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篇文很早就完稿了,但从来没发出过。这里发个开头,大家看着玩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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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集:五色*情人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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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节、灰色*情人节(一)
天气有些冷,在这个第七楼的老旧公寓里,寒风总是能找到空隙,把一切都吹成僵硬的。
当然,这里是星城,内陆偏南,在阳历二月十四,农历正月二十的日子里,天气虽冷,结冰却很少。这样的天气,能冻坏不少东西,却还冻不住声音。
门锁被转动的声音轻轻响了起来,带点“咔咔咔”的迟滞,很显然,这个门锁同这个一室一厅的小公寓一般,已经老化超龄了。这么老旧的老屋老锁,却依然被使用着,可显见,如果不是这屋子的主人太吝啬,那就是太拮据。
吝啬或拮据的主人在将老锁转了几圈后,终于推开了门,走进门里的却是一个从帽子到围巾到棉衣棉裤,上下左右都包裹得严严实实的“球状”物体。
“球状”物体——姑且称之为“圆球”吧……圆球虽圆,还好要从中分辨出里面包裹的是个人倒还不难,只不过,这个人的造型与体型有点让人不敢恭维罢了。
“啊……!”让人不敢恭维的“圆球”忽然发出一声可以媲美次声波的可怕尖叫,然后是“啪嗒”一声,“圆球”手中的深青色牛仔包以一往无前之势自由落体,再然后顺理成章地狠狠砸到“圆球”疑似左脚的地方——“哎呦!痛死人啦!”
艰难地抬起被砸到地那只脚。楼初晴被围巾帽子严实裹住地圆脸虽然显不出表情来。但看她红通通地眼眶。显然。她现在是很难受地。
“怎么可以这样?怎么会这样啊?”软软糯糯。甜丝丝地女孩声音带着几分懊恼。从明显与声音不同等级地“圆球”体型里传出。硬生生地在大冬天里撑出了些不协调地喜剧效果来。
如果看到这一幕地心中另有几分恶意地话。他甚至可能认为。自己看到小丑了。
小丑般地喜剧。这就是楼初晴十九年来地人生写照。
苦恼地叹了一口气。身高不到一米六。体重却有将近60公斤地楼初晴怔怔地望向对面墙上地老挂钟。喃喃地说出了自己惊叫和苦恼地真正原因:“怎么办?怎么办?已经六点了啊。陆泽说了。咱们六点半见地。这么一点时间。还要赶到南街火宫殿去。怎么来得及?”
苦恼地女孩皱着眉头。在房间里笨拙地转着圈子。绞尽脑汁。却依然茫然无措。
“怪你自己啦,怎么要多事,人家的题做错了就错了,干什么非要凑上去跟人家争个对错?你笨蛋啦,笨蛋!笨蛋!笨蛋!明明知道时间可能会不够了,还要磨蹭,现在看吧,看吧……”
“唉……”长长地一叹,楼初晴停住了转动的身子,又仰头怔怔望向墙上的老挂钟,满心惶然。
已经六点过八分了,而从她的小公寓赶到火宫殿却最少需要一个小时。
“陆泽说了,最讨厌女孩子约会迟到的,迟到一分钟都不行,迟到一分钟就分手,而今天……还是情人节……唉!”
开始感觉被裹得难受的楼初晴一边脱下帽子围巾,一边缓缓向自己的小卧室走去。
帽子、围巾、手套、厚棉衣、夹袄、毛褂子、羊毛衫……楼初晴一件件脱,一边脱,一边感觉着满心凄楚泛滥全身。
“怎么可以这样啊,楼初晴你这个笨蛋!”
愤愤地又脱掉一件毛衣,穿衣镜前的女孩身上已经减得只剩下一件细毛保暖长衣,和一条薄棉裤。
女孩真不高,体重还有点超标,但好在胖也胖得均匀,下身又比上身修长许多,总的来说,体型匀称,不但有些曲线感,而且还显得绵绵软软,圆润可爱。
可是楼初晴还是自卑,非常自卑。
这个年代,流行的都是窈窕美人,要骨感,要伶俐,像她这么笨的,到哪里都惹人厌。
“当然,除了陆泽……”
伤感地低下头,然后楼初晴发现,小床上的手机震动了起来。
没精打采地拿过手机,楼初晴按下接听键。
“喂……”
“晴晴。”手机那边传来的是一道温醇的磁性男声,“晴晴,到哪里了?注意安全,可不要迷路啦。”
然后陆泽轻轻地低笑了起来。
女孩的脸颊先是染上晕红,然后又刷地泛白。
“陆泽……”
“好了,我已经在火宫殿等你,给你订了你最喜欢的竹筒饭,大概十分钟,你应该可以过来吧?”
“我……”
“不说了,这边很吵,今天人多得很,你快过来,我等你。”
手中的听筒边上久久一片寂静,陆泽已经挂断了电话。
楼初晴垂着头,脸色苍白颓然。
“陆泽……”
“嗡嗡”之声响起,手机又再震动起来。楼初晴胖乎乎的小手微一抖,手指已经先于大脑指令一步,按下了接听键。
“陆泽!”女孩惊喜地呼叫。
“哼!”那边却传来一道冷哼。
不是陆泽,那是个女声,是楼初晴非常熟悉的声音,洛蕊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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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节:灰色*情人节(二)
“小蕊啊……”楼初晴的圆脸垮了下来,支支吾吾的,很不好意思,“呃……小蕊,呵呵,我……我以为……”
“以为?”洛蕊的声音清脆而高调,“你以为?你以为就是了?陆泽、陆泽!你就知道陆泽!你不会看来电显示啊你?你思春了吧你!”
楼初晴的脸色开始白中泛青,她五指紧紧抓住手机,艰难地抗议:“小蕊,你……可不可以不要说得那么难听?思……那个话,女孩子说了不好。”
“不就是思春吗?”洛蕊的声音充满了不屑,“你还含蓄了你。哼!这词既然有人敢造,我怎么就不敢说了,哼哼……”
“小蕊……”楼初晴小小声,心里头堵得慌,却说不出反驳的话来。
“得了,我才不管你思不思春,总之现在已经六点二十了,你在哪里?今天晚上步行街不知道有多热闹,花我已经准备好了,你东我西,来不来卖?”
“啊……我有点不记得了。”楼初晴惊叫一声,又飞快捂住嘴唇,然后本来沉下去的心房又不自主地被提起,额头开始冒出细密的汗珠,然后回答:“我在家里,可是……”
“啊什么啊,可是什么可是,少惊叫几句你会死人吗?摆脱你考虑一下听众的承受能力好不好?真搞不懂,像陆泽那么优秀的男人怎么会看上你这种又笨又胆小的家伙,还老一惊一乍的,麻烦!”
一被提起陆泽,楼初晴本来准备抗议的话语又缩回了肚子里,然后苦下脸来,不再吭声。
“小晴,小晴,喂……你说话啊,吱一声行吧?喂,喂!”
“小蕊,”沉默的楼初晴忽然一提声音,“今天晚上我不能跟你一起卖花了!”
“哎呀,我说你这个人,不卖就不卖吧,你用得着跟我高声吗?啊?你是要跟我比比谁的嗓门大是吧……”洛蕊的声音猛一顿,又尖锐地扬起,“什么?你说什么?你丫的有种给姑奶奶我再说一遍!啊?你不来了?你不来……你知道我们今天能赚多少吗?你不来,你知道我们会损失多少吗?你有么有搞错啊你!”
“小蕊。”楼初晴皱起淡淡的眉毛,又苦着脸叹息一声,“我……”
“哎,我说你,你怎么又叹气啊,你就不能不叹气吗?都快成个叹气包了,真是的!”
楼初晴张张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心里的惆怅却仿佛落在软纸上的水,泛滥,洇开。
“天哪!我知道了!你这个笨蛋!”洛蕊忽然惊叹一声,恍然道:“你是跟陆泽有约是不是?我说呢,有什么能让你这个猜谜居然放着赚钱的机会还不想来用,原来是要去见陆泽啊,嘿嘿,肯定是要见陆泽去。喂……我说你很奇怪啊,你跟陆泽有约你就说嘛,你不说我又怎么知道你跟陆泽有约呢?你说了我又不会把你怎么样,你说了我才好大发慈悲放你今天休假啊!呀,不过你真的很奇怪啊,既然要约会,怎么还杵在家里啊,天色可已经暗了呢!”
“小蕊……”楼初晴强忍住哽咽,心里头却还是流过一些暖意。她很清楚每一次赚钱的机会对洛蕊而言都有多么重要,更明白洛蕊这个朋友看似刻薄,其实对她而言,却有多么宽容,“可是……”楼初晴却没有说,可是不是她不想马上去见陆泽,而是害怕一见到陆泽,面对到的不是他温柔的笑颜,却是他分手的冷语。
是的,“分手”只是一个最坏的猜测而已,但她还是退缩了,逃避了,哪怕只是一个可能,她也害怕马上走去揭晓谜底。
她真的,需要一点缓冲的时间。
“可是……又可是!”那边的洛蕊大叫一声,楼初晴的嘴角下意识地微微勾起,她已经可以想象洛蕊咬牙切齿的抓狂样子了。
洛蕊嚷嚷着:“我真想撬开你的脑袋看看,看你是怎么构造的!丫丫的!你真的跟正常人不一样,正常人都没你这么麻烦,这么婆妈的。摆脱,你还年轻,没到更年期,好不好啊?”
楼初晴淡淡地笑了笑,轻声问:“小蕊,你一共交过四个男朋友吧?每次知道要分手了,你是什么感觉?”
“什么啊?”洛蕊的声音有些不满,“你怎么又问到这个了?真是的!好啦,不就是分手嘛,有什么大不了的,还要神经兮兮地搬出来问。那个谁谁谁,谁谁谁的,姑奶奶我没他又不是活不了,分就分呗,没感觉,旧的不去,新的不来!”
楼初晴苦笑:“可是对我而言,能够有他,就已经是奇迹。”
“什么嘛!”洛蕊开始不耐烦了,“死丫头要去约会就快去,别在这里唧唧歪歪,浪费姑奶奶我电话费。你那个陆泽不是很讨厌迟到的吗?既然你在乎他,就爽快点。真是的,我就最讨厌等人了!”
楼初晴心脏仿佛被猛然一揪!
是啊,如果她只是因为害怕面对而不去赴约了,那陆泽等不到她该有多失望?
就算陆泽等的不耐烦,先走了,放弃她了,她也该前去确定他是真走了,而不是在傻傻地枯等才对啊!
只要一想到情人节人人都成双成对的时候,陆泽却要一个人在最热闹的地方孤零零地等着自己,楼初晴的心就揪疼得厉害。
“小蕊,我去了。”楼初晴低声说。
“咦?”洛蕊的声音仿佛被什么卡了一下,略一停顿,才又说:“你今天怎么比平常干脆了?哼哼,看来陆泽的魅力果然够大啊。行,你快去吧,挂电话了,拜!”
楼初晴手指微微摩挲手机,叹息一声。
手机却忽又震动起来。
“喂?”
“呃……那个……”洛蕊说,“我不是婆妈啊,我只是想起有件事情没跟你交代,才又打电话过来的。我说,我真的不想浪费电话费。那个,你啊,等下约会的时候注意,不要像平常那样穿,别裹得跟球似的,少穿两件不会死人的。还有啊,下次你一定要买件薄羽绒服来穿。真是的,那种臃肿的老棉衣,现在还有谁穿啊。你是年轻女孩子,别像个老太婆一样!”
“小……”
“不说了,我忙了!”
电话那边开始安静下来,楼初晴却又可以想象到,洛蕊嘟着嘴唇,“啪”地挂断电话的样子。
真是,应该很飒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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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节:黑色*情人节
正月里,晚七点半的火宫殿早已经很热闹了,木质主体结构的大厅带着江南迷宫式的无数回绕,每个边角都插着古老的黄色酒旗,每种小旗上都用篆书写着一种传统小吃的名字,让人恍似交错于今古时光的缝隙当中,繁华得仿佛古典名画。
楼初晴穿着红底小青花的棉袄,帽子还是戴的严实,只有围巾稍稍松散随意了些,比起平常的打扮到底还是没能有多少不同。没办法,她太怕冷了,虽然万分羡慕那些冬日里依旧能窈窕动人的女孩子,但自己却无论如何也做不到风度优先。
小心走在春节喜庆余韵尚未过去的火宫殿大堂里,圆圆的女孩带着对自己形象的懊恼与迟到的恐慌,一边将缩在帽子阴影下的眼睛骨碌碌转着,一边小幅度地变换行走方向,忐忑地寻找着男友的身影。
“怎么办?怎么会找不到?陆泽……陆泽……你在哪里?”环境太喧闹,女孩小声的低唤除了她自己,谁也听不到。
满眼都是人,全世界都在喜气洋洋,可是陆泽,在哪里?
楼初晴将有些臃肿迟缓的双臂紧紧环住自己,虽然身在满是人体与食物温暖的地方,但她还是觉得很冷。
身体微微打着抖,女孩问自己:“他是不是已经走了?他走了,我怎么办?我是不是要给他打个电话,我是不是要向他道歉?”
悔恨仿佛一窝看不清数目的白蚁,密密麻麻地爬在女孩心口上,移动、啃噬,让她全身的血液,都似乎在不知不觉中走向冰凉僵硬。
“陆泽……陆泽……”脚下仍是不停,楼初晴的头却越来越低。火宫殿里就像烧着火一般温暖,但她却只觉得身体四面都在灌风,她明明知道自己应该离开了,她明明感觉到所有不经意落在自己身上的目光都带着鄙夷,她明明知道再傻呆下去可能就会有服务员来请她离开——她还是舍不得走。
她根本就不敢想象,一旦走出这个门,迎接她的,又会是什么。
她甚至,宁可像个傻子一样在人家营业的店堂里干巴巴地走来走去,忍受所有的难堪。
“我真的很笨吗?陆泽……”
难过失神的楼初晴恍惚间似乎听到了有人在回答着她的自问。
“我幻听了吗?”她又问自己。
“晴晴,我拜托你正眼看我,好不好?”
“正眼?”楼初晴笨拙地转过身,先是下意识地一反问,然后眼睛倏地睁大!这个时候,正好有一只温热的手掌快速伸过来,在楼初晴张大嘴的一瞬间,将那两瓣将要发出尖叫的红唇捂住。
“晴晴,我在这里,你可不可以不要用尖叫迎接我?”
女孩的对面,正高高地立着一个清秀的大男孩,男孩面容温雅,神情无奈。
楼初晴的脑袋仿佛机械木偶一般,有些僵硬地连连点着。
陆泽修长的双眉有些不悦地皱着,然后将手放开,又轻轻落到楼初晴圆润的脸颊上,略略低沉着声音道:“今天我不想跟你吵架,不过你来晚了,晚餐时间已经过去,我们走吧。”
虽然错过了晚餐,女孩却如遭大赦,只是忙不迭地大点着头,然后脸上露出灿烂而安心的笑容。
只有在这样的时候,楼初晴的笑容才会一如其名,名副其实。
而陆泽的眼睛,已经微微亮起。
“我们去哪里?”亦步亦趋地跟在陆泽身后,楼初晴眼睛笑得弯弯的像月亮。她轻言细语地问,生怕一大声,又把好不容易得回来的意外惊喜给吓跑。
“步行街,今天晚上有花灯和玫瑰。”陆泽的声音里还是带着几分不能释怀的不快。
而敏感的女孩已经察觉,于是条件反射般又将头低下,两人间的气氛,也在这一刻起,又充满了不安与沉闷。
火宫殿与步行街相隔并不远,直走再左拐,大约500米过去,就是广告牌高大华丽的极光电玩城,而这里,正是步行街的中心。
情人节的浪漫氛围感染了街上的大部分人,切身走在装满红灯的步行街中央,感受着人群的密实与陆泽若有似无的默默守护,笑容又慢慢扬上楼初晴的双眼。鼓了鼓勇气,再鼓了鼓勇气,楼初晴深呼吸,然后转头面向身边的男孩。
“陆……”
陆泽的眉头仍是微微蹙着的,他侧头四顾,仿佛不经意般打断楼初晴的话语:“今天人真是多,我们出来得太不是时候了,不应该来步行街。”
女孩红润的双颊瞬间又泛白,她强自笑了笑,道:“有点,有点……呵呵,我们可以换个地方的啊,我们去河边?”
“没必要。”陆泽淡淡道。他伸手拉住楼初晴裹在手套中的手掌,然后眉毛又轻微地皱了皱。
“陆泽,你怎么拉我去那边?那边是影楼啊,现在影楼收费都很贵的。”楼初晴语气忐忑。
“不是要照相,我现在有点事情,让你到影楼底下等我。”陆泽说这话的时候,嘴角又微微一扬。
女孩心中恐慌,莫名地,只觉得自己受到了嘲讽。
“我等你,你快去,也要快点回来啊。”一反手,楼初晴拉住了陆泽的手掌。她睁大眼睛看着陆泽,嘴上虽然说着要开始等待,手掌却越握越紧。晶莹的目光,在花灯之下,更仿佛装满了一潭深水般温柔缠绵。
陆泽笑了笑,却侧过头去,不看楼初晴。
“我走了。”他说。轻轻一挣,挣开了女孩的手掌,转身,淹没在人群中。
满世界的喧闹中,一向都有些反应迟钝的楼初晴却分明听到他在一边远去,一边说:“你用手套,又怎么握得住我的手?”
虽然已不见了他的背影,楼初晴还是在第一时间摘下手套,另塞到衣服口袋里。她的焦急终于掩盖了她的畏冷。
反应迟钝而神经敏感的女孩,就这么裹着满身的格格不入,站在喧闹经天的步行街边,傻傻地等着那个人。
晚8点的时候,影楼的工作人员开始问她:“小姐,你不进来坐坐吗?我们这里推出了很多情人节优惠套餐,很适合你这样的年轻人呢。”
“谢谢,”她说,“我在等人呢,等他来了我们再去看。”
晚9点的时候,影楼中走出一对甜蜜喜庆的情侣,那个女孩向身边的男友惊叹:“天哪,她居然还在这里,她是不是有毛病啊,从我们进去的时候起,她就在这里呢。”
那个男孩扬了扬头,回答自己的女友:“你以为人人都像你这么幸福啊,碰到我对你这么好。”
晚10点的时候影楼的工作人员再次找到楼初晴:“小姐,你如果要等人的话,请站到边上一点可以吧?”
“对不起。”女孩回答,然后尽量将身体往影楼的边角阴影里靠去。
晚11点的时候,夜风已经很寒了。步行街拥挤的人潮开始稀疏,似乎连这个不夜城,在冬日里,也懂得了疲倦。
女孩缩着身子,左思右想,还是决定,不将手套戴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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