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着膀子的男人很是不满,他冲着刚刚抢走夏伊手机的男生说:“冷哥,你怎么放她走了。怕她干啥,大不了也让她喝两杯,一块放倒得了。”
“我见过这个女孩的照片,她叫夏伊。”这个所谓的冷哥开口说道。
“你认识?”
“不算认识,是我妹妹的一个眼中钉。”
“那刚才还放她走。”
“事儿不能这么做,这么做就没意思了。感情的事,不能来硬的,得慢慢来。”
“这女人做什么的?”
“嫩模。”
“嫩模啊,嫩模好,刚好在冷哥的掌控当中啊,难怪冷哥说要慢慢来,可真是高啊。”
“知道就好。没事儿,我们接着玩吧。”
夏伊扶着早已不省人事的安小洛出了公寓后,猛然发现自己没有带钱包。她转身翻找安小洛的钱包,发现里面没有钱。
这可怎么办啊?你这个安小洛,胆子怎么这么大,出门也不带钱。再说,这别墅区三更半夜的也打不到车,这让我怎么送你回去?
正当夏伊扶着浑身酒味的安小洛,犯起了愁的时候,她摸到了自己外套口袋里的手机。
还好出门时候装了手机,要不就给杨羽菲打电话吧,让她开车过来接我们。想罢,夏伊便拨通了杨羽菲的电话,可是电话响了很长时间,没人接。估计是睡了吧。
那找谁好呢?一筹莫展的夏伊开始翻找通讯录,当林暖阳的名字闪现在她的眼前时,夏伊有点迟疑。要给他打电话吗?不太合适吧,毕竟跟他也不太熟。哎,还是算了吧。
可是,如果不找他的话,我还真找不到有车的人了,这个城市也没有我熟悉的朋友,算来算去,只能找他了。要不就给他打一个电话吧,如果响了5下没人接,我就挂掉。
电话在响了第五声的时候,林暖阳接了。
“喂~”电话中的林暖阳一副慵懒的声音,显然是睡着了。
“是我,我是夏伊。我的朋友喝多了,我们现在正在普德区德林园3号别墅,你能来接我们吗?谢谢你了……”
“哦。”林暖阳迷迷糊糊的说。
说完,电话便挂断了。
哦?‘哦’是什么意思?他怎么给我挂断了。这个人怎么一点情谊也不讲,请他帮点小忙,就这么敷衍了事的。原本对林暖阳就没有好印象的夏伊越想越生气,于是她又给暖阳打了个电话,不为别的,只想骂他一顿解气。
“喂,你这个人也是够坏的,见死不救,铁石心肠,没有一点助人为乐的精神。”说完这一长串话的夏伊觉得很解气,她准备立刻挂断电话,不给对方回嘴的机会。
“哦,你谁啊。”电话挂断前,夏伊听到了林暖阳迷迷糊糊的声音。
“拜托你自己看下来电显示!”
“哦。”沉默了一会后,电话那端传出声音:“夏伊啊,找我什么事?”
夏伊瞬间满脸黑线,难道刚刚说的话,他全都没有听见?看来他是睡迷糊了,所以才说了一句‘哦’便挂断了电话。不过,没听见也好,否则他要是听到我刚刚骂他,肯定气疯了。算了,再请求他一次吧。
“啊,是这样的,我的朋友喝多了,我们现在正在普德区德林园3号别墅,你能来接我们吗?非常感谢你……”
“这么晚,你跑去郊区的别墅区做什么?”
“我来接我的朋友,她喝多了。拜托拜托,来接下我们吧。我付车费。”
“可是,我刚才在睡梦中隐约听到有人在骂我。”
“啊,可能是在做梦。我也经常这样,总是分不清梦境和现实。”看来,他还是听见了。
“骂的很真实。”
“哎呀,林大帅哥,帮帮忙咯。完事,我请你吃饭好不好啊。宰我顿贵的。”
“……”
“你可不能见死不救啊,林菩萨。你快来啊,这荒郊野岭的,我们两个黄花大闺女,很危险的。”
“没事,你长得很安全,不看脸,还以为是个男人。”
“……”这嘴毒的暖阳,就不能嘴上积点德吗。
“你在原地等着我。”
半个小时后,林暖阳开的gtr跑车,出现在了夏伊的面前,夏伊将烂醉如泥的安小洛扶进了车里。
“今天谢谢你啊。”
“嗯。记得欠我一顿饭。”
“放心放心啦。记得妥妥的。”
随后两人便不再说话,林暖阳打开了车上的车载音乐。
此时,车里响起了新的歌曲,是方大同的《红豆》。这是首写满了夏伊的记忆和青春的歌,夏伊听着歌词,眼泪不知不觉地模糊了视线,她情不自禁的想起了高中的那个男生。《红豆》是那个男孩的彩铃,曾经的她每天都会听到这个彩铃。而如今的她再也不会听到了,虽然夏伊依旧熟记他的电话号码,但是夏伊却再也不会主动的拨打。
夏伊至今还记得,他留给自己的那句“何必只爱夏”。是啊,何必只爱我呢?还有那么多的姑娘可以爱,为何非要爱我一个人呢?
还能切身感受到悲痛的夏伊忍住了泪水,开始跟着歌曲的节奏小声的附和着……
半个小时的车程后,林暖阳的车停在了安小洛家的楼下。夏伊独自一人把安小洛扶回了她的公寓,并给安小洛洗了把脸。洗完脸后的安小洛清醒了很多。待到完全清醒时,她猛地坐起了身,查看自己身上的衣服和身处的环境,当她看到自己衣服完整,身处自己公寓的时候,安小洛的心放了下来。尤其是当安小洛看到了夏伊,便更是松了一口气。
夏伊见安小洛醒了,便问:“小洛,你今天又是怎么回事?”
“夏伊姐,对不起。我今天应朋友的约去了这个别墅玩,结果喝了两杯香槟酒后,人就晕晕乎乎了。所以我就赶忙给你打了电话,我估计我是被他们下……药了。”
“你还知道自己被他们害了啊。我都跟你说过几次了,模特圈子里很乱,不是什么人都能成为朋友的,他们有些人就是披着羊皮的狼。你怎么总是这么傻,总让别人骗。”夏伊看着安小洛,一肚子的火。
“夏伊姐,对不起,我就是太想出名了。今天这个圈子都是些富家公子,跟着他们,我可能有机会……”
“你怎么还在做着黄粱美梦,像我们这样的小模特哪有那么容易出名。模特只能作为一个兼职的东西挣点钱,你要想靠着它发家致富,一夜爆火,一点都不现实。再说,我们不能为了钱,出卖自己的灵魂,更不能做那些违背道德和良心的事。”
就在夏伊苦口婆心的劝说下,时间不知不觉到了早上6点。
“我回去了,你自己想想吧。”说完,夏伊便离开了安小洛的家,留下一脸泪水的安小洛。
回到家后的夏伊躺在床上,怎么也睡不着。她想起了很多以前发生的事。如今的夏伊还能清楚地记得自己上大学离家那年是怎样底气十足地冲着夏瑞英吼:“我不会再回这个家了!”为了证明这句话,夏伊今年故意不回家过年。就像一个赌气的孩子为了证明自己没有错而故意不吃饭一样,夏伊就是想要用这种粗暴的方式证明自己一个人也能过得很好。
夏瑞英是夏伊的母亲,夏伊随母亲姓。夏伊的父亲在她16岁那年离开了她们。夏伊至今也不知道父亲最终离开的原因是什么,母亲也从未向她细说过。夏伊和母亲的关系不是很融洽,她们会经常吵架。吵到生气的时候,夏瑞英会扯着嗓门大喊:“有本事就滚出这个家别回来!”说的次数多了,夏伊也就逆反了,她暗自下定决心一定要考上大学,考到离家很远的地方去,再也不回来。
如今夏伊真的考到了这个离家很远的城市,独自生活的感觉也已从最初的兴奋变成了无趣。虽然夏瑞英也会给夏伊打电话,但夏伊很少接听;虽然夏伊的内心也想回家,但倔强的夏伊就是想向母亲证明:我就是有本事滚出这个家,不回来。
夏伊就这样倔强的在外面待了整整一年,靠着做兼职模特的收入交了学费,养活了自己。她不愿意花夏瑞英的钱,好似只要拿了夏瑞英的钱就等于在向夏瑞英认输。
不知是想家还是回忆来的太凶猛,夏伊留下了眼泪……
过了几日,夏伊准备兑现自己的诺言,请林暖阳吃饭。原本夏伊做好了被宰的准备,但谁知林暖阳却提议去吃大排档。
林暖阳穿了一套columbia灰色的运动套装,随意而又休闲的坐在大排档的桌子前。
“怎么不挑好点的地方吃饭。”夏伊问。
“因为你穷。”
“……”要不要这么损人。即使说实话,也不要说得这么直接啊。
吃了一会的夏伊为了打破两人之间的尴尬,说:“我们玩个游戏吧。”
“可以。”
“我们一人问对方五个问题,谁回答不出来,谁就喝一瓶啤酒。”
“嗯。”
“给你个机会,让你先问吧。”
“你的身份。”林暖阳随机问了个问题。
“学生和兼职模特。”
“为何要去当模特?”
“因为我要挣钱养活自己。”
“原来是为了钱。”
“肯定是为了钱啊,我又不像你,富家子弟,不愁吃喝,整日无忧无虑。”
“你如何能断言我整日无忧无虑。”
“因为你身着名牌,整日一副花花公子的形象。”
“那只是你眼中的我,你又何曾见过工作时的我。”
这倒也是,夏伊未曾见过暖阳工作时候的样子。
“那,暖阳,给我说说你的工作呗。”
“成熟稳重,英姿飒爽。”
“噗……”夏伊一口啤酒喷了出来。
擦净嘴角后的夏伊接着问:“林暖阳,你有秘密吗?”
“算有吧。”
“什么秘密?”
“……”林暖阳没有言语。
“不说就喝一瓶啤酒。”
夏伊刚说完,林暖阳就拿起了一瓶啤酒,准备喝完。
“哎哎哎,别啊。你给我说说呗,我保证不说出去,我最受不了话说一半的人了。”
“我爸是这家酒店的董事长。”
“啊,原来是这样,难怪你会觉得有些丢人。”
“丢你个头啊。”
“你是走后门进的公司吗?”
“我是在大学毕业后,以正常的面试程序进的酒店,只是被董事长破格提为销售部经理而已。”
“那公司里的人都知道吗?”
“不知道”
“那公司里的人服你吗?”
“这是第六个问题了。”
“哦。那你问我吧。”
“没有可问的。我对像你这样的男人没多大兴趣。”
“喂,你才是男人,你全家全村都是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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