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护车呼啸着驶出阿卡姆，数十名精神病人大笑着追逐而去，这疯狂的一幕让所有有幸见证的人都深感毛骨悚然的恐惧。

“陛下，我们要去哪里？”一个寸头青年问道。

他是李英杰，和风啟一样属于美籍华人，进阿卡姆的原因据说是受到种族欺压造成的精神异常。

这位一直认为自己是个皇帝，除此之外和正常人并没有什么不同，然而在被风啟释放出来后就很果断的像风啟“投诚”了。

具体的原因风啟也不明白，他也懒得去思考这个。

“让我想想。”风啟靠在副驾驶的座位上指挥道“去韦恩庄园……开玩笑的，直接去市中心，我在那里有个朋友。”

“那要是有乱臣贼子再来追捕我们怎么办？”李英杰问道“陛下还是先隐忍一些的好。”

他所说的的乱臣贼子其实就是警察和阿卡姆的工作人员，在他看来这些阻碍风啟登基的人都应该诛其九族。

“不用管他们。”风啟满不在乎的耸了耸肩“反正我们杀人又不犯法。”

“遵命！”李英杰兴奋的说道，然后猛踩油门，带着车厢里和车厢上面的精神病人一起加速离开。

“放心吧哈琳医生。”远处的昆西黑着脸走到哈琳的身旁“他们很快就会被抓回来的。”

但哈琳·奎泽尔的注意很显然不在这一点，她痴迷的看着那辆如印度一样爬满了病人的救护车离开，眼中闪烁着莫名的光辉：

“只要他不想，你们是抓不住他的。”

***

“妈妈，我成为了萤火虫。”

“哈哈哈哈，上天了！”

“亲爱的，来抱一个～”

一众病人趴在救护车上疯言疯语，风啟也跟着哈哈大笑了起来。

“陛下，他们出现了。”李英杰提醒道。

“是，我知道了。”风啟不紧不慢的说着“不用管他们，就当做没看见就好了。”

前方，哥谭市的警察正把爆胎带铺在道路上，然后两侧的警车同时按响警笛。

“陛下……”李英杰有些颤抖的说道“要不我们还是绕路吧？”

“不要怕。”风啟贴着李英杰的耳朵说道“警察比我们更有底线，所以他们不敢死缠烂打。”

这么一说李英杰立刻就挺直了腰板，和风啟挂在脸上的笑容相比前方的警察也显得不足为惧了。

“stop！”

“我死你妈个大头鬼！”

李英杰猛的一踩刹车，救护车一个漂移撞飞了不少警察。

同时车辆上的部分病人也被甩了下去。

“哦，真是可怜。”风啟笑着打开车门，和众多病人们一起来到了警察面前“这些人命算你们的。”

“举起手来，不准动。”

“好，不动不动。”风啟四处看了看，见没有记者的身影有些失望的摇了摇头“说实话，我最讨厌麻烦的事情了。”

“该死的黄皮猴子，你最好乖乖的趴在地上。”一名警察拿出一副手铐来到风啟面前“装疯卖傻对我可没有用！”

“猴子？”风啟微微眯了眯眼睛，然后故作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其实本来我今天打算不杀人来着。”

“你说什么……”

噗嗤，话音未落，风啟就用一把水果刀刺入了他的胸口。

这把刀是在阿卡姆某个医生的办公室里找到的，现在终于派上了用场。

“沃德法克！”有人怒吼了一声“开枪，快点开枪。”

碰，一朵雪花在风啟的肩膀爆开，然后是腰间，脖颈，大腿……

在一轮集火后风啟再次无力的跪倒在了地上。

“死掉了吗？”有警员议论道。

“这种程度肯定是死了。”

“说的对，哪怕是超人受到这种程度的伤也不可能还活着。”

“不对……”突然，有警员颤抖的指着那些和风啟一起越狱的病人问道“他们，为什么没有反应？”

这时众警员才发现，面对自己的老大被活活打死的事实这些精神病人竟是没有丝毫反应，要知道哪怕是疯子也不应该面对死亡如此的无动于衷啊。

那一张张呆滞的面孔，就像是蜡像一样让人不寒而栗。

“因为啊，有些人是不会真正的死去的。”风啟摇摇摆摆的站了起来“你们知道那是谁吗？

就是我小丑啊！”

伴随着刺耳惊悚的大笑，风啟像是丧尸一样向着一众警员走去，因为之前放血的关系身上并没有多少血液流出。

碰！又是一发子弹打在了风啟的胸口，他愣了一下，低头看了看模糊的血肉，然后继续向前走去：

“哈，哈哈，哈哈哈哈，仅此而已吗？”

“怪，怪物。”

“怎么可能……”

“这家伙真的是人类吗？”

因失血而惨白的面容，脸上用鲜血画出的狂笑，这一切都深深的刺激着所有警察的精神。

没有人不害怕死亡，但这种游离在生死之间的怪物显然是比死亡更加让人恐惧。

身体开始颤抖，寒毛根根立起，有的甚至忍不住尿了裤子。

“你们害怕了。”风啟轻声说道“很好，非常好，动手吧。”

话音刚落，那些精神病人就好像是得到了圣旨一样从呆滞中清醒过来，一个个争先恐后的向着警察们扑去。

风啟没有在意这些，自顾自的找了一辆警车坐了进去，然后大笑着用手指把子弹从身体里扣出去。

如果刚刚他不这么做那面对警察他们将毫无胜算，而唯一能够让胜利天平倾斜的就是恐惧。

风啟利用了他们的恐惧。

车外，精神病人们群魔乱舞的撕扯着警察们的身体，车内，风啟忍着剧痛扣出子弹。

这就是小丑的思维逻辑。

不考虑胜算，不在意后果，他想到什么就会去做什么，至于能不能成功和成功以后会不会被全世界通缉这都是不需要考虑的事情。

开心才是最重要的。

数分钟后，车里的一个电话突然响了起来。

风啟随手接过“喂，这里是小丑热线，请问你想要咨询什么？”

“小丑？”

电话的另一边，戈登心里咯噔了一下“你是谁？电话怎么会在你的手里？”

“这个啊。”风啟无奈的叹了一口气，深感知名度低的坏处“你以后会知道的，对了，帮我告诉那只天上飞的黑色老鼠：

三天后我会抢劫哥谭中心银行，请他务必出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