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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的皇后不纯良》第四百五十八章 你是来害寡人万劫不复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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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南歌的头埋的更深了,语气却带着不以为然,“那是我知人善用。し谁叫他们一身武艺,却不肯做我的跟班,我只好使了个měinǚ计,逼他们就范······”

“十一岁时,天平公主潜入镜花国最大的赌庄里,一夜之间,赢了上万两银子,惊动了赌庄的大庄主。那大庄主亲自与天平公主赌了两局,结果,输掉了整个赌庄,还差点赔上了一条性命······”慕容子裕自顾自说地道。

“咳咳······我那是为民除害,留他们一条性命,已经格外开恩。”

“哎呦,大叔,能不能不要曝光我那些英勇事迹!”

一只粉嫩嫩的小手捂住了慕容子裕的嘴,不准他再说下去。

慕容子裕稍有愣怔,这还是第一次有人敢捂住他的嘴,不让说话,一时,竟还有些不适应。

见慕容子裕乖乖地住了嘴,凤南歌双手环住慕容子裕的颈脖,撒娇道:“大叔,你是看着我长大的吗,怎么我的事情,你都知道。真是的,就不能说说我其他的事情,比如,我扶过老奶奶过马路,帮车夫推车上陡坡,救助穷书生进京赶考,还帮助过流浪狗找主人······”

慕容子裕忍不住一阵大笑,一根食指在那挺直的鼻梁上轻刮一下,“你这都是什么跟什么,真是个小娃娃,哈哈哈······”

“我才不是小娃娃呢,我都十四岁了!”

慕容子裕越发笑的欢,凤南歌恼羞成怒地一把握住那根食指,不满地瞪着一直嘲笑着自己的男人。

四目相对,方才还喧闹欢笑的气氛,霎时间,静止了下来。

这气氛有些诡异,凤南歌感觉自己心跳加快了速度,心头还升起了一种未知的期待,这是前所未有的体验。

慕容子裕满眼幽深,低眸定睛看着眼底的小丫头,原本想惩罚这丫头的心事也不翼而飞了。

更令他不解的是,以往他只要这样专注地看着一个人时,必定会浮现起秦笙笙的容颜。可这一刻,他的眼底,清晰地只映着这一张稚嫩的小脸蛋。

带着薄茧的手,抚在了这张稚嫩的小脸上,手感比想象中的要滑腻的多。

“歌儿,你真的是来害寡人万劫不复的吗?”

一句深沉悠远的话,令凤南歌心头一惊,“大叔,我······”

“嘘——”

手指按在了红红的小嘴唇上,“不要说话,就这样陪寡人静静地坐一会儿,就坐一会儿······”

没等凤南歌反应过来,只觉脖颈上一沉,慕容子裕的头埋进了她的脖颈间。

被一个老男人抱在怀里,还和这个老男人头靠头贴的这么近,凤南歌真心觉得,她应该一巴掌把这个男人拍晕过去。

可是听着男人在耳际传来的均匀呼吸声,她又明显感觉到,男人此时的疲惫与脆弱。

她不忍心拒绝,也不想打破这份静谧。

双手,慢慢环住了男人的后背,与他,贴的更紧了些······

梨花落,春入泥。

纷飞的花瓣在凤南歌头上盘桓,皎洁的月,白色的花,简单的色调,却是唯美至极。

张开双臂,闭上双眼,感受着晚春特有的温暖气息,脑海里,回放的,是前几夜在山洞里的一幕幕画卷,凤南歌的唇角不自觉地翘起,满心都是愉悦。

那夜,她在他宽厚的怀抱里渐渐熟睡,却仍然能感觉到,她被他抱的很紧,就像呵护一件稀世珍宝般,不舍得放下。

她一直是被呵护长大的,本已经习以为常。可是那一夜,他对她的呵护,她感到前所未有的安宁与温馨。

难道,这就是祖奶奶说的,心动,只是一刹那,只因为,你对那个人动了情?

可是,她对自己现在的感情,还不敢确定。

他是他父辈年纪的人,自己究竟是把他当作父亲一样尊崇,还真的是把他当作——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的那一个人······

双眸睁开,漫天的飞花还在继续舞着,誓要将自己最后的美丽留在人间。

韶光易逝,春花易衰,虽然不知道那一个人,是不是自己要找的靖哥哥,但至少,跟那一个人相处时,她觉得每一分钟都是快乐。

与其等时间去印证自己的心思,还不如趁着风花美月,去找那一个人,共同享受快乐时光。

凤南歌长舒一口气,然后一路小跑,兴冲冲地来到正德殿。

一进正德殿的大门,一阵悠扬的乐曲声伴随着美妙的歌声就传传入她的耳里。

凤南歌脚步一顿,暗自诧异。

这正凰殿自从被她“霸占”了后,一直都是只听的到她的喧闹声,除此之外,正凰殿就像一座古墓,死气沉沉的。

带着疑惑,凤南歌走进了御书房。

只是,当她看到书房里的一幕时,来时的好心情全都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团升起的怒火。

凤南歌想也没想,脸色一沉,几个箭步上前,将那坐在椅子上弹唱的美人儿一把掀翻在地,琵琶也被砸的个粉碎。

“凤、南、歌!”

坐在高座上的男人,满脸阴郁。

凤南歌咬着唇,气愤地瞪着男人。

慕容子裕沉沉地起身,一双眼睛里暗流涌动,一步一步走近她。

地上的美人看上去娇弱无力,抬起梨花带雨的脸蛋,求助地看向慕容子裕。

慕容子裕停下脚步,伸出一只金贵的手,将那女子扶起来,眼睛,却是死死地盯在凤南歌脸上。

“天平公主,你对寡人的爱妃无礼,又搅了寡人的兴致,你说,是不是应该立刻向我们道歉!”

“你说什么?”

爱妃?我们凤南歌瞪大了双眼,真心希望是自己听错了,可是,她偏偏听得如此清楚。

视线一转,她将那女子打量了一遍。

女子难得被帝王这般呵护,惊喜之情溢于言表,脸含娇羞地往慕容子裕身上靠了靠。

又是一朵白莲花!凤南歌心里轻蔑地冷哼。

但是,她没见到慕容子裕推拒那女子,反倒是看见他将那女子搂进怀里,凤南歌心头顿时涌起一阵酸涩。

前夜,他还那般温柔地抱着自己睡了一夜,一转眼,他就和别的女人美景良宵。

呵,果然是帝王无情。

这样的结果,不应该是皆大欢喜吗?

凤南歌直视着慕容子裕,勾起一抹倔强的笑容,“大叔,恭喜你,终于从我妈咪那段痴恋中走出来;也恭喜我自己,终于完成了爸比交给我的任务。这里已经没我什么事了,我再留下来,也实在太不识趣。”

她转过身,走了两步,停住,没有回身。

“我凤南歌从出生到现在,从来就不知道道歉二字。你要如何为你的爱妃出气,随便你,现在,我就离开星宫,再也不会出现在你的面前!”

忍住鼻尖的发酸,凤南歌疾步走出了书房。

看着那一抹倩影渐渐消失在夜幕里,慕容子裕松开手臂,方才冷傲的脸覆上了一层疲倦,无力地坐在了椅子上,

“出去!”

不容置疑的薄冰话语,让女子既委屈又难过,但也只是耽搁了两秒,女子低头福身,“臣妾告退。”

书房内,又只剩一剪孤影,空气中,还残留着一抹清香。

慕容子裕单手撑在额头上,眼睛望着凤南歌离去的方向,深深叹了一口气。

他以为,从秦笙笙离开他的那刻起,此生,他的心都不会再有波澜,因为,他的心死了。

十五年,他后宫佳丽无数,却没有一人能进入他的眼,他的心。因为,他的心空了。

直到凤南歌突然的出现,强势地进入他的生活,他感觉到,空了的心仿佛被什么东西慢慢填满,死了的心,仿佛又有了重获新生的气息。

以前,他无论与哪位妃嫔在一起,眼前浮现的,都是秦笙笙的花容月貌。

可是山洞那一夜,他真真切切地知道,怀里抱着的,是让他气得咬牙又让他笑的欢畅的凤南歌。

他发现,自己对她的情感超过了自己的把控力,已经从简单变得复杂。

凤南歌与韶华公主的赌局,他原本可以不理会,可是他,却不想凤南歌输。输了,就意味着她要离开自己。

于是,当他们从虎口脱险重回山林时,他对所有人宣布——天平公主,名不虚传,将一只猛虎杀死于山洞里。第三局,天平公主胜!

事后,韶华公主找他评理,他却冷冷地吩咐一旁的御林军,将韶华公主拿下。

罪名两条:一、用辣椒水残害对手,谋取自己利益,阴险狡诈二、勾结后宫嫔妃,谋害天平公主,蛇蝎心肠。

连同两条罪名,慕容子裕将韶华公主一并交给了水月清处理。

水月清自知事关重大,难辞其咎,向慕容子裕辞行,然后押着韶华公主回水月国。

在水月清离开星宫前,水月清向慕容子裕请求,能否让他见一下天平公主。

当时,他居然脱口说道:“水月国皇室出了这等恶毒之女,皇子们也不见得好到哪里去。天平公主不想见你,联姻之事已是虚妄。水皇子,还请自重!”

他清楚的看见,水月清是惨白着一张脸离开的。

伫立正凰殿门口,原本打算探望凤南歌的他,忽然间,想起了秦笙笙的欢歌笑语。

他猛地怔住,大脑警醒一片。

他暗暗摇头,告诫自己,慕容子裕,清醒点,要知道,里面住着的人,是谁。

她是秦笙笙的女儿,是凤啸宁跑来给他洗脑的细作,自己莫非真是脑残了,还是真被凤南歌洗脑成功,怎么会对她这样一个复杂身份的小丫头,动了不该动的心思。

是的,他知道凤南歌今晚会跑来找自己,今晚的一切,是他安排好的。

不管凤南歌对自己所做的一切是演戏还是别有目的,他都不能再让凤南歌留在自己身边。

她若是还这样出现在他的生命里,他不敢保证,自己这颗心,会被她逐渐填满,再也没有余地。

可是就在刚才,真的看见她转身离去的那一刹那,他却比从前更加感到失落、孤寂,还有难过······

夜半三更,心兰还不见凤南歌回正凰殿,不免有些焦急起来。

她知道,凤南歌多半是找慕容子裕玩去了,只是这时辰也太晚了些。

心兰心有担忧,决定还是去正德殿看看。

当值的是高公公,一见心兰过来,就赶紧迎上前。

“公主还在里头吗?”心兰小声问道,眼睛时不时还在书房门口张望。

高公公愣了一下,然后一摆拂尘,神情带着些许疑惑,“公主她两个时辰前就离开了,怎么,她还没有回去休息?”

一听高公公的话,心兰直觉很不好,急切地道:“公主她没有回去。哎呀,是不是皇上又训斥公主了?”

高公公皱皱眉,摇摇头,“这个,咱家不是很清楚。今晚,皇上钦点了一位美人来书房侍奉,将小的们都遣在门外伺候,后来,天平公主来了,但好像也只是呆了一会儿就出来了。她离开时,咱家也没有看出公主她有什么不高兴的啊。”

听罢高公公的讲诉,心兰一双手搅在了一起,越发不安。再也不停留,飞速地奔了出去。

看着心兰火急火燎的模样,高公公又是摇摇头,嘴里嘟囔:“唉,这位天平公主还真是个磨人的主,这么晚了,也不知道在哪里逍遥,可苦了廖夫人,每天不得安生。”

正嘀咕着,一转身,正对上一双深沉的眼,吓得高公公连忙跪地,“奴才参见皇上。”

慕容子裕抬头望了望月空,只觉得心头的惆怅更浓。

心中轻叹,视线落在高公公身上,“你方才在说什么,什么叫廖夫人不得安生?”

高公公赶紧回话,“回皇上,廖夫人方才来找天平公主,奴才也是看廖夫人每日里为了天平公主奔走不停,才多说了两句,没有其他的意思。”

“你说什么,心兰来找天平公主?怎么,天平公主这时候都没有回正凰殿?”

一听凤南歌没有回正凰殿去,慕容子裕的心再也平静不下来。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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