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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界初阳》三百一十一章 亮出来碧霄宝剑 方初阳以德服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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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位四镇将军互相对视了一眼,像是为了验证自己几人的猜测一样,又或是为了验证卢航给初阳宝剑的目的是不是还像以前一样,程原上前问道:“主公给碧霄于你时,可曾言过何话?”

不等初阳说话,高存在秋卢与昌荷、周备三人身上扫视了一眼,然后说道:“主公曾言‘如有不听号令者,可以此剑斩之’!”

高存的话语与他的视线,很明显在告诉三人,先前的辩论只是初阳宅心仁厚,不想以权力重压你们,他想让你们心服口服,所以你们最好要知道见好就收,别给脸不要脸!

一句话效果果然十足,先前不表任何意见的昌荷、周备两人赶紧上前对初阳赔笑,并不住的夸赞着初阳的能耐,更大肆赞扬初阳统军后的无往不胜。

程原眯眼看着两人,顿时对两人厌恶无比,秋卢不认可初阳可以理解,因为他根本没有跟初阳接触过,只是道听途说的他不相信初阳有统军的能力很正常。

而这两人却大不相同,每次的战争两人都参与其中,到现在竟然还是摇摆不定!只为了能保住自己的官职,竟然还想着不能得罪更高的长官,这岂不是置整个军队的性命于不顾?

再等到都承认初阳的能力与见到了卢航的信物后,此二人就赶紧上前拍马屁,这种见风使舵趋炎附势的小人,绝不可重用!

多次的生死与共之后,初阳对他们都当亲兄弟一样看待了,没想到在涉及到自身利益的时候,竟然无情的暴露出了两人的本质来,这也让初阳彻底寒了心。

可他们是在卢航底下为将,并不是给自己效力的,所以初阳也不好弄得太难堪。

可即便初阳再如何去掩盖,对两人的厌恶也不是那么容易抹去的,对着这两人的赔笑,初阳也只能强压着心中的反感,报以了一个简单的微笑而已。

“将军既有此剑,又有主公号令,作何还要费口舌与我争执呢?待我不服时,只消将宝剑亮出,我岂敢有不从的道理呢!”秋卢摇了摇头叹了口气,半开玩笑半讲真的说道。

“不知廉耻一言,我自问智谋勇武确实不差,但我还是年幼无知,方捷不自量力,希望在军旅之中走的长远,所以即便我有了主公宝剑,可我也想有将军真心承认,更想将军指导、赐教!”初阳赶紧摆手说道。

秋卢听后嘴唇竟然颤抖了起来,过后他突然冲初阳单膝跪了下去,然后抱拳说道:“将军一席话语,实在令秋卢羞愧难当!”

秋卢的这一举动吓得初阳赶紧对他双膝跪了下去,跟着抱拳说道:“将军年纪长我,官位长我却对我下拜,如此岂不折了方捷阴功!还请将军快快起身!”

“日后秋卢定为将军马首是瞻!”秋卢站了起来,双手抱拳对初阳郑重的说道。

同一时刻由陵郡内,马忠正高坐在厅堂之上,底下坐着他麾下的文臣武将,下坐的众人都在交头接耳,由陵内到现在都还不知道他们已经输了,甚至还在猜测郎元城的战况。

这些天的马忠已经被气的气血翻涌,连日间他都在心里不住的骂着丁山,要不是因为他折去了自己两万人马,澹台谷也不会受重伤到现在昏迷不醒,更不会耗去了这么久还没攻下郎元!

甚至在两天前半夜丑时,气血攻心的马忠直接命令甲士掘开了埋葬丁山全家的坟墓,将冢内尸首拖出来鞭尸泄愤后才能安眠!

到今天早晨起来,马忠就一直忧心忡忡,正吃饭的时候就一直在嘀咕:“平常两天一封书信汇报战场战况,现在都已经过去四天了,怎么还不见来信?”

昨夜间被他抓过侍寝的婢女上前轻抚着马忠的胸膛,然后娇媚的说道:“太守何须多虑,不如今日先派出探子打探,再与文武商讨一番如何?”

“大胆!”正在气头上的马忠顿时来了火气,当场给了婢女一耳光。

较弱的婢女哪里能承受的起这强大的力道,直接被五大三粗的马忠一耳光扇倒在了地上。

“太......太守这是何故?”爬起身的婢女一手握着已经肿起来的腮帮,口里往外流着血惊恐的问道。

“贱人竟敢教我做事?来人!与我拖出去杖责四十!”马忠瞪着眼怒视着婢女骂道。

随着侍卫进厅把婢女拖出去,马忠竟然也跟着点了点头,随即自言自语道:“貌似这贱人说的也在理,去执行一番也未尝不可。”

先把人打了又说人说的有道理,马忠这人不光残暴无道,简直难以捉摸!

厅中文武噪咂的交谈声听的马忠心烦意乱,最后忍无可忍的他一巴掌拍在了文案上,刚要大声说安静,接着就听到门外有人喊报。

“报!辰时派出探马来报!”门外侍卫冲内喊话道。

“快让他进来!”从派出到现在已经过了五个时辰,早就等的不耐烦的众人赶紧冲外喊道,。

不多时走进了一个探子跪在地上,冲马忠抱了抱拳说道:“小人奉太守之令去刺探战场,观察下来得知,先前澹台将军所领五万七千人皆已战死沙场,无一幸免!”

马忠听后直接站起来一步跨过了身前的文案,上前一把抓起了跪在地上的探子,激动的问道:“什么?!可是你亲眼所见?!”

由陵郡内的人都知道马忠的残暴,这一刻被拽起的探子更是吓得四肢乱颤,就害怕马忠杀他出气。

底下一个武将见探子只顾害怕却不再言语,气的他站起来上前踹了探子一脚,愤怒的问道:“说话啊!”

“我去到营寨中,发现寨内一片狼藉,军需粮草早被洗劫一空,营门外百十具我军死尸,营内道路上六具碎尸,帅帐内三具女尸,我知事情不妙,就乔装改扮混进郎元城内打探,才得知我军果然战败。”被踹了一脚的探子这才咽了口唾沫,强忍着内心的恐惧继续汇报着探听来的消息。

“无......无一幸免......即便降兵都无有?!”先前踹他的那个武将,既是惊恐又是不相信一样的言语道。

想想那可是五万七千人!就算站着不动随便杀,也得杀个把时辰吧!怎么这些人没有一人能逃脱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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