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之后,几个势力的老大又谈了一些琐碎的事情便各自离开了。
坐在回吴家的马车之上,沈白一直皱眉不语,吴水清见他一副有心事的样子,便搭话道:“怎么了沈白,不舒服么?”
沈白摇了摇头,但依旧没有说什么。
直到马车就快要到吴家门口的时候,沈白才突然开口道:“水清姐,我有些事情要去处理一下,就不跟你回去了。”
吴水清看着他道:“与三更有关么?”
沈白点了点头。
吴水清又问道:“那需要我帮忙么?”
沈白摇了摇头道:“这件事我希望牵扯到的人越少越好。”
吴水清看着他的双眼,见他对此没有一丝动摇这才轻声道:“那行吧,你自己小心些。”
沈白紧了紧手中的狭松剑,将车门帘一挑便跳下了车。
一个时辰之后。
柳下城西三十里处有一个小村子,因村中居民大多姓刘,所以这个村子被叫做刘家集。
沈白站在刘家集的村口往里面望去,村路之上并没有人行走,显得空空荡荡的。此时的时间也就是刚到下午,照理来说村民们此时刚吃过午饭,正是应该村中休息谈天的的时候,沈白见情况如此反常,便将真气悄然运转起来,以便随时应敌。
“有人吗?有没有人在?”沈白一边慢慢地往村中走一边喊道,原本村中还能听见些鸡鸭的叫声,他这么一喊之后便连这些叫声都听不见了,整个村子仿佛瞬间陷入了死寂一般,这种安静显得是那么的诡异。
“嗖!”沈白忽然听见背后有风声响起,忙是往旁边一侧身,只见一道银光擦着自己飞了过去,那是一枚飞刀,若是自己躲得再稍慢一点的话便要被它射中。
等沈白转过身定睛一看,才发现原来自己的身后不知何时已经站着一个青衣蒙面人。
“青衣判官?!”
见沈白将自己认出,那人冷哼了一声道:“林如霜这个叛徒还真是什么都跟你说了,不过也好,省的你到死还要做个糊涂鬼。”说完之后,那人脚下一点身体往前猛地一窜,将手中刀往上一翻朝着沈白便是自下而上的一刀撩了过来。
那人所用的刀很是独特,刀为直刃,刀身无弧宽约两指,在阳光的照耀之下银光闪闪。
这一刀出手气势极足速度也很快,眨眼之间刀尖已到沈白身前,大有要一刀击杀沈白的意思。
“哼,你的命我收了。”那青衣判官冷声道。
再看沈白见那刀尖已到身前,便瞬间往后躺倒,就在身体快要贴在地面上的时候,他脚下猛地一剁,整个人便贴着地面往后倒飞而去。
青衣判官见沈白如此躲过了自己的这一招,也是飞身向前跟上,顺势一刀直奔沈白面门劈下。
沈白将右手剑往上一点,便用剑尖抵住了对方的刀刃,左手拈起地上的一片草叶,曲指一弹,叠浪指力瞬间爆发,直奔青衣判官的心口而去。
那青衣判官一时不防,被沈白这一下打了个措手不及,匆忙拧身躲避之下仍旧被这灌注了指力的草叶在胸前擦过,只这一下便划开了一道不小的伤口。
“这小子还真有些本事,都别看着了,动手!”那青衣判官见自己吃了亏,往后抽身飞退,一边退后一边如此喊道。
他话音刚落,四周民居之中便闪出了好几个人,隐隐有将沈白包围之势。
沈白眼光一扫,发现算上之前那个青衣判官的话共有六人,只是其中只有两人身穿青衣,其他人都只是一身普通杀手的黑衣。
另一个青衣判官嘿嘿冷笑道:“夏老四,你不是说自己就能解决了这小子,让我们在旁看戏就好,怎么这才两招过去你就挂彩了?”
被他称作夏老四的正是之前的那个青衣判官,此时语气不善道:“冯六儿你少在那里说风凉话,赶紧动手!”
那个叫冯六儿的青衣判官盯着沈白又是嘿嘿冷笑了几声道:“你瞧瞧,多好的一副皮囊,啧啧啧,可惜了你今天要死在这里,要不然的话我一定会把你带走好好享受一番,动手!”说完之后那人便率先冲了出去,其余几人紧随而上。
沈白被他看的感到背后一阵恶寒,又听了他那一番话后更是怒火中烧,紧握了下手中的狭松剑,剑身之上一时间白光隐现,而后他将剑宜居便迎着那人冲了上去。
那人手使一根熟铜短棒,见沈白朝自己冲来忙是一棒挥出,想将沈白逼退。但他没想到自己这一棒刚刚与沈白手中长剑相碰就好像被吸住了一般,手中短棒再不受自己控制,几番挣扎之后只觉得棒上传来一股巨力,直接便将自己的双手震开,而短棒也是脱手而飞。
这是沈白在最近悟到的自己那套剑法的另一种用法,阴阳流转之下借力使力来卸人兵器,今天是第一次在实战中应用,没想到一出手就得到了这般好的效果。
见那熟铜短棒已经脱手而飞之后,沈白还想如法炮制多卸下几人的兵器,但一看其余几人已经离自己很近了,便只好打消了这个念头,随后长剑一抖,体内真气奔腾如潮,与那几人混战在一处。
这几人都是六品的实力,但出手之时招招凶狠直奔人的要害而去全无半点顾忌,所以沈白纵然境界比他们高上一品但在围攻之下一时之间也是显得有些危险,好在沈白一身真气浑厚远超他人,且丹田之中真气旋涡不断吸碾天地元气,这才使他不至于被这几人活生生给耗死。
就在沈白与这几人乱战了一会儿之后,忽然听见村尾处传来一个人的喝声道:“大胆,光天化日之下三更贼子竟敢当街伤人?!”
沈白抽空往那边看了一眼,不看的话还不要紧,这一看顿时让沈白感到一阵头大,来的是一群人,为首一人沈白认识,正是与沈白在广平城中结下了仇的三湖剑派掌门人,韩仲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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