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婉然扫了一圈,发现这里除了北堂轻风和自己之外,只有几个侍卫。
心下一动,计上心头。
“王爷既然怀疑是妾身所为,可叫证人当面对质,如此听信一面之词,就定妾身死罪,妾身可非冤枉至极?”
“平王妃身子未愈,还在阁中休养,如何与你对质?”
“既然王妃身子未愈,那就等王妃身子大好后,再对质也不迟。妾身卑贱之身,即不能离开王府,又不能上天遁地,王爷还怕我跑掉不成?”凤然婉直视北堂轻风,不卑不亢徐徐解释。
北堂轻风耳中听着凤然婉入情入理的陈情,墨一般的眸子越发深邃。
下面站着的人,确实不是从前的凤然婉了。
从前的凤然婉在他面前,犹如老鼠见了猫。
他只要一怒,她必战战兢兢瘫在地上,泪雨连连的求饶。
他若再一吼,凤然婉三魂必不见那七魄,整个人吓傻了一般愣愣望着他,身体抖得如秋风中的落叶,眼见就要飘零。
他若再深一步刺激,那女人当场就会吓晕过去。
但是,眼前人显然不会,出了这么大的事,入水前她还哭天抹泪,入水后再冒出来,就像变了个人一般。
在水里大变活人这种事,北堂轻风自然不会相信。
这一切的一切,不过证明了他一直以来的猜想罢了——那狐狸丞相将女儿嫁进府门时,就不怀好意。
他北堂轻风在朝中耳聪目明,这点小诡计岂有看不破之理,丞相表面和北堂轩互不来往,其实私下里,关切密切着呢。
而北堂轩又是他的死对头,这婚事因何而起,自然不言而喻。
只可惜他当时推脱不掉这桩婚事,不得不迎凤然婉这个脸丑心毒的女人入府,饶是她入府后规规矩矩三从四德,他对这个女人的怀疑也从未消减过。
而今日,正好证明了他一直以来的猜想,凤然婉这个女人——不简单!
今日阴差阳错的一场陷害,竟逼出了她的本性,北堂轻风不禁要谢谢那个妒忌心强、又爱惹事的平王妃了。
即知凤然婉真实身份,那么这个女人,便再留不得了。
正好,借着今日这由头,将她……
打定主意,北堂轻风阴冷一笑,站起身,缓缓朝凤然婉走了过去。
停在她面前,缓缓伸出手,扼住凤然婉纤细脖颈,缓缓施力。
凤然婉呼吸一窒,脸瞬间涨得通红。
想喘气,男人的手却扼制在喉咙处,如铁一般牢牢钳制,让她动弹不得。
想挣扎,身体僵硬绵软,实在使不出多余力气。
她没料想到北堂轻风会突然来这一招,本以为自己合情合理的劝说,已劝得男人动心,不想眼波一转间,这混蛋竟翻脸不认人。
只恨她对一切了解甚少,千钧一发之际,也想不出别的办法。
凤然婉眼神乱扫间,看到地上一只通体雪白的波斯猫,正用那雪白绵软的爪子拨弄着耳朵。
她前世是驯兽师,没有她搞不定的动物,凶猛的老虎、迅捷的豹子都曾是她的手下败将,何况这区区一只小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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