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儿姐姐你——”小鹊笑意顿僵,下意识看了洛言心一眼勉强陪笑解释:“贵人您别多想,喜儿姐姐心直口快罢了,其实——”
“你算个什么东西呀!倒替我说起话来啦?当我是哑巴不成?”喜儿却不领情一顿抢白,瞪了她一眼之后又冷漠而鄙夷的看了洛言心一眼,冷笑道:“我说的都是实话,只是咱们贵人心气儿高,向来不肯接受事实,也就你这傻子才成天哄着她。我可受够了!”
“喜儿姐姐你!”
“谁是你姐姐啊?滚开!”喜儿说着朝床榻奔了过来,一把推开小鹊。粗鲁的从洛言心枕头底下摸到了一个明黄缎子精致绣花的香囊。用力一捏便知里头有物,面上一喜退了开去。
她扬了扬手里的香囊,向洛言心笑嘻嘻道:“实不相瞒贵人,奴婢已经想好了,从今儿起奴婢便离开这儿了,也好给贵人多省下一口吃食!奴婢好歹伺候了贵人一场,主仆分别在即,这个东西便权当贵人送给奴婢留个念想吧。”
“喜儿姐姐,你不能拿走啊!这是皇上赐给贵人的玉镯,也是贵人唯一值钱的东西了!”小鹊急得扑上去欲抢。
只听“啪!”的一声脆响,小鹊捂脸惊叫,脸上顿时红肿。
喜儿甩了甩手,面目狰狞冷笑道:“你算个什么东西?也敢拦我!横竖贵人将来也用不着了,送了我又如何?哼,若不是值钱的,便是求我我也不要呢!”
小鹊一下子红了眼眶,赌气咬唇道:“殊不知十年河东十年河西,你怎敢肯定贵人将来便没有复宠的一天?到时,你又有何面目再见贵人?”
喜儿掩口咯咯娇笑起来,无不嘲弄道:“我的好妹妹,伺候贵人久了别的没学会,这不肯直视现况倒是学了个十足啊!进了这个地方的,有几个人还能出去?哦,自然是能的,竖着进来,横着出去罢了!”
“你!”
喜儿轻哼,无比鄙夷瞥了她一眼,将香囊收入怀中,转身昂首便欲离开。
却脸色突然一变睁大了眼睛,因过于吃惊而说话也变得结结巴巴:“贵、贵人……”
她不明白,贵人刚刚不是躺在床榻上的吗?为什么现在会站在她的面前正正拦住了她的去路。
洛言心再次感激那一碗莫名难吃的药汁,若没有那碗药汁,只怕这会儿她只能眼睁睁的受了这份羞辱。
这会儿虽说依然没多少力气,但是对付一个小小宫女,足矣。
“香囊拿来。”洛言心盯着喜儿,缓缓伸出了手。
她神色冰冷,目光刀子般锐利,语气虽平平,却令喜儿打了个冷颤,心底蓦地生出一股寒意。
可是,她好不容易才找了个好差事,有了这东西孝敬给上头管事的姑姑,日子也能过得好一点。这等于是她搏前程的筹码,既到了手,如何肯再送出去?
喜儿眼睛瞪得更大了,她想后退、想逃,却被一股压顶而来的威势压迫得迈不动步子。
洛言心“嗤”的一声轻嘲,闪身上前,食指中指并拢而出,迅如闪电在喜儿胸前靠近肋下的地方重重一点。
喜儿只觉得身体一阵酸麻“啊”的一声瘫软跌倒在地。
“贵……”她惊惧抬头,哆嗦着唇说不出话,身子控制不住的轻轻颤抖起来。
“小鹊,把香囊取回来。顺便再给她两耳刮子!她打你一下,你总得算点儿利息。”
什么玉镯不玉镯洛言心倒不是很看重,只是她生平最恨便是背主不忠之人,却不能让这奴才如此张狂欺压。
“是,贵人。”小鹊急忙上前,探手将香囊取了回来。看了喜儿一眼,耳光到底打不下去,一脸为难的向洛言心道:“贵人,奴婢、奴婢不会打人……”
洛言心一阵无语。这丫头真是——
罢了,倒也是个难得的纯良性子,只但愿她能一直这么纯良下去。
“既然小鹊今日愿意放你一马,算你走运。赶紧滚!你最好祈祷今后不再遇见我,不然,我定要你好看!”
洛言心居高临下撂下两句话,傲然转身仍旧躺回去了。
喜儿身体一松,大口大口的喘起气来,恨恨瞪了小鹊一眼,忙挣扎着爬起来踉踉跄跄的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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