地上蔡欢的尸体之后,便立刻明白了过来,惊道:“这…是谁杀了公子!”。
蔡恒一指楚飞岩,怒道:“请二老杀了那小子!”
“好!”
二人袖袍一挥,便欲杀向楚飞岩,然而接下来却不得不暂停了手中的动作。因为不知何时,青衣已经站到了楚飞岩的身前。
蔡恒见状怒道:“青衣莫非你还要护着那小子不成,他与你广元阁到底有何干系?”
本已准备好拼命一战的楚飞岩,此时突然看到身前的那个青色而修长的身影,心中突然萌生了异样的感觉,一时有些失神。
一枚令牌从青衣的手中飞向了楚飞岩,楚飞岩下意识的接了过来,一看赫然是城主金印!
青衣从腰间缓缓抽出了那根白玉长箫,说道:“如将军所见,他已是我广元阁的客卿,想要杀他就得过我这关!”
血界二老看着一脸冷色的青衣也不由心生忌惮,看了看蔡恒,疑惑道:“将军,这…”
“你!”
蔡恒气得额头青筋暴起,一瞬间无数念头在心中闪过,最后瞥了一眼楚飞岩手中的金印,寒声道:“看你怎么向城主解释!咱们走!”
血界二老暗自松了口气,一挥袖袍卷起蔡恒父子二人,瞬间消失在了原地。
霍石也一屁股坐在了地上,一个劲的擦着冷汗:“还好没打起来!”
“好个屁!”霍枯恨恨的瞪了楚飞岩一眼,“此事虽因蔡欢恶念而起,但你也不该杀他!蔡恒绝对不会善罢甘休的,今后咱们的麻烦大了!”
青衣转身看着楚飞岩,仿佛什么事也没发生一般,笑了笑:“你现在可以走了。”
楚飞岩毫不犹豫就将令牌扔了过去,青衣微微一愣,霍海则气得大骂:“过河拆桥,没心没肺的狼崽子!”
“令牌还你,客卿我做。”说罢一袭黑衣的少年返身进了广元阁。
霍海嘀咕道:“这还差不多。”
霍石则嘿嘿一笑,像只猴子似得窜到楚飞岩身旁,搂着他的脖子,说道:“小子,从此咱就是一家人啦,快说说你刚刚用得是什么功法,还有那柄刀是咋回事,对了你是哪儿的人,怎么跟二狗子认识的…”
没一会就将楚飞岩问得焦头烂额,借口躲了起来。
看着楚飞岩年轻的背影,青衣的嘴角不自觉的流露出一丝微笑,看着遥远的北方,轻声道:“你这徒儿可不像你说得那般不堪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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