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眨眨眼睛,叹了口气,“不必留了,都打发出去吧,跟着我这样无用的主子,也没有什么好前程。”
进忠面露难色,“娘娘,皇上心里肯定还是心疼您的,如果您身边一个伺候的人都没有,皇上定会怪罪奴才伺候不周,到时候奴才可吃罪不起啊。”
我摇摇头,“什么伺候不伺候的,我一个人,也挺好。如果皇上日后问罪与你,你就说这是我极力要求的就好。”
进忠见我如此坚持,只好勉为其难地点点头,“那奴才听娘娘的。”
看着如今的总管太监,忽然想到了从前的福喜,听闻,他过得不是很好,失去了当今皇上的宠信,很是受排挤。
念及此,我忍不住开口道,“进忠公公,我有一句话,说了你不要多心。”
进忠忙躬身行礼,“还请娘娘示下。”
“虽说一朝天子一朝臣,不过福喜之前和我有些交情,听闻他过得不是很好,你如今是总管太监,还希望可以照拂一二。多谢了。”
进忠忙道,“奴才哪受得起娘娘这声谢,娘娘的话奴才记下了,娘娘放心。”
我点点头,“那就好。”
“那奴才告退,还请娘娘多多保重。奴才相信等到皇上这阵儿气消了,定会亲自为娘娘打开这翔澜宫的宫门。”
我微笑着点点头,目送一众奴才退出去。
人一少,整座翔澜宫看起来空空荡荡、冷冷清清的,甚是可怖。
一时间,无数鬼故事在我脑海中晃来晃去,我在神鬼之事上本就胆小,眼下看着这空空荡荡的宫殿,顿时有种心中发毛的感觉。
我吞了吞口水,对着空荡荡的院子喊道,“暗夜,暗夜你在吗?”
话音刚落,暗夜从我的寝宫中走出,“主子,有何吩咐?”
我惊的嘴巴都合不拢,“你,你……你怎么会从那里出来的?”
暗夜神色不变,“主子,属下要保护主子的安全,自然不能离主子太远。”
我攥紧衣角,“那你,那你……”
暗夜见我欲言又止的样子,顿时明白了我的心思,道,“主子放心,您与皇上在一起时,可以当做属下不存在。”
闻言,我的脸瞬间羞得通红,“那就是说……那就是说你什么都看到了,也什么都听到了,是不是?”
暗夜面色不变,“属下是主子的暗卫,主子可以不必介怀。以前的主子召幸妃嫔,属下通常也会随身护卫。”
我跺了几下脚,丢下一句“那怎么能一样嘛!”,随后跑进寝宫,钻到被子里不出来。
暗夜见我如此小女儿姿态,一向冰冷的嘴角难道弯出一丝弧度。
我窝在被子里,一想到昨天晚上的事情被暗夜看了个精光,就浑身不自在。
猛然想到,明明是他有错,凭什么我躲起来。
念及此,我又在怒火的支配下,怒气冲冲地跑出去,蹬蹬蹬地走到暗夜面前,质问。
“你到底是看见了!还是听见了!还是又看见又听见了!”
暗夜一怔,瞬间反应过来我指的是我昨晚与慕容昭的事情,一本正经回答道,“主子做这种事情,属下自然不会看,只是在旁护卫罢了。”
看着一本正经的暗夜,一本正经地回答我的问题,气氛霎时变得有些尴尬。
我动了动嘴唇,终究也就吐出一个“哦”字,便蹬蹬蹬地回房。
随机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