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啟艰难的睁开眼睛,哪怕是酒神因子也不能违反物质守恒的定律,所以现在的他真的是因为过度缺血而虚弱无力。
啪,书本掉落地面的声音响起,停尸间里的守尸人不可思议的看着诈尸了的风啟。
“你在害怕?”风啟嘴角裂开一抹笑意“我现在可是虚弱的很,那么你是在害怕什么?
是在害怕死亡,还是在恐惧未知?”
“躺下。”那个守尸人声音颤抖的呵斥道“不要动,也不要过来。”
风啟仔细的观察着那个守尸人,突然忍不住发出一阵嘲弄的笑声,然后声音越来越大,在这个狭小的停尸间中不断回荡。
“给我闭嘴!”守尸人近乎崩溃的说道,然后腿一软直接跪倒在地。
在抱着肚子笑了很久之后,风啟终于冷静了下来,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笑,只是单纯的觉得有趣。
这种其他人因为自己而恐惧的感觉,还真是……
愉悦。
在肆无忌惮的笑了一会后,风啟起身离开停尸间,临走前还不忘扭头安慰可怜的守尸人:
“放心吧,我不会伤害你的,至少不会亲自动手。”
阿卡姆疯人院里的工作人员很少,因此风啟走出停尸间的时候并没有被其他人看见。
“哦,该死。”在走了两步后风啟就无力的靠在墙壁上,但还是一步步的向着典狱长的办公室走去。
那里有他想要的东西——牢房的钥匙。
越狱这种好事怎么能自己一个人独享呢?风啟要带着整个阿卡姆的所有同类一起逃出去。
至于在逃跑的过程中被发现的后果?
这就好比问刺客兄弟会在潜行中被发现该怎么办一样,答案只有一个:杀出一条血路!
大量失血就好像在他身上一连套了好几个虚弱的buff,虽然不致命但也很难受,风啟就这样顶着无力感拖着发麻的四肢一步步走去。
“啊!”
一阵惨叫声传来。
“啊嘞?”风啟看向声音的来源,竟然是一个熟人“好久不见啊,亲爱的警卫员凯奇。”
“你,你,该死!你怎么还活着?”凯奇不可置信的看着风啟,那张因失血而苍白的面容在同样苍白的医院中显得极为渗人。
“哦,亲爱的。”风啟狂笑着张开双手“我可想死你了。”
“别过来!”凯奇下意识的掏出警棍砸在风啟的手臂上,这是他多年工作总结出的经验,打胳膊既不致命还能影响这些疯子的下一步行动。
但出乎意料的是风啟对此毫无反应,因为过度失血所造成的麻痹这时反倒起到了奇效。
风啟一把将凯奇扑倒在地:
“知道吗警员先生?”他一连疯癫的说道“杀人真的很简单,咬脖子,捅眼睛……只要找准人体的脆弱点轻轻松松就能杀死一个人。”
“那你先给我去死!”凯奇再次抡起警棍,结结实实的打在了风啟的头部,伴随着一阵另人牙酸的咔嚓声风啟的头顶留下了碗口大的凹陷。
同时风啟也好像没了发条的玩偶一样瘫倒在凯奇身上。
“真是晦气。”凯奇吃力的把风啟从身上扒开,然后吃力的想要起身。
就在这时,风啟本来已经无力的手突然抓住了凯奇的衣领。
“什么?”凯奇瞳孔猛的一缩,回头就看见风啟一口咬在了自己的脖子上。
“给我滚开,你这个疯子!”凯奇一脚把风啟提出几米远,然后死死的捂住了自己的伤口。
另一边,风啟再次大笑,经管现在的他无比狼狈却没有一丝的恐惧。
他对自己十分有信心,这是疯子的自信。
风啟咧着嘴,吐出一块肉皮,这块肉皮来着凯奇的大动脉,现在他的血液正在从指缝间不断流出,遗憾的是他没有酒神因子。
“不要看不起疯子,他们只是世界观和你不同。”说完,也不顾凯奇的挣扎,风啟直接拿走了挂在他腰间的钥匙。
本来他是想要去典狱长办公室拿的,不过现在凯奇的出现省了他不少事。
这所疯人院的牢门基本上都是一个锁的,从凯奇身上得到的几把钥匙足以释放所有的病人。
这时,一阵急促的铃声响起,瞬间响彻了整个阿卡姆。
“嗯?”风啟四处看了看,最后把目光锁定在头顶的摄像头上。
“糟糕了啊。”他笑着说道,然后不慌不忙的回去在凯奇的脖子上蘸了点血迹,再用这些血迹在自己脸上画出一个咧到耳朵的张狂笑容。
“i'mjoker。”
说完,他爆发出平生最大的力气,跑到关押病人的门前把钥匙扔给了他们。
“从现在开始,你们自由了。”
***
“总之,就是这样。”昆西还在试探平复哈琳医生的情绪,刺耳的铃声就打断了他的言语。
“抱歉,我离开一下。”昆西歉意的说道,然后走到一旁皱着眉打开了电话“为什么突然打开警铃?发生了什么?”
另一旁,接电话的是一个有些柔弱的女人:
“大事不好了典狱长,病人,病人们……”
“病人们怎么了?”昆西不满的质问道“难不成都死了吗?”
“不。”女人颤抖的说道“病人们暴动了。”
“什么?”昆西一瞬间僵直在原地,手中的电话坠落地面。
暴动?
这怎么可能?
虽然阿卡姆的警卫人员并不多,但即使这样也足以震慑一群不常运动的精神病人,更何况现在阿卡姆中关押着的大多数都没有强烈的暴力倾向。
这怎么说暴动就暴动了呢?
此时,被铃声吵的有些心烦意乱的哈琳走到窗前,却看见了震撼人心的一幕。
阿卡姆的楼层被点燃,窗帘,床单,衣服……这一切能够燃烧的都被摆放在地面任其熊熊燃烧。
几个并不熟悉的警卫被扒光了衣服从掉在窗台上,火焰中有装若疯癫的人影在不明缘由的四处跑动。
而在那些疯子的促拥下,一个脸上涂着血迹的男人正狂笑着登上改造过后的救护车,离开时还仿佛不经意间看了她一样。
哈琳露出一抹兴奋的笑容:
“我就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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